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捧着那份礼物说:“你也太不好运了,怎么就抽中了这个,我给你换一个。”
谢延调侃:“我还能开后门,真荣幸。”
而且为了公平起见,时瑜川还是选择抽奖的方式,让谢延再抽一次。
结果谢延抽到的是金耳钉。
时瑜川:“都送你吧。”
谢延表情沉重的收下这两件礼物,还问道:“你就只有这些?”
“有其他的,你没抽到,但没关系,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送你。”
这话听着还不错,谢延觉得护肤品金耳饰也不算什么了。
九月初,是谢延父母的忌日。
前一天晚上准备入睡的时候,谢延从身后抱着他,说是明天请个假,陪他去个地方。
时瑜川那会儿都快睡着了,灵魂摇摇欲坠,还是强忍着翻过身,努力的睁大眼睛让自己精神点:“有什么要紧事吗?”
今天晚上谢延没有其他的工作,难得一天没有加班,时瑜川已经感觉到蹊跷,但转念一想,可能是今天不太忙,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我父母的忌日。”
时瑜川这下子睡都不敢睡了,他抱怨:“你怎么现在才说,我什么都没准备。”
谢延不喜欢这么大的阵仗,也不需要什么仪式:“你人到就好,就是跟你说一声,你别紧张。”
他每年都是独自回国,独自祭拜,陪他们说说话,报喜不报忧,然后独自离开,一天来回足以,甚至没有在国内停留过一个晚上。
只是他们结婚是在去年冬天,祭拜的日子过了,加上他们之间感情不稳定,也不熟悉,谢延才没什么想法。
但今年,他想把能补的都补了,趁他们还没结婚一周年之前,正式落实所有的一切。
但时瑜川不是这么想的,他有点不好意思,特别是对于长辈的关爱少之又少,记忆中跟长辈的对话只是来源于书宁他们。
没什么经验,怕说错话。
谢延说完就放下心事般想晚安了,但时瑜川轻轻扯了下他的衣服,问:“你爸爸妈妈都喜欢什么?”
声音小小的软软的,晚上的瑜川特别可口,也特别的很容易受欺负。
谢延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将他抱得更紧:“他们喜欢……”
时瑜川认真聆听。
“我。”
时瑜川:“……”
过了几秒,时瑜川上半身忽然撑起来,压在谢延身上,但因为体格的问题,他能压下去完全是因为谢延顺着他的意思。
“你得认真点回答我,阿延。”
时瑜川严肃起来,眼眸亮晶晶的,在发光。
谢延顺势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腰上:“我也没说错,他们最爱我。”
时瑜川顿了几秒后妥协了,因为他刚才想到一句话,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
但时瑜川偏偏就是那其中一个。
“但是宝宝……你现在跟我结婚了,我们组成了一个家庭,这里就是你的家,我爸妈爱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时瑜川心脏砰砰直跳,觉得这话简直比这世上所有的情话都要动听。
“所以你人到就好。”
时瑜川沉浸在他的温柔里,然后整个人软软的趴在他身上。
谢延抚摸着他的后背:“嗯?”
时瑜川从他身上滚下来,落在旁边,又被谢延拉回去,重新埋在他怀里。
“我知道了,晚安阿延。”
第二天,时瑜川醒的很早,看时间是五
点半,但浴室传来的动静告诉他,谢延更早。
不过今天是特殊日子,时瑜川也不耽搁,利落的下了床,走到浴室里跟谢延来了个清晨的对视。
时瑜川愣了一下,他们住在一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碰面。
看到了嘴里起泡沫的谢延,精英冷淡的形象突然一下子接地气。
浴室是单人的,时瑜川打算悄悄退出去,被谢延拉了过来,含糊:“一起。”
谢延甚至帮他挤好牙膏,莫名其妙的,时瑜川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他今天刷牙是君延集团董事长谢总给他挤得牙膏。
时瑜川被激得起了一身鸡皮。
今天还是正经点吧,毕竟是特殊日子。
谢家一代一代传下来,是有专门的祠堂跟墓园的,谢延的父母虽然入了祠堂,但墓地选的却是在隔壁市区。
也就是说跟谢家墓园分开了。
车上,还是老张开的车,老张是跟了谢延很久的,跟林助他们一个级别。
谢延跟他解释,他父亲是谢家的长子,早年被他爷爷束缚着生活了半辈子,才遇到他妈妈,两人是一见面就擦出火花,二见便钟情,三见就确定关系。
但这样的爱情是不被接受的,而且当时谢延的爷爷已经在帮忙寻找门当户对的千金进行豪门之间的商业联姻。
然而因为这件事,谢延的父亲一怒之下直接跟谢家脱离了关系,跟他妈妈结婚后便离开去了国外生活,自力更生。
没多久谢延便出生了,那段时间是谢延过得最幸福的日子。
但是他出生没多久,爷爷便脑子里的肿瘤爆破,抢救无效去世。
分配家产的时候,谢延的父亲赶了回来,得到一部分,但也正因为如此,谢家其他人不是特别满意这样的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