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她仓皇失措离去的背影,文景池的脸色黑到顶点。
浑身散发着一股致命的冷,紧紧握着拳头,也没了半点睡意。
仓促的吃了早饭,假装散步,来到宋千成住的院子。
褚唯月跟宋千成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两人忙着研究装置。
他们时不时的讨论几句,看起来非常登对,还有几个小丫头躲在一侧悄悄议论。
“你看他们两人,是不是很般配?而且兴趣爱好又这么相同。”
另外一个小丫头笑着点头:“是呀,看起来确实很般配,我要是能找到像宋公子这样帅气潇洒又儒雅的相公,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喜欢就去追呀,反正这宋公子温柔儒雅,一定不会有什么门第之见。”
这个小丫头,恨不得将宋千成夸耀到天上。
文景池就像天上的月亮,她们只敢看而不敢想,而宋千成却不一样。
完全不知,文景池已经站在了身后,他的脸色黑成了锅底。
本来别人夸耀宋千成跟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不知为什么,他就听不惯这些话。
“你们没有事情要做吗?在这里瞎嚼什么舌根,都给我滚!”
文景池厉声呵斥,浑身散发着细密的冰渣。
小丫头浑身一阵发抖,立刻吓得奔逃而去。
察觉到文景池过来,宋千成立刻站直身子,就像受了惊吓的小学生看到老师。
“王爷,您怎么来了?是不是来看我们的装置?”
他也知道,文景池非常不爽他和褚唯月接近。
但没有办法,这也是正常的交涉,所以他才从屋子里挪到院子中,就怕被人误会。
褚唯月却不觉得有什么,跟文景池打了招呼,两人继续研究。
文景池淡定自若的坐在他们旁侧,虽然他不懂这是什么,却目光如炬的盯着他们看。
宋千成拿着小东西一边鼓捣,一边背脊发凉。
天知道跟文景池在一起的感觉有多痛苦,好像被人用刀子戳了。
原来千刀万剐的滋味,是这么一种体验!
如果能选择,他打死都不会来这里!
褚唯月虽然不怕文景池,但她浑身也不自在。
尤其是文景池的眼神,一直透着隐隐的杀气,不知是看她还是在看宋千成。
郁闷的皱了皱眉,立刻挽住他的手臂。
“你不是有很多事要忙吗?你先去忙吧。”
她也害怕两个人待会儿研究的欣喜若狂,说了什么不经意的话惹怒他。
文景池发作起来,那可是爆炸性的恐怖!
文景池冷冷的笑了一声:“怎么?我在这打扰你们,还是说有我在这里你们研究不了东西?”
“如果是真心研究,有没有别人看不打紧,或者有人做贼心虚!”
他话里话外都带着尖锐的刺,狠狠扎进褚唯月心中。
郁闷的叹了口气,只能尴尬的解释。
“我当然不害怕,我也不心虚,可是你太有威慑力了,你看把宋千成给吓成什么样子了。”
“况且我心里全都是你,怎么可能还会对别人有什么心思。除了你之外,我才不会再喜欢任何人。你快点去忙吧,不然到晚上又要熬夜,我会心疼你的……”
褚唯月抱着文景池,又是一番甜言蜜语和糖衣炮弹,终于让他的脸色有了片刻的缓和。
“那好吧,晚上等你一起吃晚餐,你们好好忙。”
文景池站起身欲要离开,但仍然站在那里,怎么也不肯走。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就是说不出口。
愣了一下,褚唯月有些思索不通,这男人不是要走了吗?怎么还不走?
有些郁闷的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还不走呀?不是要去忙吗?”
褚唯月忍不住还是直截了当的询问出来,她这脾气,根本藏不住一点事。
文景池的脸色彻底暗沉到顶点:“你就这样让我走?”
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褚唯月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不这样走,还要抱抱亲亲举高高?
旁边的宋千成低着头,被他们俩逗得差点哈哈大笑出来。
介于文景池的压迫力跟威慑力太大,他只敢憋着。
冷冷的瞪了褚唯月几眼,文景池这才不满地转身离开。
他一走,院子里的气压这才降低许多。
宋千成跟着摸了摸胸口的位置:“你的这个未婚夫可真是太有压迫力了,他要是多待一会,我估计我们今天什么也研究不成,你看我这手心里的汗。”
他拿着旁边的一条丝帕,轻轻擦了擦手。
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在嘲讽自己扛不住事。
“好了,我们快点研究吧。”
褚唯月也不想将时间白白浪费掉,立刻埋着头,开始专心致志的跟他做实验。
经过一整个上午的研究,他们下午亲自来到水井旁边,如今井口已经砌好了,但里边的水却依然浑浊。
“你们几个,把这些东西安到井上。”
褚唯月找来几个能工巧匠,把图纸递给他们。
这几个人一看就懂了,按照褚唯月的要求又是拿铁锤子,又是砸砖头。
忙活整整两个时辰,总算是把这装置弄妥当了。
周围都是百姓,他们也想看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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