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没见过别的魅魔,理论上说是都长的。
邢恕看他半天不说话,咬了咬他的耳朵,手指顺着尾巴又摸了下去。
叶西杳立刻绷紧身子:我饱了。
邢恕说:再吃点,免得待会儿头发又长出来。
叶西杳箍着他的脖子,用力摇头:不会的。
难说。邢恕亲亲他颈侧,一手从叶西杳的脊椎摸上去又划下来,引起一阵战栗,尾巴不是还在?
叶西杳控诉:那是因为你拽着它。
邢恕:你收回去试试。
叶西杳确实试过了,但他发现自己不是收不回去,而是尾巴稍有一点动作,邢恕就握得更紧。
他一巴掌拍在邢恕肩上,疼得自己手心发麻:你耍赖。
好吧,我的错。邢恕给他吹掌心,装模作样地道歉,又说,先别收回去,我再摸摸。
你好奇怪,尾巴有什么好摸的。
叶西杳不理解邢恕为什么不讨厌自己这种不人不魔的身体特征。反正他自己并不喜欢。
无论是头发还是尾巴,他都恨不得把它们藏得好好的。
尾巴是你的一部分,你在我面前把它露出来,就是舍得把你那么多的小秘密透露给我一个了,我当然要细细研究。邢恕说。
叶西杳下意识反驳:我不是故意露出来的。
邢恕:但我已经看到了。
你看到就看到,不要一直摸了叶西杳扭过身想去抓邢恕的手指。
邢恕反将他的手扣住:你总在别人面前把自己藏起来,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什么都别藏了。别管是尾巴,还是头发,还是你身上的任何小秘密,都露给我看我不仅要看,要摸,还要亲。你不同意也不行,不让我弄尾巴,我就弄别的地方。
叶西杳听到他的话,抿了抿唇,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心里像是羽毛挠过,抓得他心痒。
邢恕抓住这时机把他摁在一旁的置物台上吻他,两个人的灵魂通过身体的碰撞挤压再次纠缠在一起。
就在这时,酒吧舞池那边原本节奏感十足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忽然夹杂了一些尖叫吵闹。
叶西杳的感官都比常人敏锐,立刻发现了不对劲。他推了推邢恕:外面有点不对劲。
邢恕追着他的嘴巴亲上去:不管他们,再弄会儿。
我听到唔有人叶西杳的舌头都被吸得发麻,晕头转向中,忽然就听见很大的一声爆破音。
这下,邢恕也听见了。
黏糊的唇齿分开,叶西杳有些紧张地从置物台跳下去,耳朵贴到门缝听了一下:邢恕,你听听是不是枪声?
叶西杳对枪的认知还停留在电影电视剧里,没有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过,他只是听见砰砰的声音就感觉像枪声。邢恕应该也算是半个警察,肯定懂这个,叶西杳就看向邢恕。
不是枪声,什么东西爆炸了吧。邢恕丝毫不慌,先帮叶西杳整理好衣服,又擦了擦他唇边的一抹濡湿,才说,你衣服湿了,得换一件。
他来的时候就满身是水,不知道从哪儿淋湿的。刚才和叶西杳纠缠那么久,自然也把叶西杳弄湿了。
叶西杳却顾不得这个:好像真的出事了,我听见有人叫救命。
邢恕看他要跑出去,就拉住他的手:酒吧就是这样,人喝多了什么臭德行都管不住,所以下次你再来这种地方得叫上我,知道吗。
叶西杳无奈:什么时候了你还讲这个。
邢恕耸肩:走吧,带你去看看这个现成的案例。
推开门的时候,他们发现洗手池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估计都去看热闹了。
叶西杳在镜子前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已经恢复如初,这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走廊那边的舞池处音乐彻底停了,只剩下人群的尖叫。
叶西杳和邢恕对望一眼。
不像一般的闹事。邢恕沉吟少许,道,你留在这儿,我去处理一下。
他说的是处理一下,意味着他肯定得管这事儿了。可叶西杳有点怕。
万一他们真的有枪怎么办。叶西杳使劲往走廊那头瞧,但只看得见人头攒动。
邢恕笑说:鹿城禁枪,除了警察,一般人除了玩具枪,最多也就拿把劣质玩意。
叶西杳却抓着他的手没放。
邢恕低头,在他嘴上又偷亲一口:担心我啊?
叶西杳点头:担心,子弹会打死人的。
邢恕总被叶西杳那种坦率直白的眼神给勾得走不动道,重重叹了口气,抱着叶西杳原地转了几圈,吊儿郎当地笑起来:那你可放一万个心了,我命硬得很。只有一种情况下我才会死。
叶西杳问:什么?
邢恕轻轻放下他,但身体紧紧贴着叶西杳,在他软乎乎的肚皮上蹭了一下,烫得叶西杳一抖。才说:你叫我去死。
叶西杳愣住,但邢恕已经很快松了手,快步奔向了吵闹喧哗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