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开始的时间是如此不巧,它的游戏规则是如此莫名其妙,它的输赢赌注是如此不公平。
但在这一刻,叶西杳坚信自己肯定不会输。
很简单,被拷的人又不是他。
邢恕现在正单腿屈膝坐在床上,双手绕到身后被固定在床头,他本来身材就宽阔挺拔,手长脚长,平日里除了睡觉绝对不会靠近叶西杳这个窄小的单人床,现在却被迫以一种不舒服的姿势禁锢在上面。别看他坐得好像潇洒,但警服桎梏,又加上双手绕后,导致胸膛的位置衣服紧绷,肯定是不舒服的。
叶西杳则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甚至可以为了气邢恕,一晚上不给他解开,让邢恕一个人难受去。
然而十分钟后,叶西杳发现
难受的好像是他自己。
他当然不会这么快就认输,叶西杳也有一点小聪明在的,所以他选择诱敌。
他一丝不挂地趴坐在邢恕的面前,歪着脑袋,笑得极其亲切友好,说:时间不早了,如果你不解开手铐,我就要去洗澡了哦。
本以为这样刺激一下邢恕,邢恕肯定会心慌,着急地阻拦他。
谁知邢恕竟是笑着看他,体贴地说:好,去吧。记得把头发里面吹干,别吹到一半就睡觉。今晚我可帮不了你。
叶西杳噎了一下,蹊跷的感觉越发强烈。
他低头看了一眼,邢恕身体该激昂的地方还激昂着,绝对不是因为疲惫或者腻味了所以找借口结束活动。
是不是很好奇,我都这样了,怎么一点都不着急?邢恕问出了他心里所想。
嗯嗯。叶西杳坦诚且乖巧地望着他,等他说出一个技术性的答案。
邢恕说:简单,多忍几次就习惯了。
叶西杳:
细算下来,他们确实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做了。中途有好几次,邢恕从身体到精神都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但因为叶西杳说不要,他就忍了。
没想到,这种事居然也是可以熟能生巧的。
叶西杳开始认真起来了。
这绝对不是一场过家家的游戏,这是邢恕城府极深的诡计。
可是叶西杳觉得邢恕还是小瞧了自己。
叶西杳可不是一个轻易败给生理冲动的人,他这么多年的忍耐为的就是让自己不要输给每一次的本能。
所以今晚邢恕输定了。
宝宝。邢恕忽然开口。
叶西杳心里一跳,想,邢恕是不是要认输了。
邢恕说:我衣服紧得难受,帮我脱了吧。
叶西杳冷冷一笑:我知道了,你现在以为自己抓住了我的弱点是不是?脱就脱。
他慢慢挪过去,伸手给邢恕解扣子。
制服好不好看?当然好看?
邢恕穿着帅不帅?当然帅。
但是叶西杳怎么可能为这区区的一件衣服就认输。
叶西杳闭着眼三两下扒了邢恕的警服外套,然后才想起,邢恕的手被拷住,脱不下来。
就在他要控诉邢恕耍心机的时候,邢恕的腰猛的一抬,撞了他一下。叶西杳轻飘飘地差点被他撞倒,整个人趴在了邢恕的身上。
他忽然就有点委屈了,本来今天开开心心地可以做一场,邢恕非要弄出这个游戏来。叶西杳不想动弹,就这么窝在邢恕怀里: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这个姿势很好,叶西杳双腿分开坐在他怀中,邢恕稍稍低头就能亲到叶西杳的发端,从他的视线可以看见叶西杳漂亮的蝴蝶骨,微微凹陷的腰窝,还有起伏柔软的曲线。
他嗅了嗅叶西杳发间的香味,却还是不肯正面回答:我只是想和你玩游戏,你可以随时认输。
我不想玩了叶西杳开始用一种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撒娇的语气,闷闷地咬着邢恕已经散开的衣领,我讨厌这个游戏。
为什么不想玩?邢恕喑哑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明明身体早已在极限,但能装得好像一点都不慌的样子。
叶西杳说:就是不想玩。
你为什么不想玩。邢恕蹭蹭他的耳尖,呼出的热气弄得叶西杳很痒,在他怀里抖了抖。他又说,明明这是你稳赢不输的游戏。
呜叶西杳的身体好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软绵绵地化了,把不舒服的地方在冷硬的制服褶皱处毫无章法乱蹭,你亲亲我吧
邢恕颔首低眉:宝贝,你仰头就能亲到我。
叶西杳说:不要,我想要你亲我邢恕,你亲亲我啊。
很好,这样很好。邢恕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好几次,他咬着牙笑,你已经开始学会玩这个游戏了。
叶西杳通红的眼眶挂着悬而未决的水珠,随时都要落下,叫人看了心软得发疼。一条活泼的小尾巴适时地冒了出来,从沟壑山涧里生长,带着它漂亮的小桃心,缠住了邢恕。
邢恕,你为什么不管我。叶西杳哼哼唧唧的声音里带着些哭诉,他的皮肤在血液的不正常流动下开始变得粉粉的,像是一块很容易能戳出奶油的雪媚娘,他用手指戳了戳邢恕的喉结,又顺着往下,指甲在滚烫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道红痕,像是惩罚,你不喜欢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