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不要。邢恕低下头去,叼住叶西杳的喉咙,仿佛只要他说错一个字,就要惩罚一般咬下去。
叶西杳浑身一颤,手仍在挥舞。但却不是去推邢恕,而是下意识去抓床上别的东西不管是被子还是玩偶,随便什么,他想要一个可以遮挡自己的物件。
邢恕一开始不知道叶西杳想遮挡什么,直到他从叶西杳的锁骨一路吻下去,忽的停下。
你不许看!叶西杳这回是真的被吓醒了,他想抱住自己的身体,但很快就被一只大手捉住双腕,强行拨开。
邢恕凑近了,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那些鬼魅艳丽的血色魔纹。
从叶西杳微微起伏的地方勾勒至肚脐凹陷处,纹路都毫无章法。邢恕尝试把它们理解为血管,或者是藏在血管里的某种异动。
就像他掌中的戮魔阵,一旦反噬,就会顺着他的血管开始埋怨,图腾越浓重,就代表反噬越严重。等到图腾遍布全身,那他就没救了。
这样一想,邢恕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这是什么?
叶西杳闭紧嘴巴。
无论邢恕怎么问,叶西杳都不开口。他也不急,自己寻找答案。又是摩挲又是摁压,企图通过手感来观察这东西是否致命。
几分钟后,邢恕悬着的心放下了。这魔纹应该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因为叶西杳的反应非常有趣。
他一碰那些纹痕,叶西杳就会身体抖动。尤其是魔纹生长得最旺盛的部分,它蛰伏在下腹,像含苞待放的花心,等待被浇灌后绽放成一朵艳丽的玫瑰。此刻还是羞怯包裹的状态。
邢恕只是用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叶西杳就剧烈地挣扎,手探出邢恕的怀抱,扣在床沿,拼了命地往外逃,却被轻而易举地捉了回去。
这儿看起来不太一样,里面有什么?
邢恕坏心眼地往下一按。
啊!叶西杳惊讶地瞪着他。
魔纹本身当然没什么。
它不过就是魅魔从他人身上吸取到的灵魂之力无处安放,所以随便找了个地方栖息而已。
只是魔纹所到之处,通常是魅魔身体里最适合储蓄力量的部位。
而它生长得最旺盛的地方,自然就是
什么都没有。在发现邢恕不打算放过自己之后,叶西杳强装镇定道,这只是纹身。
哦。邢恕把叶西杳心虚的模样看在眼里,下一刻,他竟然低头亲吻它们,还装模作样地夸赞道,很不错的纹身。
他很有耐心地把叶西杳逼上不得不反抗的绝路,在让叶西杳崩溃地方又亲又咬。叶西杳无可奈何,只能用力拍打他的肩膀,他也只是说:轻点打,小心手疼。
别碰,不能碰好可怕叶西杳嗫嗫嚅嚅,语无伦次。
小宝乖。邢恕刚才本来就忍了许久,为这魔纹又中场休息两分钟。现在再次火势熊熊,就不肯给叶西杳半点机会泼冷水了,哄着说,怕就抱着我。
叶西杳今天对邢恕有了新的认识,他觉得邢恕这个人是强硬蛮横的,虽然对自己说话时好声好气,但根本容不得半点商量,说要做什么必定要做到底,哭求也没用。
凶是凶的,但又没办法恨他,因为他填补了叶西杳的空缺,他带来了叶西杳需要的心安,他在叶西杳怕寂寞的时候让他不寂寞,也在叶西杳后悔推开他之后再次抱紧他
最终,叶西杳真的伸手抱住了邢恕的脖子,他从这个带给他危险的人身上,汲取到了很多安全感。
很快叶西杳就知道了,其实邢恕刚才的强势已经是他克制后的成果。
真实的邢恕是狂风暴雨,是地动山摇,是大浪滔天,是他以为自己承受得起,结果差点被撞碎在混沌黑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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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叶西杳的脑子昏昏沉沉,根本记不得他和邢恕一起待了多久。
他断断续续昏头,又迷迷糊糊醒过几次。
每次叶西杳都以为结束了,但总能被邢恕的体温提醒:还早得很。
这次睁眼果不其然,也仍旧不是结束。
他们离开了那张早就凌乱的床,邢恕把他抱了起来,看上去两个人都站着,然而叶西杳的脚颤颤巍巍绷着,压根没触到地。
醒了?邢恕抱住他的腰腹,将他往上一托,正打算带你去洗澡。
我。叶西杳刚一开口,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
歇歇嗓子。邢恕亲了他一口,又说,先洗澡再继续,还是接着做。
叶西杳绝望地拧过头看他:还要继续?
邢恕一边咬着他的耳朵,一边说:这才开始。
叶西杳神色空茫地重复这句话:这,才,开,始?
像话吗?
是人吗?
叶西杳低头看了看那些狼藉之处,霎时间头晕眼花。
不舒服?邢恕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他的小腹,那里看着确实不太妙,嗯你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