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可观的薪酬,她真的不想当这老师。
“谢谢你的赞美,我好开心,不知道苏哥哥走了没有,我要去给他看看。”说时,她拨通苏岸扬的电话,问他在哪儿。通话中,邹韵然杏眼扑闪,随意乱晃,最后视线落在她的头上。
姜今尧一心想收尾报告,没听两人对话。
邹韵然挂了电话后,说:“sophia,你的发簪可以给我看看吗?”
姜今尧知道她的喜好,看不上这种很素的物件,反手拔出给她看。
邹韵然垂眸细看,闻到淡淡香味,又凑近鼻尖,“好香啊,这是什么材质的木材啊?”
姜今尧敷衍回话说自己也不了解。
“难怪我总是闻到sophia身上有一阵淡淡的香味,原来是这个,好神奇!比我的那些香水自然,像身在竹林一样。”邹韵然喜欢香水,却为此味道沦陷。
“可以给我试戴一下吗,正好我今天穿得和这个发饰很搭。”
姜今尧寻不到理由拒绝,试戴而已。她点头:“可以。”
邹韵然欣喜笑道,“那你帮我带一下可以吗?我想看看我带这种传统簪子好不好看。”
她梳的发髻上有各种带花发钗和簪子,相比之下,素簪显得不起眼。
姜今尧得到她的同意,将其他花里胡哨的发饰取下,寻了个合适位置插进去,邹韵然从包里拿出随身镜左右照,“真的好香,我好喜欢。没想到看似平平无奇的发簪竟然这么好看,刚刚一堆的发饰不如一根素簪,似乎更能准确衬托美丽而不夺人眼球,低调内敛,却让人移不开眼。”
姜今尧破天荒和她的审美达到一致,“是的,它很美。”
邹韵然猝不及防,手抚摸发簪,“那、能送给我吗?”
姜今尧没多犹豫,大方回绝:“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宝贝,是朋友送给我礼物,不能送人。”
邹韵然试图花钱:“我向你买下可以吗?我真的真的很喜欢这个发簪的味道。”
“抱歉,它对我而言,不是金钱能替代的。”
邹韵然非无理之人,退一步:“好吧,那能借我戴一会儿吗?”
姜今尧再拒绝,就显得她过于小气。“可以。”
邹韵然眉开眼笑,拿出手机打开相机,“那能请你帮我拍几张照片吗?”
“可以。”
姜今尧刚接过手机,工作室的玻璃门被推开,苏岸扬闲抄口袋,懒洋洋走过来。邹韵然没想到他先主动过来,更像雀跃小鸟,急忙展示自己的衣裙,“苏哥哥,好看吗?”她的手扶着发髻,双眼扑闪,等着对方的夸赞。
苏岸扬眯着眼定睛在她头上的发簪,又不经意扫了眼姜今尧,眸色暗了几分。扯出笑:“不错,裙子很漂亮,你很适合这一身,你的发簪很吸.精。”
邹韵然没顺着他的话解释发簪来历,沉浸在被夸赞的喜悦里。“那你喜欢这样的我吗,若喜欢,我天天穿。”
第30章
苏岸扬敷衍回话:“你开心就好。”
她没察觉到人的情绪变化,“苏哥哥,我刚刚不是说让你在未休舍等我吗,怎么突然来了?”
她说的英语,苏岸扬偏头看姜今尧:“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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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什么晦涩语句,他故意的。
姜今尧一个打工人,没多话,简短翻译。
邹韵然撇嘴,这次她用的是更简易的词汇,“苏哥哥明明听得懂,为什么要假装听不明白。”
能为什么,因为不想和她交流。
苏岸扬来时都是好心情,本想借此机会看看不回消息的某人在做什么。在看到发簪那一刻,任何想法都消失。
苏岸扬眯着眼考究的目光打量邹韵然,说的中文:“在中国,要讲中国话。”
邹韵然将目光头像她,她则面无表情的转述。
随即,苏岸扬转身,“算了,没意思,喝酒去了。”
姜今尧看着他的背影,一言不发。
她不确定人是否在生气,又是否因为发簪带在邹韵然的头上而生气。
邹韵然听不懂,但动作能看懂。她还想穿着这身襦裙和他一起吃饭,着急忙慌追上去。
苏岸扬知道邹韵然会追出来,出去时故意按了电梯,从消防通道下去。不知去向何处,看了眼群消息,去了友人已开始的牌局。
一家高档会所。
苏岸扬到时,众人齐刷刷的目光扫过去,李筠明眯着眼睨他,手里不忘摸牌,“哟,稀客,哪阵风给你吹来了?”
苏岸扬已经两个星期没和他们见面,没在群里回过话,凭空消失了般。
友人在群里艾特他,不回。打电话组局,不去。一问缘由,忙着呢!
这对别人来说不是稀奇事,但对于爱热闹,爱组局的他而言,有三天没和好友一起喝酒就是怪事。
上两周,正是他忙着学手艺,沉心制发簪给某人惊喜的时候,没空理他们。
李筠明垂眼抖烟灰,又抬眼调侃:“苏总最近在签了几个亿的大单子,还是有了美人就不要兄弟了?”
苏岸扬冷哼一声,“就不能是你们孤立我,组局不叫我。”
李筠明对面的余沉烟幽怨地眼神扫过来,“你少来,谁不知道你对姜大美女上头,眼里哪儿有我们这些个朋友,将重色轻友体现地淋漓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