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我这个时候去找女公爵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他们都是怪物的形象,我一个人型,太显眼了。”
危飞白沉思片刻,“事到如今无法再后退了,我们按照原计划行事。”
“钟文,这次就不勉强你拖住女公爵,但是你需要随时监视着对方,有事联系我,懂?”
钟文目瞪口呆,“不是啊,危哥,你要我怎么联系你……”话还没说完,他的眼前就出现了熟悉的黑框。
危飞白说道:“你是a级哨兵,逃跑总会的吧?”
钟文哑口无言。
“乒、咚——”
巨大的声响从宅子的东方传来,震耳欲聋,把他们吓了一跳。
窗外刚好能看见,那里的屋顶冒起浓浓的黑烟。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那个地方,是地图上提示的主人房所在。
危飞白的脸色微微一变,催促着钟文尽快行动起来。
就在他们赶路的同时,东边传来的动静也越来越大,整个屋子都震三震。
他带着沈鸿雪左逃右躲,顺利地躲过其他怪物的巡视,一路有惊无险的抵达到主人房门外。
主宅和宅子不是一体的,仅靠一间走廊作为链接。
主宅硕大无比,和三层的宅子同高,却只有一层、一间房。
高不见顶的房门巍然耸立与眼前。
两扇门中间留有一人宽的缝隙,从中间传出“乒乒砰砰”的打斗声,中间还穿插一些兽类的吼叫。
声音在这个空旷的走廊中回荡,越来越响,逐渐听不出原来的模样。
他们透过门间的缝隙看到,里面有一个浑身布满鳞片,脖颈长着鬃毛的庞然大物,与一只趴在地上,浑身布满毛发,像是大山一样岿然不动的怪物进行撕咬。
两个犹如小山一样的怪物进行厮杀,咆哮声惊天动地。
你来我往间,地面轻微颤抖,灯光摇晃。
不过一会儿,两头巨兽就满身鲜血淋漓,血水流了一地。
空气中传来鲜血的腥味,还掺杂着兽类的臭气。
愣是让二人皱了皱眉头。
黑色的信息栏突然展开——
【危哥,哪里没有找到女公爵的踪影。】
是钟文的私聊。
危飞白看着眼前正在厮杀的怪物,他摸了摸下巴。
莫非——
【东边的独栋建筑,速来。】
他发送完信息后,眼前的决斗也即将进入尾声。
浑身毛发的怪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水打湿了它的皮毛,在地上晕染开来。
脖子上有鬃毛的怪物低头探了探,趴在地上怪物的气息。
刹那间,地上原本气息垂矣的怪物,张口就咬上鬃毛怪物的脖子,死命咬紧不松口。
鬃毛怪物大怒,摇晃脖颈,试图把对方甩出去。
却没想到那只怪物拼了老命,牙齿死死的卡在脖子上。
没有甩出去,甚至还撕裂的脖子上的伤口,气得它仰天长啸。
看着两只怪物扭打在一起,危飞白拉着沈鸿雪悄悄潜入。
两只头上都是“??”等级的怪物,不是危飞白加上沈鸿雪能匹敌的。
但是他们对方头上的血条都在逐渐减少,尤其是那只有毛发的怪物,剩余血量不足三分之一。
鬃毛怪物用前爪狠狠地抓向那只有毛怪物。
只听叫一声尖锐的嘶吼。
有毛怪物松开鬃毛怪物的脖颈,痛苦的吼叫着。
“哗啦啦——”
它的肚皮被对方抓烂,肠子顺着血水流淌在地上,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厚。
有毛怪物哀嚎着匍匐在地上,它的血条骤降。
鬃毛怪物被鲜血刺-激得眼球通红,前爪止不住地蹬地。
它发出仰天长啸。
吼叫声震天撼地,仿佛要掀翻天花板。
它缓慢的走到有毛怪物的身边,欣赏自己的杰作。
就在此时,危飞白手持剑胚冲向对方的脖颈。
离远看时还不觉得,就在他越来越近,人也在怪物面前越发的渺小。
黑色剑锋发出嗡鸣。
剑尖刺在鬃毛怪物的脖颈的伤口上,它的血肉如同石头一般,剑刃被卡住,无法再进入分毫。
鬃毛怪物发出怒吼声。
危飞白一时不察,被怪物从身上甩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沈鸿雪连忙飞奔而来,扶起他。
危飞白刚坐起来,立刻扶着胸口,呕出一大滩血液。
他的脸色煞白,沈鸿雪连忙问道:“还好吗?站得起来吗?”
危飞白摇了摇头,擦了擦口唇的血迹。
啧,肋骨断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左上方的血条。
还好,只掉了五分之一。
系统改变了他的身体,以血条、蓝条为基准,虽然无法屏蔽痛苦。
但,只要血条里还有数字,他就动得了身。
鬃毛怪物似乎是被激怒了,它站起身。
脖子上插着的剑胚,就像是鱼刺一样,突兀地立在那里。
怪物甩了甩头,剑胚直接被甩了出去,插在长毛怪物的身边。
它冲着危飞白二人张开了血盆大口,怒吼一声。
危飞白从“背包”中拿出其他的武器,严阵以待。
一人一兽同时冲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