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看不清有什么古怪。”
帕德玛和露莎挨着坐在一起,眼珠子紧盯着近在咫尺的水晶球,用手转了转,依然没什么奇迹发生。
露莎百无聊赖地拨弄瓷白茶盏里的茶叶渣屑,附和地点了点头,闷声道:“坐在这里,感觉像是大傻子一样,什么都没有。”
如果知道这么无聊,还不如去看看海格看顾的那些神奇生物呢,至少德拉科不会为此生自己的闷气。
“别动!”
露莎正和帕德玛无聊地抱怨着,顺嘴谈着万圣节的事,比如要扮成什么,穿什么颜色衣服,一起跳个姐妹舞什么的。
一声神经质的尖厉女声突然自背后惊起,吓得两个女孩一个哆嗦,差点把面前的东西失手打翻在地。
“教…教授?你吓死我了!”
露莎懊恼地瞪了西比尔?特里劳妮一眼,这个教授怎么像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
她的打扮也很古怪,有点不修边幅的邋遢感:蓬乱披散的银白头发炸了雷似的,额头上方包着暖色系的流苏头巾,眼睛大而锐利往外凹凸状,戴着一副黑框大眼睛,干瘪的嘴唇张张合合,活脱脱像是个受到惊吓的大青蛙。
此时此刻,特里劳妮教授正用手上的水晶球精准地对着露莎,嘴里絮絮叨叨的,念念有词,像是在预言什么东西。
“亲爱的,你的眼里有一抹浓黑的墨点,它正在慢慢扩大,变成墨黑的乌鸦,它很危险,预示着不详和死亡!”
露莎盯着她手上的水晶球,只看到歪歪扭扭的面部轮廓,她的眼珠子是漂亮的琥珀色的,有点接近墨色,但没有乌鸦的丁点影子。
“露莎,你别听教授胡说,帕瓦蒂跟我说过她,这个特里劳妮教授总爱预示不祥或者死亡,十个有八个会有血光之灾,但大家不都是好好的吗?你千万不要当真坏了心情。”
帕德玛凑近露莎耳畔说道,再看特里劳妮教授多了几分排斥的情绪。
没谁会喜欢总爱说晦气话的人。
“教授,可以再说说其他的吗?比如事业线,姻缘线?”
露莎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希冀地看着特里劳妮教授,没有谁能抵挡住她的大眼卖乖攻势,除了斯内普。
“嗯…那我看看。”
罕见被她预示不详后还能这般和颜悦色的学生,特里劳妮也不免来了兴趣,大眼珠子咕噜噜地盯着水晶球,又盯着露莎,嘴里叽里咕噜地念叨着什么奇怪的语言。
大约三分钟之后,露莎被对方盯着有点心底发毛,特里劳妮教授方才神秘说道:“你的财运很旺。”
露莎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这绝对是件好事。
第58章 他快死了?
“马尔福他…他快死了!”
占卜课刚刚结束,露莎和帕德玛告别后,高尔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涨红了一张大胖脸,喘着粗气语无伦次道。
“他…他现在躺在医疗翼,吵着要见你,你快去看看吧!”
露莎猛提着的一颗心缓缓落下,没事就好,吓得她一大跳。
她现在终于记起了忘掉的东西,貌似就是德拉科嘴贱,挑衅了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被狠狠地挠了一爪子!
这个家伙,怎么就不安分一点!
露莎没功夫抱怨德拉科不听话,急吼吼地往医疗翼那边跑,高尔在身后急急喊着什么,她也没听见,依稀有风声呼过,夹杂着凉凉的细细雨。
赶到德拉科所在的病房时,庞弗雷夫人已经给他处理好了伤口,交代了几句不要乱动,便推着药品车出去了。
也许是太过懊恼这些孩子不省心,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庞弗雷夫人看见冲进去的露莎,只是叹了口气,也没啥心情唠叨或是驱赶。
“露莎…你身上怎么都湿了?”
白色床单上的德拉科苍白着一张瓜子脸,声音弱弱的有气无力,看到露莎闯进来,明显一愣,紧接着就是不尽的欢喜,薄唇微启,带着几分诧异。
“哦…下雨了。”
露莎抹了一把脸上细密的雨水,给自己施了烘干咒,找了把椅子,挨在德拉科的床头柜前坐下,握着他凉凉的手,不忍心责备,只是无奈的叹道:“你就不能好好保护自己吗?”
瞅着那条缠着厚厚几层白色绷带的手臂,露莎气不打一处来,不怒反笑道:“看你,都快成独臂侠了,要不要给你配只神雕?”
德拉科咬着唇,眼睛直勾勾的,茫然呆愣地反问道:“什么意思?”
露莎“呵呵”两声,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道:“损你的意思!”
德拉科不满地“哎哟”一声,抗议地嘟囔道:“露莎!我受伤了!都是那个该死的大畜牲的错,我要告诉我爸爸,必须开除那个蠢大个儿,还有那个伤我畜牲也不能放过!”
露莎安抚性地握住他的手,柔和了声音低低劝慰道:“好了,先别说这个了,把伤养好了最重要。”
“我手真的好疼。”
德拉科委屈巴巴地撅起了嘴,苍白的脸颊绯红了一片,注视着露莎的小眼神带着几分期待。
露莎给他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怪难受的,同时还很无语,
德拉科,你还真是不听劝!
不是和你说了,不要找事吗?
“手好疼啊…露莎!”
少爷哼哼唧唧的,灰蓝色的眼睛布满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