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说:“原来是这样,那就先着太医调养好你的病吧。”
如妃也不想在这花园待下去?,起驾走了。
留在原地?恭送的尔淳,目光沉沉地?看向如妃的背影,心道好险,差一点儿成了下一个侍寝的那个。现在如妃的权势仍然如日中天,如妃有那个能力,要把谁送到皇上面前就能做到,说白了,如妃就是现在把持宫里大权的那个。
宝婵一边搀着如妃向前走,一边说:“这个尔淳小主真是不识抬举,娘娘一番好意让她?侍寝,她?竟然敢推脱。”
如妃说:“尔淳表面上看确实没有那么急功近利,倒是可以注意一下。”
如妃看人的眼光犀利,尔淳很少出现在她?面前,偶尔请安,也会安安静静的不去?说献媚的话争夺她?的注意力,以求出头。刚刚她?偶然遇见,细看下来觉得?尔淳倒是十?分耐看,有一种空谷幽兰般无争却傲然的气质,与玉莹的张扬美艳相比,又?是另外一番滋味,钟粹宫里一直有这么一个人,而她?却疏忽没有去?注意,如妃又?怎么可能不出言试探一番呢。
汪福寿是内务府总管,曾是鄂罗哩的手下小太监,前一段时间?鄂公公出事儿,在古华轩的古井打捞尸首,他也有跟着参与。那最后发?现的第三具尸骨不知道在里面有时间?有多久了,总之?只?剩下白骨,根本看不出是谁,汪福寿看到那个人手上有一枚精致的玉戒指,就顺手牵羊想发?一笔小财。可是在出宫在路上却不太顺利,刚好赶上神?武门的护军严查太监们夹带出宫的事儿。
他本来想把放在身上的戒指藏在嘴里,夹带出宫,可刚要放进去?,就听身后有人喊他:“汪公公,皇后娘娘宣召!”
汪福寿一听这话,知道今日就不能出宫了,立刻反身去?见皇后娘娘。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他觉得?眼前有个影子闪过,不过仔细一看根本没人,紫禁城里经常有很多乌鸦飞来飞去?,所以汪福寿也没怎么在意。
到了储秀宫请过安之?后,皇后说:“汪福寿,你这个奴才一向忠心侍主,对本宫很尽心呐。”
汪福寿说:“多谢皇后娘娘夸赞,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鄂公公分不清谁才是后宫之?主,竟然靠拢如妃,这次遭此?一劫,也是她?最有应得?。”
皇后说:“不错,就是鄂罗哩这个内务府总管靠拢如妃,本宫才扶植你在他身边,能够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本宫汇报。”
汪福寿说道:“现在既然鄂公公已死?,正是皇后娘娘扶植自?己势力的大好时机呀。”
皇后说:“不错,本宫之?前是有考虑过你的。”汪福寿刚刚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皇后就脸色一变说道:“谁知道你这奴才贪图小利,显坏本宫大事。本宫问你,今日你要带什么出宫?”
汪福寿立刻跪下叩头道:“皇后娘娘恕罪,什么都瞒不过皇后法眼,奴才只?不过是想用枯井中尸骨上捡来的戒指换点儿小钱,绝对不敢有其他意图啊。”
皇后闻言,脸色郑重起来:“戒指?什么戒指,还不拿来给本宫看看。”
汪福寿立刻开始翻身上,结果却翻了好几个地?方都找不到,他哭丧着脸,皇后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汪福寿说:“回娘娘,是一枚三彩玉戒指。奴才明明是放在身上的,不知道怎么不见了,可能是落在从神?武门过来的路上,奴才真的不知道那玉戒指是皇后娘娘要的东西啊。若是知道,奴才一定立刻送到娘娘面前,万死?也不敢贪这份钱财。
”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你还不快回去?找,若是戒指落到了别人手中。本宫定不轻饶你。”
汪福寿说:“是,皇后娘娘。奴才这就去?。”他快退出去?的时候,皇后又?吩咐道:“慢着,不许张扬,悄悄的把东西给本宫找回来。”
“是。”汪福寿擦了擦冷汗,虽然不知道皇后为?什么会对一枚小小的玉戒指如此?在意,而且还让他秘密查找,但是这件事儿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可惜就算汪福寿他翻遍了整条路,也没能找到不知在哪丢失的戒指。
钟粹宫中摆在尔淳面前在一块儿丝帕之?上的正是一枚玉戒指。这是今天她?从汪福寿身上拿来的,根本不是他不小心掉在了半路上,汪福寿又?怎么会找得?到呢?这个就是燕贵人也就是后来死?后追封为?燕妃的饰物,据说这个燕妃曾经深受当今皇上宠幸,在乾隆最后一年的时候,因病要送出宫外医治,就再也没有回来。
可是现在她?的戒指却出现在那口废井的白骨之?上,当年燕妃出宫医治可是如今的皇后一手操办的,那么这个燕贵人到底魂归何处已经不言而喻了。
尔淳之?所以拿到这枚戒指,并不是要现在和皇后作?对,只?是想留下作?为?一个备用而已,而且柳大娘当初曾经是宫女,就是在这位燕贵人身边的贴身宫女,在燕妃出宫治病之?后,柳大娘被放出宫去?,没有其她?谋生手段才流落到烟花之?地?,在她?色衰之?时遇到红徐公公,被买出来负责调教女孩儿进宫。如果这枚代表皇后失德的戒指就这么被皇后或者是孙清华毁掉,实在太可惜了。
汪福寿从白天找到了晚上,也没能找到那枚戒指,当时路过他身边的可疑之?人都明里暗里的问过了,依然没有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