行走 作者:何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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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隐隐若现的肩胛骨,没什么肉感,嘴角不免一勾,没再看她了,拿着工具箱放在门旁,弯下身,开始捣弄水管。
林净站在一边看着,没动。
张探在进来浴室前,也被淋得湿透,他那像芦草一样的短发,也无一幸免,水从他发间缓慢流淌,沿着额际,沿着他的鼻梁,滴落下来。
“扳手。”
林净开了工具箱,找扳手,递给他。
那地漏堵住了,密密麻麻的孔上面,都是头发,女人的头发,那水流不进下水道,林净找来一根棍子,把那头发挑开。
张探抬了下眼,说:“生料带。”
“等等。”林净把棍子倚在一边,去翻工具箱,扯出一捆带子,拿给他。
也俯下身,凑过去看。
“这样能修得好?”
张探道:“不知道,试试。”
“嗯。”
林净又弯下了一点点。
张探一顿,淡淡道:“为什么撩我?”
“我没撩。”
“你撩了。”
莫名其妙,林净瞟向他,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撩了?”
张探:“两只眼睛。”
林净说:“你瞎啊!”
“你瞎还是我瞎?”
“你。”
她侧着头,弯着下身,双手放在膝盖上,头发扫过他小麦色的脖颈,痒痒的,很柔软,像一阵风吹过,淌过了草原,凉凉的,真不像她本人。
“林净,你有种再撩一下!”
林净:“....”
撩你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 更^_^
☆、第11章
“林净,有种你再撩一下。”
林净:“.....”
“我怎么撩你了?”
张探说:“头发。”
林净不明:“什么?”
“头发。”
头发...
林净低下头,才发现她的尾发掉落在他脖子上,有几根盘在他的衣领旁,用手拨开,撩到耳朵后面:“我头发弄到你脖子,干我什么事?”
说着蛮不讲理话,她倒是不脸红。
张探笑了声:“哦,不由自主的是么?”
林净:“.....”
他这话,有两层意思,一语双关,主要是想表明,她就是撩他的,撩的那么明目张胆。
林净转过身,没再搭理他,拿着棍子继续拨头发,拨了一会儿,头发垂落在胸前,撩到耳后,一弯身,就掉了,索性用橡皮筋扎了起来。
水管已经修好了,那女人走了进来:“修好了么?”
林净说:“好了。”
“那谢谢你们了啊,真是太麻烦了。”
“没事。”
那女人走到饮水机,泡了两杯速溶咖啡,端着杯子朝他们走过去:“都累了吧,来,喝杯咖啡吧?”
张探没看她,提着工具箱出去了。
女人见他没理会,吃了撇,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不好意思笑了笑。
林净走到门口,没走了,接过她的杯子,喝了一口,把杯子递回给她,笑着:“咖啡味道很好,谢谢了啊。”
“不用客气。”
林净跟在他身后,慢慢的走着,也不着急,她的衣服蹭到墙上的灰土了,有些脏,拍了拍,搓不掉,心想回去再洗干净。
走在前面的张探慢了下来,停在楼道拐角处,等她过来,走廊的灯很暗,昏黄色,灯光打在她身上,影子被拉得极长,明明看不清她的脸,却觉得柔和。
张探摸出烟盒,有点儿湿,抽出一根烟,点燃了。
“纸巾呢。”
林净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没带。”
烟被水浸湿,有些呛,张探没抽了,摁灭了烟,随手丢进垃圾桶里:“过来。”
林净没动,站在不远处:“干什么。”
“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林净走过去了,距离只有五六米,能闻得到他身上的烟味,很浓郁。
“干嘛。”
“近点儿。”
又近了一些。
张探拉起她的手臂,有些粗鲁地扯了过去,没等她站稳,撩起她的衣服就往头上擦,力道不小,衣服凉凉的,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不呛鼻,参杂着她的体香。
拉到面前闻了闻,问:“用得什么洗衣粉?”
林净说:“没,是肥皂。”
张探笑了笑,盯着她的眼睛看:“哪里买的?”
林净也没闪躲,也看着他,挣脱了下,没挣开,他扯得极其用力,真是粗鲁。
“小卖部。”
阿江店里买的,原本卖七块钱的,阿江说..给她打个折。
“上次那个店?”
“是啊。”
张探盯了她一会儿,问:“你跟他很熟?还帮他卖避孕套。”
“还行。”一来生二来熟,慢慢就熟了。
“多少钱。”
林净问:“什么多少钱?”
张探说:“肥皂。”
“七块钱,他卖我六块五一包,两大块。”
少了五毛。
张探没再动了,拉着她的手半抬着,笑了声,道:“对你不错,还给你折扣了五毛钱。”
手被抬着有点儿酸,又不能换个手,林净换了个姿势,有些漫不经心。
“是啊。”
林净一动也不动,两人站的很近,灯光照下来,地上的影子融在一起,密不可分,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两个人,是一个人。
张探很高,他刻意弯着身,贴近她,林净能看见到他的头,隔着衣服,能感觉到他的头发,她想错了,并不像芦草,像早熟禾,很柔软,衣服蹭过他的额头,英挺的鼻梁。
等她回过神,张探已经擦干了。
他笑着:“挺好闻的。”
好闻,指她的衣服...
林净盯着湿透的衣袖,那一块水渍,是水,夹杂着他的汗,全抹她衣服上了。
你爷爷的...
***
第二天,林净起得很早,因为要做早饭,灶台上还剩两个小白菜,放的有些久了,不太新鲜,外面那一层已经阉掉了,剥掉表面那几片,里面是好的,揉了面粉。
张探一下来就看见她坐在大堂里揉面粉,扎着低马尾,前面有几缕头发掉下来,形成一个弧,像月牙,身上围着那阿婆的花围裙,淡色系的,边上都是油烟熏得脏东西。
那椅子有些矮,她弯着身,很认真地在揉,有个苍蝇在面前转悠,她抬手擦了擦脸,苍蝇飞走了,面粉蹭到脸上,丝毫没察觉。
张探笑了声,没动,看了一会儿,才走过了过去,搬了张板凳坐在边上,摸出烟盒,里面还剩下一根,想起烟还剩下几包,指不定去到了无人区,没有小卖部,琢磨着在路上得多买点儿。
捏扁烟盒,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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