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死者,男性,卢凡,30岁,已婚,178公分,本地4a广告公司创意总监,钝器击碎颅骨致死,死亡时间大约2周左右。”
“三号死者,女性,虞子衿,25岁,160公分,全职太太,已婚,刀具刺入心脏致死,死亡时间约8天左右。”
“四号死者,男性,惠莱,26岁,未婚,188公分,在本地拥有一家电子芯片场,死亡时间5天仅和邓永学相差一天。”
“除了邓永学,其他人的年纪跨度不大?”人群里有一个小警员发问,“而且,都是高净值人群。”
“是。法医组在富强化工厂发现了邓永学的血迹,可以确定这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算上邓永学,五名死者都监测出脱水和低血糖现象,也就是说五人生前均有营养不良的情况,不排除死者生前受到过虐待。”
“现场痕检的情况呢?”周夏生问。
“除了五名死者的脚印和血迹,没有发现第六个人的痕迹,也没有发现死者的手机或其他的通讯设备,应该是被凶手拿走了。凶手的反侦察意识很高,是计划已久的蓄谋犯罪。在还未呈现白骨化的尸体上,发现了扭打造成的伤痕和利刃造成的刀伤切口。”
江晓蹙眉撑在讲台上,认真分析的模样有一种莫名的性感。人群里,方敬言托着腮看向江晓。
“敬言,你有什么看法?”詹志信朝着方敬言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收敛一些。
“哦。”方敬言清了清嗓子,“现场照片调出调出来看一下。”他有些心虚地摸着鼻尖,走到江晓身边,“尸体上有几个疑点。二号死者卢凡脑后的致命伤在头骨左侧,而且伤口呈左高右边低的趋势,行凶者可能是左撇子。另外还有这里。”方敬言切过几张照片,“邓永学身上的伤口则是右撇子造成的,虞子衿胸口的刀伤是垂直进入右胸的,说明凶手是将死者按在身下杀死的,用的也是右手。”
“这说明至少有两名凶手!一个左撇子一个右撇子。”何乐说。
“五名死者的社会关系排查有什么发现吗?”周夏生问。
“邓永学、楼红、卢凡、虞子衿、惠莱不管从居住位置、职业交际,人际关系方面,都没有找到关联点。”江晓说。
“有没有随机选择受害者的可能?”梁叶问。
“可能性不大。”方敬言看着五名被害者的资料,“虽然暂时没有发现直接关联,但是五名死者的社会价值非常相近,从这一角度分析,我觉得无差别选择受害者的可能性不高。”
梁叶反手托腮:“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见鬼了?”
“敬言,侧写方面你有什么进展吗?”詹志信问。
方敬言站在讲台前来回踱步:“想要把这些人弄到工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是女性可以采用强制措施,可是想要带走三名男性死者……强制手段很容易被反钳制。综上所述,我认为其中一名凶手应该经常健身,体型精壮不低于187公分。两名凶手的生活环境里能直接触到这些死者,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取他们的信任,说明他们本身就是高知分子,至少本科以上学历,博士、硕士,又或者是和死者有相同的社会关系,企业家、ceo之类的人群。”
说完,方敬言看向了江晓。
“我同意这一点,而且我觉得凶手和死者之间的关联点,很有可能就是杀人动机。”
“分头行动。法医和痕检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詹队这边负责去死者家里进行逐一排查,看看能否从死者家里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周夏生深吸了一口气,“十天之内,务必给群众一个交代。”
“是!”
第37章 案件推进
树冠遮天蔽日,枝叶互相交错。通往郊区的公路上,零散的落下几道光线。
翌日一早,方敬言和江晓就开车出发了。
“靠左行驶,第二个收费站出去后右拐。”江晓看着导航说。
“去惠莱家第一个收费站出去后左拐会更快一些吧。”方敬言扶着方向盘,四下张望。
“听我的,第二个收费口右拐。”江晓蹙着眉,掏出笔记本,“开快点,今天还有好几个地方的等着去。”
“嘶……江晓,以前没发现,原来你也挺会使唤人的啊。”方敬言勾起唇角,“不仅会使唤人,还霸道。”
江晓抬起眼睛:“怎么?后悔了?”
“不敢不敢,被你使唤,我乐意。”方敬言瞥了一眼江晓。
“别看我,看路!”江晓指着前方说。
下了高速,车子很快到了四号死者惠莱所居住地社区。方敬言靠在引擎盖上点了一根烟:“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建别墅区。不过有这钱为什么要在这种鬼地方买房子?”
“你这么多年没回来,高须市很多地方都和之前不一样了。”江晓边走边说,“这里距离惠莱名下的电子芯片厂大概5公里,平时开个车就能到工厂。”
“看来,是个工作狂。”
“132号,到了。”江晓按下门铃,来开门的是一个戴着围裙的中年女人,看上去像是惠莱家的保姆,“你好,请问是惠莱家吗?”
女人点点头,捋起了耳鬓的碎发:“是。你们是?”
“我们是高须市刑侦队的。”江晓亮出证件,她留了个心眼,“惠莱在家吗?”
“不在。惠先生外出半个月了。”女人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