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放三年前他是不敢的,可看到了太宰治现在对同行小孩们的行径都一笑而之,居然还有人对太宰治大声吼叫都没有生气。
这样的行径在梦野久作的眼里面形成了一条等式:太宰治现在很好欺负。
哈哈哈哈三年不见轮到我梦野大人报复太宰治了!!
他还记得太宰治拿着书一边教学一边威胁错了就要拔手指甲的恐怖地狱,多少给他贴一个便利贴纸也完全不过分吧。
太宰治的脾气变好了不代表他的敏锐度有所下降。
太宰治一手按住了梦野久作的头,接待室被屏风挡住、医务室在另外一个房间,也就是说,整个办公室仅仅只有太宰治和梦野久作两个人。
太宰治露出了一个如三年前一般阴森的笑容,口吐恶魔之言:“最近是不是开始怀恋太宰老师的教学了吗?哎呀,真巧啊,我现在很有空闲,要不要久违地来教育一下小孩呢。”
梦野久作面露惊恐,好像在一瞬间被拽到了三年前那三个恶魔齐刷刷开会的过去当中,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啊啊——!!不要啊——!!我才不要学习!!”
这一声惨叫,大概是连恐怖片的主人公都甘拜下风的惊惧。
一下子就吸引了武装侦探社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在医务室的与谢野晶子及庄司伦世都跑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太宰治此时此刻目露兴味,正兴致勃勃地往梦野久作身上贴纸条,好端端一个可爱的小孩子愣是被贴成了一个如木乃伊般、看不见五官的【纸片人】。
纸上还写满了字。
[我是个笨蛋真的是对不起]、[我以后也不会恶作剧了]、[与其放荡地活着不如考一百分]、[我数学才27分我真是一个天才!]、[对不起我愧对老师的教导。]
“……”
“……”
“……”
太宰治对外任何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感官,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梦野久作就乖乖站在了太宰治的面前一动不动——乖乖地,这个词用得不对,因为无法看清梦野久作的脸庞。
“太宰……你在干什么?”国木田独步推了一下眼镜,语气艰涩地询问。
太宰治笑眯眯地回答:“如你所见,正在教导我不成器的学生。”
“……你管这个叫教导?”国木田独步一把摁住了太宰治的头,“给我向全世界的老师道歉啊你这个混蛋!”
“庄司!”梦野久作一见监护人出现,他就趁着空隙一溜烟从太宰治的面前逃跑,双手抓着庄司伦世的裤腿,“太宰欺负我——!”
太宰治艰难地开口说:“那家伙明明以前也有份。”
梦野久作躲在他的身后面,把脸上的纸条都扒拉掉,朝着太宰治做了一个鬼脸:“pr,你们两个哪里能一样!”
他慌张地扒拉着自己身上的纸条,连头发上都贴了好几张,因为强行扒拉的后果实在太疼了。梦野久作哭丧着脸撒娇:“庄司,快帮我看看头上的纸条。”
庄司伦世看着上面的[爱哭鬼梦野久作]陷入无言,纸张还不是便利贴,而是透明胶加上撕成方形纸两者叠加在一块,罪魁祸首正被撅着嘴嚷嚷。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太宰治和梦野久作到底哪个是小孩子
他弯下腰一手扯着纸条,一手拉住头发,帮梦野久作把纸条一张又一张地撕下来。
梦野久作疼得哇哇乱叫,庄司伦世后面索性就摁着他的头,说着长痛不如短痛,一把把纸撕了下来了。透明胶上还有许多梦野久作的头发。
梦野久作一看见了,就忍不住想和太宰治决一死战。
结果闹腾了好一会儿,庄司伦世光是看着那么一大群人吵吵嚷嚷就头疼,还有一个与谢野晶子在做一大堆心理疗程的计划,吓得庄司伦世直接下楼去咖啡厅坐着等西格玛他们结束。
几个小孩则留在了武装侦探社内旁听,用他们的话语来说就是。
【虽然往日也会去毛利叔叔的事务所里面参观,但是个人事务所和多个侦探组成的事务所不一样嘛,难得有机会他们想过来看看。】
江户川乱步还说,再看下去可是要每个人都写一篇参观日记的。
结果小孩子们都一口答应了下来,只有江户川柯南扯着嘴角不情不愿,梦野久作则更加不愿意了,甚至压着江户川柯南问能不能写完借他抄。
前脚刚打算干坏事,后脚就被太宰治抓个正着,梦野久作的脸上又不免贴了几张纸条。
庄司伦世点了一杯咖啡,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着,同行的是普尼尔,普尼尔找了窗户旁边一个可以晒到的地方团着不愿意动了。
咖啡店迎客的铃声陡然发出了一声清脆,有客人来了。
客人径直走到了庄司伦世的面前,用着轻快的语调说:“找到了找到了,你居然藏在了这里。”
是太宰治。
看起来他已经摆脱了国木田独步的说教了。
“咖啡加了三勺糖……你还是小孩子吗?”太宰治的余光注意到了一旁被追加的糖盒包装。
庄司伦世高声询问:“这个咖啡厅难道有规定不可以加那么多糖吗?”
在旁边调制咖啡的老板轻车熟路地说:“没有,客人你喜欢加多少都可以。”
“喏。”
太宰治挎下了脸,抗议道:“老板,不要拆我的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