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斯内普提醒道,“她受伤了。”
“嗯,”我点点头,伸出胳膊给他看,“疼。”
“疼你还敢......”话说到一半又忍了回去,殷红的淤青在雪白的胳膊上看得更是心疼,“好,我们回去再谈。”
他说完就又要走,准备找罪魁祸首克劳奇算账,但我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那我们现在就回去,我累了。”
是真的累了,符上的一滴心头血,伤筋动骨。
第14章 反悔的代价
处理伤口的时候,斯内普对今天的事还是颇为疑惑。
“我记得你不会魔法。”
“但我懂常识,比如打雷的时候不能站在树下。”
“那火又是怎么来的?”
“也是常识,汽油可以在下雨天燃烧,而且容易挥发。”
“所以,你刚才并没有使用任何咒语?”
“用了两种,一种叫基础物理,一种叫基础化学。”
我正开心地做着科普,脑袋突然就魔杖被狠狠拍了一下。
“怎么,你还很得意?”雷古勒斯气恼地眯起眼,“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常识根本伤不了一个黑巫师分毫!如果我们要是没找到你呢,等克劳奇反应过来,你该怎么办?”
那是不可能的,我隐下法阵和符咒的秘密,看着雷古勒斯笑颜如花,“才不会,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我。”
因为要养伤,我又恢复了闲闲无聊的节奏,但树欲静而风不止,麻烦总还是会自己找上门来。
就在一天下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敲响了门铃。
“抱歉,没打招呼就过来拜访。”邓布利多校长的巫师袍和我的麻瓜房子多少有些格格不入,看得我一时没晃过神来,“但我想我应该不会打扰太久,而且,至少应该为上次的失礼表达下歉意。”
邓布利多拿出两个精致的瓶子,里面是银白色像丝线般流动的液体,那是两段记忆,“很抱歉那天用那样的方式来了解你的过去,但请相信我们并没有恶意。”
“嗯,我知道,”我抽出一瓶随手摔在地上,爽快翻篇,“两清。”
邓布利多也不见生气,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又接着说,“你似乎也是想让西弗勒斯放心才同意他这么做的吧,毕竟你也是懂魔药,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东西有问题。”
“是啊,所以才更难受。”我皱着眉,打量着剩下的记忆瓶,“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知道的越多反而越麻烦,倒是什么也不懂的人,反而活的开心畅快。所以,我们有句古语叫,若无百世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到底还是犹豫了,那则关于我和雷古勒斯的预言到底是什么,还真是让人好奇的很。
“所以,我也很好奇你的决定,而这里是预言的备份,”邓布利多校长眨眨眼,“我想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会想要开酒吧了,和你聊天真的是件愉快的事,就连我这样的老人家都忍不住想要来杯威士忌。对了,我还有个疑问,那就是你是怎么做到小小年纪就能堪透这么多生命奥妙的?这真的是一件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很难吗?”我叫来小精灵,送了两杯威士忌,“不难吧,您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真实年龄?”
“出于礼貌,我必须回答没有,”邓布利多校长接过酒杯,“但神秘东方的玄妙又让我不禁有所怀疑。尤其是当汤姆。里德尔的名字再一次和长生不老联系在一起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所以您才会决定未雨绸缪?”我晃了晃酒杯,不置可否,“但这件事我暂时无可奉告。只能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能来到这里,本身也是一种机缘,而天机往往不可泄露。”
不是我不动心,是这件事真的没得商量。师父教过,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诚信。就像伏地魔,他违约了,自己也受到反噬变得一无所有,又是何必呢。
见我坚持,邓布利多校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特别,那感觉就像透过我在看着别的什么人。
“好吧,我想我也该告辞了。”良久,邓布利多校长才起身离开,临走前留下了那瓶记忆,让我带给雷古勒斯,“不用奇怪,这件事本就是他来拜托我的。只不过这件事过于久远,或许就连他本人都不记得了吧。”
久远?我心下微动,脑海里像有什么划过一样。但它划得太快,以至于我还没来得及抓住,就已经消失在茫茫记忆里。只剩下我握着记忆瓶,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等雷古勒斯回来。
“所以,你就这样呆呆地坐了一个晚上?”
“嗯。”
“那你想知道这里面到底说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
“好吧,我换个问法,如果我看了,你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也许,会。我不知道。”
“那就算了,我也不看。”
“可是,邓布利多校长说了很奇怪的话,他说这个东西是你拜托他送过来的。”
“我?不可能,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这回事。”
“但邓布利多校长不会骗人。”
“我也不会。”
“我可不信。好吧,那就看看,不过,我不懂这个。”
“它需要一个冥想盆,邓布利多校长办公室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