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桓:“……”
师父的定身法,用的是越来越频繁了。
自己难道不是已经被师父圈在了最里层的结界里了?他就算想碰这两个阴差,也得先打破沈夜惟的内部结界啊!
阎桓尴尬无比,且现在他离这两个阴差非常的近;他们已经被吓得快要厥过去了,总觉得阎桓能立刻冲破结界,杀死他们。
屋内,沈夜惟和老人聊起了钟清怡的事。
“之前,钟清怡确实经常找我帮忙看风水,有事没事的,算上一卦。”
老人说话语速非常缓慢,“但是,仙家,请神这事不是我做的。当时她说想请一个守护神,我说,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你。她再三恳求,我只好把另一个人推荐给了她。后来发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她再也没来找过我。”
“你给她推荐了谁?”
“这个人也是我师侄跟我推荐的,名叫吴志远,住在瑰城。”老人回答道。
沈夜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让老头详细描述了一下这人的外貌,最后确定,正是他们在上一个委托事件里捉到的那个换命的邪人。
那个邪人现在就在阎桓那里,各方面能力被废,已经是一个普通的不能更普通的人了。想要他去把请来的神送走,也已经基本不可能了。
沈夜惟向老头道了谢,收回了自己施加在附近的所有法术,包括阎桓身上的定身法。
阎桓顿时心领神会。知道沈夜惟要从屋里出来了,便收了罩在最外层的结界,绕到屋子的另一侧,躲了起来。
两个阴差刚刚重获自由,正想溜走,却被沈夜惟拦住了去路。
“腰牌拿来我看看。”沈夜惟淡淡道。
两个阴差已经领教了沈夜惟的厉害,再加上那白狼王就躲在不远处,他们也不敢再耍花招,只好将皮带扣上缩小的腰牌取了下来。
离了扣,腰牌瞬间变成了巴掌大的铜牌,上面分别写着这两名阴差的名字。
宋茂,方玉。
“行了,你们走吧。”
沈夜惟把腰牌还给了他们,“从今以后,好好当差。如若再有什么不善之举,黑白无常是听你们的还是听我的,你们自己心里都有数了吧?”
两个阴差连连点头:“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
他们走后,小诗和小朝跑到沈夜惟身边,正想和他说说情况,沈夜惟却直接问他们:“我的袋子要回来了吗?”
“没有。”小诗耿直地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个意思?钟清怡现在在阎桓那,他要接管后续的事?”沈夜惟没好气地问。
“呃,也不是……”
小朝犹豫了几秒,解释道:“师父,我们已经提前见过钟清怡了。钟清怡那边,给了我们一份新的委托,我和小诗还有师兄一商量,觉得和赵先生的委托并不冲突,就,就……”
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沈夜惟几乎听不清他到底在嘀咕什么。
不只是小朝,小诗的眼神也有些躲躲闪闪。
“到底怎么样了?”沈夜惟皱起了眉,“委托是谁接了?是你们还是他?”
“呃,师父……对不起。”小诗委屈巴巴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份委托协议:“是师兄,我,还有小朝,我们三个一起……”
沈夜惟看着那份委托协议,上面赫然签着三个大名:
阎桓,殷祎诗,严朝(zhao)。
沈夜惟一只手扶着额头,直接倒在了地上,身子轻的仿佛一片羽毛。
“啊啊啊!不好啦!师父气晕了!对不起啊!师父!”小诗哀嚎着,赶忙伸手去扶沈夜惟。
“师兄!!师父都这样了!你看,这怎么办吧!?”小朝也喊了一句。
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阎桓:“……”
真好,今天又跟师父学了一招——装晕逃避现实。
……
“师父,醒醒。”小诗轻轻唤道。
沈夜惟睁开眼,双手扶住椅子扶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他们现在是在一家饭店的包房里,桌上摆着几笼点心,身边只有小诗和小朝,阎桓不在。
“怎么回事,这里是哪?”沈夜惟问道。
“我们在钟清怡家附近。”小朝回答道,“这家饭店是通宵营业的,师父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吧,吃点东西。”
沈夜惟抿着嘴,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两个。
小诗和小朝被他的盯得心里发虚,毕恭毕敬地站在他面前,目光有些躲闪。
因为是阎桓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的,现在师兄就待在这间包房隔壁的房间里。
沈夜惟也不想为难他们,就问道:“说说吧,钟清怡那边是怎么说的。”
小诗和小朝绘声绘色地讲了下事情的全过程。
他们赶到阎桓的酒店,看到颜逸正站在门口,说首领让他在这里等着接待他们。
颜逸把两人带到了顶楼阎桓的办公室,那会阎桓已经打开了师父的袋子,放出了钟清怡的魂魄,正在跟她交谈。
阎桓的交谈方式和沈夜惟的有所不同。沈夜惟是拿个铃铛,借着铃铛的力量让钟清怡凭借仅存的意识,开口回答问题。
但阎桓这边更加直白粗暴,他想办法让钟清怡附在了一只八哥鸟上,钟清怡的思考模式相对之下会更接近她平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