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把袖子挽上去:“你看,都结痂了,真的不严重。”
姜老夫人松了口气:“训练有素的马场的马,怎么好端端的会发性子呢?”
姜晚宁不想把事情说得太复杂,免得奶奶更担心:“总有意外的嘛,现在没事了,以后我都不去骑马了,您就放心吧。”
老夫人叹气:“出事也不跟奶奶说一声。”
姜晚宁趴在她怀里:“还不是怕您担心,我知道您不能受惊吓啊。”
“以后在外一定要小心,知道吗?”
“嗯,知道了。”姜晚宁乖巧。
厨房里煮了粥,姜晚宁喂奶奶吃了一点,又给她量了一下血压,照顾她睡下后,出了房间。
庆叔把她拉到了一旁,心事重重道:“大小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什么?”
“今天是冯妈先听说了你受伤的事,而冯妈,是从程家的管家那里听来的,就是那位程妍姝程小姐家。”
姜晚宁眼神骤然一寒。
程妍姝?
她故意让自家管家透露给冯妈的吧?
敢对她身边的人下手,这位程小姐未免太阴暗了点。
她这样有仇必报的人,必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程家,程妍姝优雅地搅了搅咖啡,“怎么样,跟姜家的佣人说了吗?”
“大小姐,我办事,您就放心吧,冯妈一听,惊慌失措就回家了,我听说老夫人吓得不轻,当场晕倒了呢。”
程妍姝挑了一下眉:“也是奇怪,老夫人那么多孙子,唯独把姜晚宁当个宝贝一样,宠得如珠如宝似的。”
“可不嘛,财产也不分给几个孙子,全攥在手里准备死了留给姜晚宁吧。”
程妍姝叹了口气。
姜晚宁她凭什么呢?
凭什么值得那么多人对她好?
听说楚隽第一时间赶去了医院,还把楚城揪到了顶楼,大概是误以为是楚城动的手吧。
连她都迷惑了,姜晚宁不是亲口说了,两人是契约关系,表面夫妻吗?怎么楚隽还对她这么上心?
她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只是她不愿承认。
楚隽那样的人,不该是深情的人。
楚家那样偌大的家业,容不下深情的人,深情的人有软肋,有软肋的人爬不上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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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宁这段日子便留在了荣园,每天亲自照顾奶奶,楚隽每天就跟晨昏定省一般,定时来看望她,姜晚宁不留他,他也没借口同宿荣园。
这天,太阳好,姜晚宁和老夫人在花园里晒太阳。
老夫人笑着看她:“门槛都要被楚隽踏平了,你还不回去住?”
“我得多陪陪奶奶啊。”
“行了,周医生每天都来给我做检查,家里饮食起居还用得着你操心?跟楚隽回去吧,我看他每天晚上都在这里磨磨唧唧不走,平时寡言的人要挖空心思找八百个话题聊下去,也是怪为难人的。”
姜晚宁头靠在奶奶肩膀上:“奶奶你还挺为楚隽考虑的嘛。”
“他是个不错的孩子。”
姜晚宁撇嘴:“哪里不错了?”
老夫人捏她的脸:“和京都那些整日里哗众取宠,高调浮夸的富二代相比,他就是最好的,更何况他长得还很不错,你们年轻人不都那什么,颜控吗?”
姜晚宁笑道:“奶奶您可真时髦,还知道颜控呢。”
“行了,今晚楚隽过来接你,你就跟他一起回去吧,他们会照顾好我的,你也不用担心。”
是夜,又落了大雪,楚隽进来的时候,肩上还沾了些雪,姜晚宁便跟他出门。
临出门前,老夫人给了她个食盒,说是给她准备了一些家里大厨准备的点心,是她亲自装盒的。
姜晚宁笑着谢过奶奶,便跟楚隽回家了。
到家,她打开食盒,第一层是空的,她又满怀期待地打开第二层,居然也是空的。
姜晚宁把食盒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确实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啊?”姜晚宁百思不得其解,奶奶分明说是给她准备了点心,怎么什么都没有。
楚隽接过食盒:“大概是奶奶搞错了。”
姜晚宁倒也没放心上,上楼,洗漱完,居然接到了楚粤的电话——
“我和你姐夫最近要封闭式管理,这段时间江辞洲能在你那里住段时间吗?”
江辞洲是楚粤的儿子,听说今年十二岁,上六年级。
“可以啊,当然可以。”
“他明天就放寒假了,你帮我去接一下他,行李我会让管家送到你家里去,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姜晚宁有些小得意:“看来你大姐挺喜欢我的呀,一面之缘,就敢把儿子托付给我。”
楚隽摸了摸她的头,在大姐眼中,姜晚宁是楚家为数不多的正常人吧,她也想让姜晚宁多影响影响辞洲。
翌日,姜晚宁开车前往丹礼小学,正值放学高峰期,姜晚宁站在门口,翘首盯着,一会儿看手机里的照片,一会儿盯门口,生怕错过。
照片里的小家伙长得还是挺不错的,也挺可爱的,毕竟楚家的基因在那。
姜晚宁等了好长时间,也没看见江辞洲,直到校园门口只剩没几个人,其中一个男生个子很高,好像一直在等人,姜晚宁目测过去,至少得有一八零,大约是高中部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