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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门主母,我带全家躺赢 第448节

    她算了算日子,祝思的生辰就在三日后,因着是二十整岁,故而七皇子坚持要为她办,但还算低调,只请了宗室重臣女眷。
    第689章 祝思生辰
    定南伯夫人可信么?
    看着手中的纸条,赵瑾面带沉思。
    武雪几人看着她的模样,也不敢打扰,连呼吸声都放轻了些。
    莫要携女赴七皇子妃生辰宴。
    重点不是赵瑾,而是裴羡。
    这纸条乍一瞧像是挑拨离间,毕竟祝思与裴羡是众人皆知的手帕交,这意思就跟祝思要害裴羡似的。
    可联想到定南伯夫人的身份,赵瑾很难不怀疑她是知道了什么,借此来提醒她。
    赵永阳的魅力达到如此地步了么?
    正在赵瑾沉思间,马车已经驶入府里,她扶着惜夏的手下来,没走几步就看到前方踱步而来的裴承允。
    她有些惊讶地走上前问道:“怎得这个时间回来了?”
    “近几日没个确切时间,忙时彻夜难回,闲时空暇不少。”裴承允行了一礼,上前扶着她走向正院,“母亲才从成王府回来?”
    “嗯,今日倒是清闲,也不累。”
    “风声鹤唳,大家言行是该小心着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就到了正院,赵瑾叫丫鬟嬷嬷们都下去,只留了惜夏在侧。
    “母亲有事吩咐儿子?”裴承允问道。
    赵瑾没说话,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他,后者接过后扫了一眼,继而抬头挑眉,看向赵瑾。
    “这是定南伯夫人给的,你说可信么?”非常时期,赵瑾也不敢轻下定论。
    “应该可信。”裴承允很快回道。
    “怎么说?”
    “若只为离间,这手法拙劣了些,定南伯若是这个水平,便混不到二皇子跟前武将第一人。”
    赵瑾也赞同点头,她方才也在想着这个,离间计完全不可行,也不可信。
    “二来。”裴承允继续道,“想是七皇子妃生辰宴当日,有人设了陷阱在等着羡儿,对姑娘家的……左不过就那几种手段了,羡儿是父亲嫡长女,身份不同,若得了她的婚事,好处自不必说。”
    赵瑾微微皱眉:“可我们与二皇子已毫无转圜可能,他应当不会以羡儿的婚事做要挟来拉拢你父亲。”
    “是不会拉拢,但他会不会以羡儿的婚事做要挟,以此索要父亲的人脉资源,怕是难说。”
    赵瑾一顿。
    裴承允徐徐开口:“科举舞弊一案尚未查清,承恩公府已牵涉其中,下一个或许就是平阳侯府,明面上,这两府与二皇子没什么过不去的大仇,少有人会怀疑到是他做局,若这时有平阳侯嫡长女与二皇子党——比如屈学士府的公子定情,平阳侯府便是众人眼中板上钉钉的二皇子党,届时平阳侯府获罪,便更洗清了二皇子的嫌疑,没人会傻到将如此助力坑害倒台,若后头再有人为我们鸣个不平……那便是六皇子眼红政敌有如此助力,方下狠手除之了。”
    被他一梳理,赵瑾眼神瞬间清明起来。
    是了,届时除掉承恩公府与平阳侯府后,还能顺带扣六皇子个栽赃陷害的帽子,若运作得好,即可顺利叫六皇子失尽帝心人心。
    毕竟在百官乃至建文帝心里,这两府都是绝对的保皇党。
    而二皇子,他大可借此再为自己刷波好感度,再还或许已经全家丧命的两府一个清白,为功臣正名。
    裴承允语气不带一丝波动:“在我们一家下狱临死之前,他更可借羡儿的性命和婚事来要挟,索尽父亲人脉资源,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
    赵瑾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或许还能借将羡儿安置好一事,刷足好名声,赢尽二皇子党好感,以叫他们继续为自己卖命。”毕竟他可是帮“二皇子党裴西岭”保下了最后一丝血脉呢。
    好算计啊。
    她就说么,这才是二皇子的水平。
    一动真格就是奔着要他们全家的命去的。
    裴承允道:“也不过是他想得美罢了,我们又不是毫无防备,任由他算计,更遑论还有个定南伯夫人胳膊肘往外拐。”
    赵瑾嘴角一抽:“阳哥儿真是好样的。”
    定南伯夫人为他甚至连定南伯都撇去了后头。
    “表哥的确有功,可省了我们不少事。”裴承允笑了笑,“不过她最多就能做到这地步了,不会再与我们透露更多。”
    赵瑾点点头。
    不过现今都是他们猜测,具体还是要先打探一二。
    带着结果找过程还是很容易的,他们的人很容易就察觉到了端倪,还真被裴承允说准了,被设计与裴羡“定情”的正是屈学士的嫡次孙。
    屈学士人品如何不提,内阁阁老的含金量还是相当足的,甚至“学士”这个称呼都是比之阁老更客气三分的敬称。
    屈府门第上不输平阳侯府多少,也就是嫡次孙多少差了些,但若是扣以“两情相悦”的名头,那也没人说嘴。
    现在外头已经小范围流传开了那位嫡次孙怒拒相看,不惜违逆双亲也要迎落难的心上人于水火的消息了。
    虽然那位心上人的身份未知,但单凭“落难”这俩词就够叫人发挥想象空间了。
    既清楚了他们的算计,赵瑾也不能白吃了这亏——主要也是不忍心叫二皇子与屈学士一腔期待落空。
    至于前朝如何应对科举舞弊一案,便由他们去操作吧。
    很快就到了祝思生辰这日。
    赵瑾虽做好了准备,但以防万一,还是叫裴羡称病没去。
    今日来的人依然不多,也很是清净,纵然是休沐之日,但得闲的依旧不多,男宾中来的更少,饶是七皇子努力搞气氛都没能叫气氛活跃起来。
    知道裴羡身体不适,祝思特地来问过赵瑾,眼里含着真切的担忧:“夫人,羡儿身子究竟如何?可请过太医了,太医怎么说?”
    她是悄悄拉了赵瑾在一边问的,后者也没隐瞒,只隐晦开口:“皇子妃不必担忧,羡儿命犯太岁,想是冲撞了什么,太医也看过了,说是多修养些日子便好。”
    祝思耿直但不傻,立即就听明白了,然后脸就黑了。
    “怕不是名犯太岁,是命犯小人吧!”她冷笑一声,看向屏风另一边的二皇子时,眼里含着明显的嫌弃和怒气。
    赵瑾笑了笑,宽慰她几句,顺带着为裴羡再次致了回歉,并着人将裴羡特地准备的生辰礼交给她。
    祝思不甚在意道:“夫人这话就见外了,以我与羡儿的交情,何须非要来此做面子功夫?您叫她好生养着便是,小人多诡计,是要仔细防着的。”
    赵瑾含笑应下。
    第690章 这玉佩怎得有些眼熟?
    祝思大抵也猜到今日之事没完,在大致询问了赵瑾后便叫她放开手去做,不必顾忌是她的生辰。
    赵瑾本是算好在出了七皇子府后再动手的,毕竟祝思是自己人,没得闹这些给她脸上难看,但祝思……她好像并不在意。
    且正相反,能在自己的生辰上为好姐妹报仇干小人,她是十分欣然且乐意之至的。
    想想也是,她能跟七皇子一起干出大闹自己婚礼,以他们自己的方式为兄长报仇的事,一个生辰就更不会在意了。
    或许这样的生辰对祝思而言也是具有另类意义的。
    她是个爽快人,不会虚与委蛇,赵瑾在确定她是真的支持后就着手提动作了。
    以防今日屈学士依旧不死心地掰扯裴羡,她是留了后手的,现在提前容易得很。
    宴席很快便开始了,众人相继入席落座。
    略聊过一轮后,便有人为屈学士递上话头:“屈学士今儿脸色不大好,可是昨夜没睡好?”
    大抵是将近花甲之年还受了重伤的缘故,屈学士老得很快,也瘦得很快,说话也明显没有从前那样中气十足:“还不是那小子闹的?!感情用事不说,竟连局势都看不透彻,铁了心要违逆老夫……哼,儿女情长,难当大任!”
    这话可谓是相当不客气,为了做戏都将自己亲孙子的名声往地上踩了。
    而那位屈二公子也适时露出一副羞愧模样,但眼神却很是坚定,显然是不准备妥协的。
    台子都搭这了,听了风言风语的不少,八卦的更不少,立即就顺着戏唱了下去:“下官瞧二公子才气无双,必是大有前程的,屈学士该宽心才是,这样好的孩子,想来喜欢的姑娘也是极好的。”
    “私定终身,好在哪里?”屈学士冷哼一声。
    “祖父!”屈二公子似是不忍他如此轻看心上人,“她是个知礼的好姑娘,私定终身更无从说起,孙儿与她只是两情相悦——”
    “定情信物都交换了,还不叫私定终身?!”
    屈学士冷冷看向他腰间的鸳鸯玉佩:“如此轻浮之女,无论出身如何,我屈家都要不起!”
    赵瑾放下手中茶盏,面无表情。
    这是准备将裴羡名声毁个彻底。
    而她对面的定南伯夫人听到屏风那边的声音,也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她知道的不多,但屈学士的计划似乎并非如此,莫不是见裴羡没来便改了主意,泼脏水也要泼到她头上么?
    那她通风报信的意义在哪里?
    费尽心思白干一场?
    定南伯夫人脸色不好看了。
    而这边,屈二公子表情隐忍,沉默半晌后终是忍不住开口:“祖父!无论您如何看,孙儿此生非她不娶,她是个好姑娘,您以后会明白的,求祖父成全孙儿吧!”
    说罢,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屈学士被他气得直喘:“鬼迷心窍!鬼迷心窍!你若要娶她,便莫要再认我这个祖父!”
    众人七嘴八舌的安慰,屈二公子则始终跪在地上不动,诉说着他与心上人的相知相爱,私定终身也“无意间”被好事者诈出来了。
    赵瑾心道幸好自己留了一手,而祝思也并不介意在此闹事,不然裴羡怕是要被沾上。
    ——那缺德玩意儿说的某些细节都与裴羡前头半年的踪迹对得上,只要有心人细扒,这就是定情的铁证。
    果然,在那边屈学士忍不住欲动手揍孙子,众人拉架推推搡搡时,一块玉佩不小心掉了出来,摔在了女宾这边,碎成两半。
    韩锡的夫人瞧了瞧,蹙眉开口:“这玉佩怎得有些眼熟?”
    “是么,我好像也在哪里见过。”说这话的是保皇党的户部左侍郎夫人。
    后头也有两人跟着附和,无一例外都是不沾党争的御史夫人,可信度极高。
    难为二皇子肯为了裴西岭那点人脉下此手笔了。
    而就在屈二公子扑去地上颤手捡玉佩,那几位夫人也准备“想起来”另一块玉佩归属于谁时,一个身影立即扑去了屈二公子身边,捂脸哭着开口:“正初哥哥,别捡了,一块玉佩罢了,不必你……不必你如此弯腰低头,被羞辱至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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