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蕲对着他那张纯良无公害的脸,想了想说,“嘴。”
白诗南无辜地看向两腿间,支棱起来的小帐篷,“那它是变异了吗?”
“我操!”方蕲受不了,白诗南顶着纯真的表情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嘴比鸡硬,懂吗?”
“可是方蕲的嘴巴软软的,很性感。”白诗南的指腹摩挲着方蕲的嘴唇,“很难想象,它会碰伤几把。”
“什么虎狼之词!”白诗南忙不迭地捂住白诗南的嘴,“白诗南,你偷偷看了多少乱七八糟的片子?少年思春期到了?”
白诗南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下,“思春期是指,动物到了交配的季节吗?”
“我可以和你交配吗?”白诗南孜孜不倦地提问,“方蕲会给小白生宝宝吗?”
“咳咳。”方蕲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脑子有些运转不过来,所以他这是被白诗南占便宜了?
白诗南见方蕲不作声,痛定思痛道:“要不还是我生吧,你怕疼。”
“啊啊啊啊啊啊!”方蕲凌乱,他只想疯,他认输,他怎么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白诗南的逻辑?
“小白,我错了,你别再说了。”方蕲的手指抵住白诗南的唇瓣,“我们不该深入这个话题。”
白诗南见方蕲倒头蒙被,自己也钻进了被窝,转过身凑近方蕲,小心翼翼地一寸寸挪近距离,“方蕲,一加一等于几?”
方蕲没理会。
白诗南的手臂搭上方蕲的腰身,方蕲的腰线相当完美,劲瘦的窄腰分布着薄薄的肌肉群,平滑的小腹上排列着八块腹肌,摸上去没有一丝赘肉,健美姣好的身材足够令无数人羡慕和尖叫。
“一加一等于三。”白诗南弯曲起身体,给自己寻了个不疏离又不过分亲昵的位置,“一个人,加上另一个人,组合成家,最后变成三个人。”
方蕲的眼眶逐渐湿润,对炼命师而言,家这个词陌生,疏远,奢侈,方蕲拥有过,但最后都失去,许是这个字太过贵重,贵重到以他目前的身价,根本要不起。
方蕲在幼年时,父母被吸血鬼害死,他流浪过很长一段时间,从垃圾桶里捡剩菜,和野狗抢吃的,过着孤苦伶仃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他被组织找到,带回了长老院,从此以后,他不用再胆颤心惊,不用再为温暖愁计,更不用在生病发烧时,蜷缩在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里,为自己加油鼓气。
“方蕲,一加一真的等于三吗?”白诗南抱着加菲猫玩偶。
方蕲转过身,恰好与白诗南撞上,两人之间形成一股暧昧旖旎的气氛,白诗南的眼睛在黑夜里特别亮,如红宝石般流光溢彩。
“小白,一加一……”方蕲真挚地展开笑容,“等于三。”
“好耶。”白诗南冲动之下吻上方蕲的睫毛,倏尔退开,继而羞赧地把脸埋进对方胸膛,加菲猫的绒毛一直刮擦着方蕲的大腿/根。
气氛烘托到位,方蕲心如捣鼓,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他喉咙发干,小腹激荡,一种微妙的情绪在心底化开,宛如罂粟花的种子,孳生疯长,令他欲罢不能。
“小白……”方蕲声音沙哑,鼻音浓重。
他的视线黏在白诗南身上,带着钩子,勾得白诗南同样心痒难耐。
可没等白诗南给反应,方蕲快速起身走进浴室,约莫半个小时才回到床上。
身上的檀腥味尚未散干净,还携带着沐浴乳淡雅的清香,方蕲以为白诗南睡着了,单手撑着床,低下头,一吻轻轻落在白诗南的额头,“晚安。”
不带任何情欲杂质的晚安吻,敲定今夜好眠的长夜。
一觉到天明。
晌午时,卢令令如约前来,眉宇间夹带着喜色,他的身后跟着之前见过的保险小哥。
退去制服的b-1077看上去更加稚嫩,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躲在卢令令背后,怯怯地朝屋内看。
“哟,人逢喜事精神爽?”方蕲打着哈欠,请进卢令令和b-1077。
卢令令笑嘻嘻的,拎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红酒,“别人送我的好酒,我来借花献佛。”
方蕲余光飘过,是一瓶澳大利亚奔富酒庄的顶级酒款熟葛兰许葡萄酒,价值不菲。
“喝什么?”方蕲坐到沙发上,剥开一颗棒棒糖,含进嘴里。
卢令令四处张望,“小白兄弟呢?”
“小白,拿两杯白开水出来。”方蕲喊。
白诗南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脸上脏兮兮的,似乎被焦黑的浓烟滚过一圈。
卢令令目瞪口呆,不禁问:“他在做饭?”
方蕲挑眉,“是啊,你们留下吃了午饭再走。”
卢令令可不认为方蕲是个会客气的人,“不麻烦你们,我和小鱼下馆子。”
b-1077的新名字,卢小鱼,是卢令令让1077自己做的选择。
“哎呦。”方蕲玩味儿十足地看着卢令令,“你小子不简单,下手挺快的嘛。”
卢令令挠着后脑勺,“买一只回来玩玩,还不赖。”
“玩儿?”真是大言不惭,方蕲看卢令令的面相,面含桃花,眼神迷离,怎么看都带点恋爱脑的成份,“小心别把裤裆玩出火。”
“丫的滚犊子。”
方蕲勾起唇角,探究的眼神在卢小鱼身上逡巡,卢小鱼始终低着头,瑟缩到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