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着手脚丢在角落里的男人抖如糠筛,看起来都快被吓尿了。
松田阵平顿时很是无语。
有胆子下毒和拿刀捅人,没胆子面对警察?
被绑着也是好事,免得又发疯砍人。
松田索性也没让店员松绑,只扯开了男人嘴上的抹布,准备惯例问话,再等搜查一课的人来接手。
男人堵嘴的抹布一掉,立刻大声求救:“警察救命!他们刚刚要杀我!”
松田:“啊?”
男人高声嚷嚷:“是真的!他们刚刚在商量要把我灌水泥沉东京湾!”
松田:“??”
正迟疑之际,便看见男人的男友冲上来给了那人一巴掌,怒骂:“胡说八道!到底是谁要杀人,要不是老板来得及时,我就要被你杀死了!”
他怒道:“和我来往的人是普通客户,谈业务都能被歪曲成劈腿,还要对我痛下杀手!神经病啊!我们分手吧,我还要找律师告你!”
男人干巴巴道:“……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他的前男友又给了一巴掌,两边对称了。
松田阵平看得叹为观止。
他吃了一顿瓜,回头去看那位“救人的老板”,眉头缓缓挑起。
越看越眼熟。
他是不是在哪见过这个人。
松田阵平陷入沉思。
萩原研二开始做现场笔录。
“你是这里的老板?请问你的名字是什么,当时的情况可以再说一次吗?”
“水原秋。”男人淡淡道:“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人并不是我。”
经理适时上前接过话题:“是我第一时间赶到的,我们老板也是刚到。警官先生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吧。”
经理把萩原研二带走了。
水原秋不愿与警察有过多接触,他留下只是为了确保没人能够越过他去追弥生。
男人越过人群,与一头银白发丝的青年对上目光。
七濑里绪用眼神问道:【弥生跑掉了吗。】
水原秋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跑掉了。】
七濑里绪松了口气:【那就好。】
太宰治戳戳里绪:“你的‘挚友’就在那边,不介绍一下么?你看,他朝我们走过来了诶。”
七濑里绪很是无奈,被迫介绍:“太宰先生,这是水原秋。”
太宰治笑吟吟道:“不用向他介绍我么?”
“不用,我认识你。”水原秋淡淡道:“太宰先生,久仰大名。”
“真是受宠若惊呀。”
太宰治依旧挂着辨不出情绪的假笑面具。
“格兰威特先生,最近卖酒的业绩如何?”
水原秋不甘示弱:“一切皆好。太宰先生离开港口mafia之后,在武装侦探社待得顺心么?”
“当然,比之前舒心一万倍。”
太宰治笑吟吟道,“你的情报工作做的不错。”
水原秋:“太宰先生的情报网也一如既往的厉害。”
两人之间隐约有着火药味。
水原秋知道太宰治带七濑里绪过来的用意,太宰治也知道水原秋猜到了。
唯有七濑里绪,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很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吵起来。
经理恰好过来,小声道:“boss,搜查一课的人来了。他们要搜房间。”
水原秋眼皮一跳:“理由?”
经理:“那个男人说我们的气质很像mafia,一定在做不法生意,其中一位警察就说来都来了,不如顺便扫、扫黄……”
水原秋:“……”
旁听的太宰治很幸灾乐祸地笑出声,七濑里绪生怕两人又吵起来,连忙死死捂住太宰治的嘴。
太宰:“唔唔唔!!”
水原秋想起弥生丢在沙发上的书包,里面一定还有写着弥生姓名的课本。
他深吸一口气,丢下一句“失陪”,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七濑里绪见他离开,连忙松开太宰治。
太宰治瞪他一眼:“要不是我已经离开港口mafia了,你刚刚的行为可以说是犯上哦?”
七濑里绪无奈:“太宰先生……”
都不是mafia干部了,还在这儿数老黄历呢?
太宰治似乎也只是随口一说。
说完就把人一拽,愣是要跟上去,口中催促道:“他们要去搜房间了,我们得跟上。”
七濑里绪叹了一口气。
“太宰先生,我们今天到底是在做什么的?所谓的委托工作应该根本不存在吧。”
可算问出来了。
太宰治迫不及待地说:“我带你捉奸……不是,我带你去看你挚友和你挚友之间的‘挚友情’啊。”
七濑:“……”
又要认不清挚友两个字了。
可这么一说,七濑里绪就懂了。
“您找弥生么?他已经走了,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的。”
太宰治:“我知道,这里应该有后门,他从后门溜了。你帮他堵住那两个警察的路,给他争取时间。水原秋之所以留下,也是为了确保没人从后门追上去,对不对?”
“kny……久野弥生的名字缩写。最近风头正盛的kny公司,是格兰威特以久野弥生的名字建起的公司,对不对?”
太宰治连问了两个对不对,语气却全无疑问,平静且笃定。
七濑里绪悚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