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你是月神吗?屋烂人走
梅年愉这才清醒了过来,刚才又中了他的招了,可恨的男色啊。
笨笨笨笨笨蠢蠢蠢蠢蠢!
吃定她了,这个十三王爷,以前仗着自己的武力、现在利用自己的媚力。
难怪、难怪、难怪,他可以自由来去在她这禁区,不是因为本事好,是家世好。难怪明明大婶就宿在隔壁的,他们大声说话什么的,都惊动不到她。
就她一个人既蠢又笨了...这就是答案。
这个十三王爷,根本不是她梅年愉惹得起的人物。屈屈一个宋煜,她估且是没看在眼里,但...睡在床上这位,她梅年愉的小命估计是握在他手里了。哪都不用逃,白费力气而已。
真虽啊!
说到底,就那该死的王汉,如果不是他,她那天会去文仕门口?没去文仕门口,会被他遇到?从那天起就成了他的玩具...
梅年愉这个夜...真的是很不好过...脑子里乱七八糟,整不好理更乱。
十三爷这天菜,尤其是在二十一世纪她早就思思念的的,她怎么会不想待在他身边待好待满。
但是他这样吃定她,她还有好日子过吗?这时被那被人潮挤到倒店的画面,又回放了起来...这坏蛋。
她忍不住瞪了睡得安好的他一下。
比起身份高贵的,她更希望有缘与她相守一生的,是个平凡人。
对哦,王爷...一般都有很多王妃还是侧妃还是寝妃的不是吗?让她上轿这一招,到底是什么招?想到了这里,梅年愉又瞪了隔壁一眼。
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思想,叫梅年愉也不知道想到了几点才累到昏睡入眠。
其他事梅年愉怎么想也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就...明天她定要风训程出手整死王汉那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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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个风和日丽的早晨。
梅年愉站在窗边,对着外头的树木们问了声早。微微的风撼动不了树干、树上的几许叶子倒是可爱地晃了几下。
还有一天,得自由。
call来了小黄,传讯给正在上课的那群:给我等着,本大人马上刑满出关,又是条好汉。
这一天天的,哪怕一个人,梅年愉的日子也不难度,光是一天就能把半天睡掉,醒着时,机关算尽、想招设法研究新游戏,就等她关出来那天,跟大伙廝杀他个三百回。
快了,再几小时,睡一觉起来...天亮后。
这时陈大婶准时将晚餐送了进来。
「陈大婶,这几些日子的,辛苦您了。」
「不辛苦。」陈大婶有一眼没一眼不露声色地,瞄了瞄梅年愉稍稍隆起的肚子。
她可是被从王爷府请来好好养肥王妃母子的。
梅年愉接着朝桌面进攻:「今晚吃什么啊?」
话说这陈大婶端上桌的一盘一锅,全都好吃得没话说...接下来虽然是得到了自由,但却无口福了吧。
她等一下,要用比平时更专注、更感恩的心,好好品嚐。
待享用美好的晚餐后,梅年愉一如既往地把空了餐碗放在门外,陈大婶自然会来收走。
接着,就像昨夜一样,她先在门上贴了张:请勿打扰。
接着把大门栓好栓死,再挪了张桌子顶住大门;又接着是窗户设招...
梅年愉只想安全的等到自己重见天日的那天;明天一出去,她就找她那群兄弟想办法去,来躲去风训程他们那间好了,去拗一个床位。
那狗屎俊杰也好、十三王爷也好,别想来害她。一个稍稍有自知之明的人,就知道要知难而退。
这些机关,就是针对他来着的,没错!昨天第一个夜,提心吊胆地...没来。
看得懂就好,十三王爷是那么聪明过人,最好自己识相点,哪里凉快哪里去,替死鬼这等差事,哪里缺工哪里找!
她是好日子不会过吗?更没缺工,为何要卖了自己去跟一堆女人抢破头?宫斗剧咱也没少看。
她梅年愉忙得很,必需继续在此领军作威作福啊!
这一个last夜,梅年愉是嘴角擒着笑入眠的,在确定了那傢伙今夜也不会出现出现之后。
胜利之夜,是属于赢家的...
深夜里的黑很深、声很静,最多是不懂人间礼仪的虫在鸣鸟在叫蛙在呱。
在这样安静适合好眠的夜...突然一道震天价响...
响破极京校舍梅管事的屋顶,瓦片碎石纷纷破碎落地。
发生什么事?!
被这惊天之声吓醒的人,刺客?!地震?!山崩?!
还搞不清楚状,张眼坐起,看到屋里已是一片狼狈。
「有刺~~~~~」梅年愉张口就要大叫。
只是才起了个音,一时情急又惊吓过度,第二个字就因破声卡住。
「咳咳。」还咳了起来,她只能抚着胸口顺起气来。
不会吧,刺客已经知道俊杰就是十三爷?十三爷都藏在这里?有内贼?天吶~那a虽成这样?他今天没来啊。
还是...其实她已曝了行踪而不自知,宋家派来的?
待沙尘稍落定,踏破屋顶的内力高手,才缓缓从天而降,那高高在上的英姿,比神祇降临大地还有过之无不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月神踩着月光来了。
梅年愉看清来者冷脸之后:「恭迎十三王爷大驾。」
只差没屁滚尿流,一看清来人后,立马是把叫原本的唤切频成叫饶...梅某人以最速度,滚下床跪在了那地上。
这...绝对是求饶的操作模式。
这个夺命鬼的,梅年愉心里想着。
只敢想,表现出来的只能是悲微到了一个极緻了。
就求他别计较她把出入口都封了的事,如果可以,哪怕要叫她把门口那纸条吞下肚,她也照办。
就那句嘛...在性命之前,什么事都显小了…
今夜的他,是以本尊的脸来的,怎么?不装了?还是敢情要拿这张脸当武器催眠她?梅年愉忍不住在心里,又想起了疑问句,自然...也是只敢想没种问。
「恭迎?是吗?」龙子骏向着梅年愉靠近,居高临下。
「小的...小的...当然是恭迎...」带了点结巴,梅年愉这话又说得言不由衷。
「把头抬起。」
龙子骏看着梅年愉那一千零一招-装死卖乖,也习惯了。
靠。在心里暗骂了这个字后,抬起来的自然是一张笑脸,带着诚挚那种。
没有意外看到的是一张从冷冻库走出来的冰玉脸。
接着,梅年愉...看着龙子骏从他手上飘下来的那张...请勿打扰,落在她跪地求饶的双膝上头,精准得很。
要不要装昏?听说上回小廖就是昏了才免于罚站的。
低下头,心里挫得很,手也强要抖起来....在拎起那张时...真要吞啊?
他蹲低了下来:「你恭迎的方式,很...与眾不同?」
听着那靠近的声音,梅年愉心更挫,头更低了。
这变态花美男,到底想干嘛?
一把掐脖?一掌击飞?
一思及起,梅年愉那记忆里残存的痛,又被触动起发。
龙子骏抱起了跪在地上的那一团,头已经低要快碰到地面了。
会怕就好。
就怕她真无法无天,目中无王。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贵为十三王爷,还使出这种雕虫小计。
安放好她在床上后,龙子骏下了一道命令:「从今尔后,再不许再向任何人下跪。」
话句下得轻,其意何其重。
他龙子骏的王妃,岂能向人下跪。
哪怕向自己,他...也会心疼;这世上,除皇兄,没有人有资格受她一跪。但只要有他龙子骏在,她也不需要那么做。
梅年愉感自然感受到了...这份情义。
她听得出,他是在说:有我罩着你,没人敢动你。
就这样,女人,其实很容易感动;仕为知己者死、女为护己者亡。
又就这样...梅年愉当下,又被龙子骏的神操作给....人生守则第一条...丢去了脑后。
是兄弟,就该拿出义气,不管是情义爱,她都该为了他去跟那些乱臣贼子拼了。
龙子骏坐在床边:「可有什么东西要带在身上的?」
「啊?什么意思?」
「该出发了。」
龙子骏看着那萌样...她不会以为他踩破屋顶,只是为了进来睡觉吧。
「你是指?」义气才讲了几秒的人,又马上心慌乱了起来。
「就是指,该出发了,走吧,准备好了就出来。」
语毕,龙子骏用掌风就扫开了堵在门前的桌子...等等杂物。
走出了室里,留下了又再次开眼界的人还有已经成废墟的屋子。
还有需要拿什么吗?都被他打烂了...
梅年愉只拿了最心爱的那双心头好金银龟宝-金高贵及稳银耶。
被背在背上的多话仔,途中不忘继续多话...
为什么用背的?因为她梅年愉就是个有底线、有尊严的人!比起用抱的,当然是背的来得正常些。
「我这样一走了之,都不用向谁交待的?」要她怎么向她那一票兄弟交待?
「院长那里我打过招呼了。」
是吗?那她已寄出的战帖、她房里的那些花费数日心血精製的游戏,谁来赔偿?如果眼前的他不是王爷,那他真的会有机会被她弄死的。
他真该庆幸自己出身高贵,哪怕对着这死人头,想偷扯一下头发之类的,她也没这个胆子,只能愤愤地瞪着,直到下山,直至城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