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没有迟疑,心中好奇之意愈发浓厚,跟着天主来到一处大门前站定。
大门呈深黑色,有着金属纹理,其上雕刻有一张巨大的模糊不清的大脸。
除此之外,门上还点缀着许多奇异的紫色斑点,看似错乱无序,然而盯着其看久了,却是能感觉到门上形成一处巨大光点漩涡,就连心神都要被其吸入。
真君境以下若是瞧上此门一眼,立马便会心神迷失,稍弱一点的真君也不可久视此门,不过现在易尘何等修为,自然无碍。
“当然是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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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八万贡献点!天主再附赠你一个消息,告诉你人皇亲传的唯一真经《人皇经》现在在谁手中。
这可是东洲一棵横生的大树,天资妖孽,仅在中洲那一位绝世女冠之下。”
“他们已经不一样了,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啊。”
“有一棵树成精后还格外的凶,我想揍它,结果互殴之后还是没留下它。”
此时易尘从天主的抽象小故事当中也品出一丝滋味来,他感觉如果其他修士是大树,靠绿叶提供营养,根系几乎微不足道之时,他却是反过来了。
殿内放着数个蒲团,一方桌案,随着大门合上,静谧的气息中天主终于缓缓开口:
“什么是天道,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讲完了你也就明白什么是天道,记住,慎言。”
“是我的话,不让竖着长,我就先横着长,等树干不断增粗,足够强壮了再和庭院主人干一架,把它房子拆了!”易尘摸着下巴略有所思道。
此言一出,易尘心中顿时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大秦法会后被他杀掉的煞笔。
“小友为何发笑?”就在此时,天主忽然发问,打断了易尘的思绪。
想到这儿,天主不由得将目光在易尘脸上停留了一会。
“不过你也不用太多担心,在时光洪流的冲刷下,这群人只怕已经有很多人陷入到真正的永眠了。”
“确实许多人也是想着如此做,可是这条道路太过艰难了,至今还没有成功过。”
而且天主答应速度之快让他的购买体验非常不好,但凡犹豫几秒他都没有现在这么肉痛。
越想易尘越觉得以前的那帮修士果真是狠人,敢想敢干…..
既然玩不起,那么大家就都别玩了。
“啊,贫道有笑吗?”易尘收敛嘴角,连忙摇头否认,“刚才贫道不过是忽然有所领悟,心中欢喜而已。”
“后来前边大树留下的种子发生了变化,又长出了一株新的树,重新生长,有的成了灌木,有一棵则天赋异禀,又长成了参天大树,当然,后来那棵树又跑了。”
望着此门,易尘的面色不由得古怪起来。
甚至从天主的话语当中,他不禁还往更深的方面想了一层,那群最顶尖的大树,面对这种情况,又都是什么想法和态度呢?
投降派?抵抗派?跑路日子人派?
在他心中,易尘和元君一般,也都是不可以常理测度的怪胎。
“好,痛快!一万就一万,天主做事向来先款后货,拿来吧。”
“没有绿叶吸收养分,如何成长?甚至绿叶不够多,生长也会格外艰难。”
易尘心念一转,当即转移话题道:“天主,何为天地异变?以前也曾有过天地异变,为何如今这般剧烈?”
“好久没有进星炉穹顶了,小友你倒是会挑贵的问,这个问题没有六万贡献点以上吾不会回应的,而且哪怕进入穹顶,有些事小友意会就好。”
“外面引来的既不是豺狼,也不是虎,而是隐藏在黑暗当中的更加恐怖的凶兽,他们的胃口大到想要把院子里的活物全部给吞了,包括庭院主人。”说到这儿,天主微微一叹,心情有些复杂。
两人没有犹豫,在天主的带领下尘封不知多久的大门缓缓打开。
“此法虽然隐患极大,但是足以苟延残喘。”
此言一出,天主的表情顿时无比精彩起来,他放下茶杯,最终微微一叹道:“星君果然聪慧过人,敢想敢干!”
“天主,那个组织的人,现在还在吗?”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修行是横向生长还是竖向生长的范畴,但是叶子这么久了,他可以肯定自己是真没有,这岂不是说明他易道长可以随便生长?
这…爽!
“在吾未成道之时,曾在一处生长着野花野草的庭院清修,后来天上刮来大风,一颗树种被鸟粪包裹着落到了庭院之内。”
“小友,那个组织还在活跃的人最喜欢接触天才修士和顶尖修士,你可是这一次大秦法会的魁首,他们后面肯定会接触你,你务必要小心,这群人已经疯了,心胸极其狭隘,你不要言语上得罪他们。”
“上天有好生之德,思索了一番后我还是没有将其拔掉,从那天起,大树便在我的庭院内扎根,吸收雨露阳光茁壮成长了。”
“换你,你会甘心吗?”
“这样往复几次之后,我学聪明了,这些树一旦影响到我的采光之时,我便将其砍伐掉,绝不能让其到达我的第二层阁楼处。”
“嘿嘿,这群人即使真正苏醒过来,哪怕是极少数有着惊人异宝的顶尖修士,估计也早已巅峰不在了。”
“直到最近,他们的计划经过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终于开花结果。”
“在以前,也有不小心来到庭院里的豺狼,但是都被大树配合庭院主人,全部打死了。”
“天主,若贫道所料不差,这引来的凶兽还不止一只吧。”易尘阴着脸询问道,他可是知道那邪心蛇姬和寂灭之墟中都曾出现的名讳,波旬。
“八万!”
“那是自然,一直未曾断绝,每一个时代都有顶尖修士加入他们的队伍,便是吾也收到过他们的邀请,不过本座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选择了拒绝罢了。”
“可是终于有一天,大树太高了,已经高到遮住了我的窗户,影响到我的采光了,让我十分难受,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将其砍掉或者截掉树冠之时,这棵树成精了,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直接跑了,还把我庭院的围墙撞出了一個大洞。”
“没错,那些生长到一楼顶峰的大树也是这么想的。”
“灵性有如树叶,那生长到一楼顶峰高度的大树,承接了多少雨露阳光,哪怕初时树叶没有那么浓郁,如今哪一个又不是郁郁葱葱呢。”
说到这儿,天主幽幽的声音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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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落在地上,变成养分,经过这般转化之后,便可将其变为自己的资粮。
易尘:“.….”贫道秃了?
听到天主的话语,易尘先是勃然大怒,随后喜笑颜开。
“杀!”易尘的回答十分果决,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瞧得易尘的表情,天主知道易尘已经明白了他说的意思,这才叹了一口气道:
“那些大树想要驱虎吞狼,把院墙给拆了,另外一部分大树虽然不赞同,但除去极少数几位,也都选择了默认,毕竟多条路总归是好的,若是能把庭院主人打死,再把入侵者赶走就更加完美了,
于是在一段璀璨的黄金大世中,这群种族迥异的大树在某个时间段实现了空前的团结,聚集成立了一个组织,他们为此付出了极其惨烈的代价,集众人智慧,终于在黑暗的庭院当中点燃了一盏孔明灯。”
不过以易尘感知之敏锐,他自然知道天主这个老登还有许多隐秘埋藏在心中,或许有些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也在探索猜测当中。
而且天主如今所说的故事,也未必就是当年的真相,不过不管怎么说,世界的迷雾终归是在易尘的眼中再度揭开了一层面纱。
“你说,他们若是没有见过这些还好,一旦他们看见了外面的山,外面的河,看到了外面更广阔的天地,这就让他们和院墙内的树有了巨大区别。”
“这就是天道!”
听到这儿,易尘不由得心头剧震,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卧槽,就是你们把太君带过来的?”
“所以,在横向生长没有取得巨大突破之后,有一部分大树它们萌生出了新的想法。”
“就是这个果,有些苦涩罢了。”
“这些树他们的小部分枝桠已经探出了院墙,见到了墙外面的世界,看到了远处的山,奔流的河,还有追逐猎物的老虎,羚羊,豺狼等。”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由,但从来没有人问过弱者的意见,弱者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等待命运的宣判,这才是血淋淋的现实。
还有,那盏狗日的挂在庭院上空的‘孔明灯’到底是什么?现在熄灭了吗,不会再来个大的吧。
心里话可不能真的说出来。
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何等庞大的一个计划。
“诶,大树一跑,带走了我庭院内土壤当中的营养,它之前积蓄固定的那些营养根本不够它跑的,它还带走了树上栖息的鸟,亏麻了,没办法,我只能咬牙把围墙补好。”
“看来星君也接触过那两位尊者的使徒了啊,知道得还不少,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地异变已经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等到了某个时间节点,冥冥中的天意自然会松开些许束缚,天意的本能已经感觉到危险了,五境界膜的消退,三陆合一的趋势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棵无限制生长的大树若是没有智慧,便会被庭院主人砍伐掉。”
似乎想到了某人的身影,天主不禁打了个寒颤,那位可是个怪物,不可以道理记。
“这样,我的庭院里有了许多不高不矮的树,结了很多果子,这些树还吸收阳光,固定了许多养分,最后枯萎在庭院当中,还于天地,而我的庭院则更加多姿多彩。”
秃了好,秃了好啊。
说到这儿,天主开始闭口不言,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浅酌一口后这才接着笑道:
“焯!这是天主?明明是老登!还是老登里面最强的老币登!”易尘望着天主那张老脸,一时间恨得牙痒痒。
“一万,多收一点我都不问了。”易尘没好气道。
说到这儿,天主不由得哂然一笑,随即再度提醒道:
“总之,以星君的修为和资质,早晚会生长到靠近二楼的高度,那时切勿再度攀升,被庭院主人透过窗台,看到那一抹绿意,以免不测之祸发生。”
“同样是一楼顶峰的高度,然而树与树之间也是有着巨大区别的,比如有的树就格外粗,比其他的大好几圈。”
庭院当中的孔明灯可不是那么容易便功成的,不知这群人到底研究了多久,耗费了几代人,当年多少强大宗门破灭流散,那些遗迹的尘埃当中不知掩藏了多少秘辛。
深黑门板好似幕布,紫色斑点点缀其上形成的漩涡幻象,他越看越觉得像前世见过的星系漩涡。
“随着大树的成长,我的庭院内鸟语花香,变得更加的生机盎然,它成长时的落叶自然也由我来清扫,不过这时的我无怨无悔,偶尔还给其施点肥,浇点水。”
好家伙,舔着个逼脸张嘴就说拔(八)万贡献点,他易道长辛辛苦苦割韭菜才挣十一万,还要留作元君等人出手掠阵之用,此刻她算是明白连元君吐槽说天主出手很贵很黑了。
“你倒是还价啊!”见易尘久久没有动静,天主忍不住催促道。
他满脸黑线的和天主交割完一千点黄金精粹后,天主这才拍了拍口袋,心满意足道:
“小友敞亮,吾就不卖关子了,假使命运使你为王,你会如何?”
“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他们,他们是通过作弊手段偷渡过来的亡者,新时代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船。”天主自信的声音传来。
易尘真是焯了,老币登这话好耳熟啊。
易尘:“.….”这转折够硬。
他的养分全靠根系抽取。
“这庭院里还从未有过光秃秃的大树,有也是小树苗,老早就夭折了。”
“对了,这个组织对于魂道研究已经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那些人研究出了一种秘法,在达到自身根基极限,再也按捺不住生长本能之时,他们便选择自斩一刀,陷入沉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心不仁,以他人为献祭。
天主脸上神色幽深,显然对此事早有预料。
“那么,假如命运使伱为粮呢?”
易尘望着天主的面庞,内心也是对古修的气魄佩服至极,和那‘孔明灯’计划比起来,之前在他看来庞大无比的东洲牵引大阵简直就是纸模和航母的区别,两者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天主瞥了面前的大门一眼,语气有些严肃,又透着几分感怀。
而这个转换过程,就是从顶尖真经当中脱胎而出的顶尖武学,其中蕴藏的真意便是能够加速他成长的营养物质。
不会是那个鸟人吧,和脑子有贵恙一般,半夜拦路邀请他去外面谈谈。
如果是,那就草了,没有言语得罪,已经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