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臻颜意识到玩笑有些冒犯,看向姜今尧:“不好意思姜小姐,我俩太熟,有时候开起玩笑没了分寸,希望没有冒犯到你。”
姜今尧摇头:“没事,玩笑话而已。”
孟臻颜为表歉意,“相识即是缘,姜小姐我们加个微信吧。我开了一家美容院,有空来找我玩。”
姜今尧没理由拒绝,拿出手机和她互加微信。
孟臻颜知趣,知晓不宜久打扰,“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们啦。我也是和朋友过来吃饭,他还等着呢。”转身之际,她问苏岸扬:“对了,过两天,叔叔阿姨说要去朗明山小住一日,你要去的吧?阿姨说借此机会给大哥接风洗尘。”
室内有些热,苏岸扬脱下西装外套,“到时候再说。”
“那大哥生日呢,你不去?”
“那给大哥的礼物你准备好了吗?”
“我哥什么都不缺。”他的回话很赶,明显不想再搭话。
“我哥能不能准时回来都不知,再说。”
“行。”孟臻颜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她刚转身,苏岸扬就问:“你刚刚准备说什么。”被孟臻颜打岔没说的话。
姜今尧文不对题:“你身边的美女真多。”
孟臻颜看似大方得体,话里话外都是显摆两人关系亲密无间。
苏岸扬回扫一眼,人早就没了影,“我爸妈朋友的女儿,之前她和我都单身,也算是一起长大,所以老想撮合我们。但我对她绝没有一点想法,就朋友而已。”十二岁之前,他们俩一起长大,孟臻颜后来去国外念初中。是最近几年回来,两方父母密切往来,两人又才重新熟络。
“你对哪个朋友都这么眉来眼去,处处留情?”姜今尧没忍住说了出来。
男女思维差异,他觉得自己只是带笑随和是基本社交礼仪,但在她的眼里,成了处处留情的浪子。
苏岸扬说:“那以后,我见谁都板着脸,不笑了。跟异性.交流绝不对视,不说闲话,更不留任何遐想空间给对方。”他话音一转,“你吃醋了?”
她阴阳怪气,“我哪配,我这烈性哪做得来苏公子的娇妻。”
“没关系,我能做娇夫。”
“..........”
等了许久,服务员终于开始上菜。这家的私房菜不能点单,吃什么跟抽盲盒一般。但来时,他特意了解了菜单,合她的口味,他才驱车而来。
苏岸扬为她夹菜,“味道不错,我和朋友常来。”
“常来?看来娇妻很多。”
他的眼神带有威胁:“没完没了了是吧。”
谁被形容为娇妻,会高兴?
“你的青梅竹马,刚刚说的大哥是谁的?”
苏岸扬轻哼:“谁是青梅竹马,没暧昧,别造谣,我只爱我的白月光。”对方的反应在他眼里已定为吃醋。他的暗爽已然溢出,“自然是我的哥,先前她和我哥在同一个城市留学,我哥对她多有照顾,她喊得亲密,可跟我没关系。”
姜今尧和他相识时,他的亲哥,苏岸庭在国外留学,她偶尔在他嘴里听过名字,但未曾见过。
没等她再问,他解释:“半年前公司拓展海外业务,苏岸庭去了洛杉矶坐镇。”
姜今尧对他的好奇仅止于此,分寸拿捏妥当,她没再细问,哦了一声。
苏岸扬不等她问,面对她,他有千言万语说不完。“我哥应该快回来了,爸妈催他赶紧完婚。”
不加主语,听起来很怪,像.......共同的爸妈。
姜今尧没打断他,任由他继续。
“还好有他,不然炮火接连攻击的就是我。”
“英年早婚做什么,世界这么精彩,应该好好玩透彻。”
这一点,她赞同。“是,结婚不是必选项。”
“以后有空闲,多带你去转转,去看看万千世界的精彩。”她很宅,不爱出门,苏岸扬不认同天天宅着,世界是钢筋水泥做的,久而久之会抑郁。
“不要你带,我自己长腿了。”
“那你带我。”
“...........”
赖皮小狗。
——
邹韵然哼着歌地路过她的工位,驻足,“sophia,你看我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姜今尧从电脑屏幕前抬头,“嗯?”
邹韵然拉着裙子,转了一个圈。姜今尧上下打量:“好看。”
“仅是好看?”邹韵然撇嘴。她白天和团队里的另一翻译去了江淮的古街打卡,梳着发髻,穿了齐胸衫裙。她来办公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姜今尧想按时下班,正在赶工。
“中国那么多优美词句,你都不愿意用来夸我一句,就只有简单一句好看吗.......”邹韵然嫌她敷衍。
姜今尧的手松开鼠标,靠回椅背,默了一会儿,慢悠悠说:“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她说的中文,邹韵然问:“什么意思。”
中文老师暗自叹气,又简单翻译成法语。
说起她的中文水平,姜今尧一筹莫展。上课听得认真,但布置的任务一点不完成,下次上课便忘了一切。上了这么久,她会的只有简单的“你好”,“谢谢”,“你好漂亮”,“你好帅”,“你吃饭了吗?”以及“苏岸扬”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