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禁林（二）
    “时间差不多了，”海格他说。“我已在这儿等了半个小时了。怎么了，哈利，还有赫敏，瑞拉？”
    “海格，我实在不应待他们太好，”费尔奇冷漠地说，“他们是来接受惩罚的。”
    “这就是你迟到的原因，对吗？”海格问，对费尔奇皱了下眉。“给他们一个教训，嗯？这里可不是你教训人的对方。你已经完成你的那份职责了吧，现在开始他们几个就由我接手好了。”
    “我会在天亮时回来的，”费尔奇说，“收拾他们的形骸。”他很猥亵地加上一句同时转身就走回城堡去，他的灯光在黑暗中上下跳动。
    马尔福随即转向海格。
    “我不会进那座森林的。瑞拉在那里出事了！”他说，这时哈利很高兴地听出他嗓音里的惊慌失措，不过他讲到瑞拉出事，哈利的心也提了一下。
    “如果你想留在霍格沃茨的话，你就必须进去，瑞拉的事情，我相信邓布利多已经解决了，否则，他不会同意瑞拉来禁闭！”海格严厉地说。“你做了错事，所以你必须为它负责。”
    “但这可是一件大险事，这不应该由学生做。我想我们应该写写检讨或其他。假如我爸爸知道我这样子的话，他会——”德拉科不怕死的继续讲道。
    瑞拉对邓布利多很是感谢，但是什么叫没有事就可以去禁林！不符合霍格沃茨校长担心学生的定设啊！
    “——我告诉你，这就是霍格沃茨！”海格咆哮，“写检讨又有什么用？要么你们做一些有用的东西，要么给我走。如果你认为你爸爸宁愿你被开除的话，滚回城堡去收拾东西吧，快点！”马尔福没有移动。他狂怒地盯着海格看，但很快就垂下了目光。
    “那么，好。”海格说，“现在，给我认真地听着，因为我们将要做的事是非常危险的，但我也不想有任何危险。跟我过来一下。”他把他们带到禁林的边缘。高举手中的灯，海格指着一条狭窄的弯弯曲曲地消失在浓密漆黑树林的小路给他们看。就在他们望进森林里去的时候，一阵幽幽的冷风扬起了他们的头发。
    “看那儿，”海格说，“看见那在地面一闪一闪的东西了吗？有银色光泽的东西，那是独角兽的血呢。那儿有一只独角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伤了。这已是一周里的第二次了。上周三我还发现一只死了的。我们现在要找到那只可怜的受伤的家伙。需要的话我们还要帮它解除痛苦。”
    “但如果那只弄伤独角兽的东西先遇到我们怎么办？”马尔福问，掩饰不住声音里的恐惧。
    哈利听到这句话，看了看瑞拉，就见到瑞拉脸色忽然有点不太好看，哈利知道她在担心露露吧……
    “只要你和我或者牙牙不走散的话，这树林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得到你的，”海格说。“还要记住沿着路走。好了，现在我们要分成两队人，分别沿着不同的路向两个方向进发。瞧！那个地方都是血迹，至少从昨晚开始它一定在那呆过。”
    “我要牙牙”马尔福看着它那些长长的牙很快地说。
    牙牙眼睛看着瑞拉，明显是想和瑞拉一起。不满叫了：“汪汪……”
    “好吧，但我要警告你，它只是个胆小鬼。”海格说，“现在，我，罗恩和赫敏是一路，而哈利，马尔福，瑞拉和牙牙走另一路。如果任何人发现那只独角兽的话，都要放绿烟作信号，清楚了吗？伸出你们的手来试一下——这样就对了——还有，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就放红色的烟火，那么我们其他人就会赶来救你——记住，小心一点——出发！”森林还是漆黑寂静。走上那条小路，他们前面就是一个分叉，于是赫敏和海格，罗恩沿左边的路走；而哈利和马尔福、瑞拉和牙牙则沿右边的路走进去。
    他们静静地走着，眼睛盯着地面看。不时地月光透过头上的树枝照亮留在落叶上的一道银蓝色的痕。
    哈利看见瑞拉显得忧心忡忡。
    “别担心瑞拉，露露会没有事的会不会是有个狼人在屠杀那些独角兽呢？”哈利问。
    “它们还不够快，”瑞拉回答，“要抓住一只独角兽是非常难的事，它们是强大无比的、不可思议的东西。我之前还未见过有什么可以伤害它们。”他们走过一段两旁有长满青苔的树桩的路。
    哈利时不时可以听见水流动的声音，不远处一定有一条小溪。这儿依然有一块块的独角兽血迹沿着弯曲的小径四处分布着。
    “但愿它会没有事。”瑞拉望着前方。
    “它?是谁?”德拉科问道。
    “独角兽。”瑞拉有声无气回道。
    德拉科不在询问，继续慢慢走着。
    “我们不能在往前走了！那是深林！”德拉科又开始反抗了。
    但是见瑞拉没有理会，便安静下来。
    “你可以留在这里等我们……马尔福。”哈利有点生气道。
    “…………”德拉科难道没有反驳，继续跟着瑞拉往前。
    瑞拉，哈利就带着牙牙和马尔福一道向森林深处进发了。他们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越来越深入森林了，而那条小路也因为树木越来越浓密而越来越难走。
    瑞拉看得出那些血迹变得更稠了。有很多血溅上了一棵树的树根上，看来那只可怜的东西曾经在这附近痛苦地挣扎过。
    透过一堆乱七八糟的橡树枝，哈利看到前面有一块空地。
    “瞧！”瑞拉低呼，伸出手来挡住马尔福。
    有一团亮白色的东西躺在地上闪闪发光。他们向它移近了一点
    没错，一只独角兽，但是已经奄奄一息了。
    瑞拉发现那有有一个铃铛！那是瑞拉给露露的！
    哈利还没有见过这么美丽和使人悲伤的东西。它细长的腿还保持着倒下时奇怪的姿势，银白的鬃毛闪动着珍珠般的光泽，在地面铺开。
    “走开怪物，离那独角兽原点！”瑞拉直接大喊，然后往他那里不停施展魔咒，什么都施展，就是很难砸中！
    德拉科很佩服瑞拉一个斯莱特林的勇气，但是他的脚已经僵住了。
    哈利刚刚向它跨出一步，突然一阵滑行的声音吓得他待在那儿不敢动弹。一团蓬松的东西在空地的边上飒飒地抖动……接着，一个带着面罩的影子从黑暗中慢慢地爬出来，活脱脱一只伪装的野兽。
    瑞拉愣住，哈利、马尔福和牙牙惊呆了。
    那个影子来到独角兽身边，低下头，俯在独角兽的伤口上，开始吸它的血了。瑞拉继续干扰，那影子似乎有点恼怒停下来似乎在披风下面望着瑞拉这边。
    “啊——啊啊啊啊——”马尔福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飞快地逃跑了——接着牙牙也跑掉了。本来想拉着瑞拉跑，但是他的本能让自己跑了。
    那团影子抬起头望着哈利和刚刚对他施展魔咒的瑞拉，任由独角兽的血一滴一滴地从额头流下来。然后它移动双脚，飞快地向哈利扑来——可怜的哈利已经吓得动也不能动了。瑞拉也有点僵硬，她需要干什么？
    一阵剧痛在这个时候猛地刺入他的头，就好像把伤疤放在火里一样。他已经痛得眼睛都有点模糊了，只是摇摇晃晃地后退了几步。这时。“哈利?你没有事吧！伤疤在疼?”瑞拉扶着哈利问道。
    “嗯……快跑……别理我……”哈利艰难的开口，让瑞拉快跑。
    “嘿，你为什么不停下来?当个雕像?”瑞拉对着黑影讲，随后，怀表闪烁着银白色光芒。
    一切时间静止了，上面本来还有几只乌鸦飞过去的全部都静止了。
    露露身上的血也停止流动。那影子也愣住一下，停下来。但是只能束缚他一下。加上他本来有点虚弱，所以在时间静止那一瞬间，他跑了……似乎还回头看了瑞拉一下，瑞拉有点毛骨悚然。
    哈利缓缓站起来。看着眼前的景象，让哈利回忆起十岁那年荡秋天下面的女孩和这眼前的女孩重叠。
    很高兴认识你，瑞拉。哈利心想。
    “伤疤还疼吗，哈利。”瑞拉将手放在他的伤疤上面问道。
    “不……没有……不疼了。谢谢你，瑞拉”哈利有点脸红道。
    “那就好，我先看看露露。”
    瑞拉连忙跑到露露旁边，将手放在它的伤口上面，伤口慢慢愈合。
    哈利第一次明白无杖魔法的厉害……
    时间静止过后，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跑得飞快。
    露露也醒来了，它缓缓站起来，亲昵地蹭了蹭瑞拉的脸。
    “你们没有事?”马人惊讶看着他们。
    “你一定是波特家的孩子，”他看着哈利说。
    “那么你是阿曼达的女儿?！”那马人惊呼道。
    “你认识我妈妈?！”瑞拉没有否认。
    “真没有想到还会见到你，传闻你们都消失了，你的母亲很顽皮，老是跑到禁林……抱歉讲多了……”
    “我不介意。”瑞拉很高兴了解。
    “现在最好快回到海格的身边。现在森林里非常不太平——尤其是你，特别危险。你会骑马吗？那样的话会走得快些。”
    “我叫费伦泽。很高兴那独角兽还活着。”那马人讲道。
    “你们知不知道独角兽血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哈利被他这个奇怪的问题愣住了，“我们只会用它的毛发或者尾巴的长毛来配药。”
    “这就是杀害独角兽这件事的可怕之处了，”费伦泽继续说，“只有那些什么也不怕失去，却什么都想得到的人才会干这种事。你知道吗？独角兽的血能够让你起死回生，但却要付出代价：你必须杀害一个纯洁、善良的生命来使你自己活下去，而且你只有一半生命，一半从独角兽血碰到你的嘴唇才开始的、永远要被诅咒的生命。”哈利定定地盯着费伦泽那个在月光下闪着银光的后脑勺。
    瑞拉觉得有点可怕。这伏地魔还真是……
    “但有谁会成为那些牺牲品呢？况且，如果你这一辈子都会在被诅咒中度过的话，生存又有什么意思呢？”瑞拉静静回道。
    “的确是这样！”费伦泽赞同。“但如果你可以在活着的时候找到一种能够带给你全部精神和气力，并且令你永远都不会死去的东西喝下去的话，那就不同了。波特先生，你知道学校现在藏着一样什么东西吗？”
    “魔法石！当然是它了——生命的长生不老药！但我还不知道究竟是谁——”
    “你有没有想起有什么人是等了许多年来恢复能量的，有哪个人是牢牢地抓紧生命，等候着时机的呢？”这些话就像一记重锤猛然敲击了一下哈利的心。
    透过树叶的沙沙声，他好像又再次听到了他和海格第一次见面那一晚，海格告诉他的话：“有人说他已经死了，那是蠢话来的，我实在想不出有人会使他死去！”
    “你是指，”哈利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担心瑞拉了，刚刚她攻击了他！“那个人是——伏地——”
    “瑞拉，瑞拉，哈利，哈利，你没事吧？”还未等他说出来，赫敏已经一边从小路上向他们跑来，一边大叫。海格则跟在后面。
    “我很好。瑞拉救了我”哈利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海格，那只独角兽没有死，在那后边的一块空地上差点被杀死。瑞拉救了它，它叫露露。”
    赫敏惊讶看着瑞拉，罗恩也是。好奇瑞拉认识独角兽。
    “它真美。”罗恩和赫敏异口同声道。
    海格很高兴看着那只独角兽站在那里。跑过去去检查露露伤口。
    “我要在这里放下你了，”费伦泽在海格跑去检查独角兽的当儿对哈利说，“你现在安全了。”
    “祝你好运，哈利·波特还有瑞拉。星相已经不止一次被证明错了，就连我们马人亦会算错，我希望这次也是预测错了吧。”说完，费伦泽转身又跑进森林深处了，留下哈利在发抖。
    罗恩和赫敏第一次看到这些动物久久不能回神……
    瑞拉轻轻抚摸着露露的毛发，马人会预知一些事情吧……
    他们带着各异心思回到休息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