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和芙蓉的婚礼是什么时候?”罗塞塔没理她,问道。
“八月一日。”伯尼斯说,“你得提前一天,还要把哈利的礼物带去。”
她随意一点头,还在看手边的信件。
“闹矛盾了?”伯尼斯问,“和哈利?或者罗恩?或者……格兰杰小姐?”
“西里斯好像要发疯了,他都骚扰到我这儿了。”她毫不理会地说,“就因为哈利不肯告诉他,邓布利多留下的任务是什么……你能不能劝劝他?对了,格里莫广场现在不能用了吧?”
“相信我,他是骚扰我之后才找你的,所以我爱莫能助。”伯尼斯说,“哈利转移时发生那么多事,你好像很不感兴趣啊?”
“我对他又间接害死谁不感兴趣。”罗塞塔冷淡地说,“这当然不是他的错,但我也有权力不感兴趣吧。”
“对……这不是他的错。”伯尼斯用手指头敲打着桌子说道,“要帮助朋友也不是错,你知道?”
“帮助朋友和盲目行动应该有区别。”她抛下一句话,“检查完了,共计七十三封,其中四十封来要钱,另外二十七封是希望参与转移工作的支持信。”
“剩下的呢?”伯尼斯饶有兴致地问。
“纯血至上的近亲产物写的威胁信。”罗塞塔兴致缺缺地回道,“我们不是纯血吧?该不会是吧?”
“这谁知道。”伯尼斯从一堆薄薄的信纸里抽出一张,边看边乐,“我们有族谱,也有个人小传……但谁有闲工夫看那个啊。”
“非常好,我要告诉别人……我们家和马人、妖精、媚娃都通过婚……但不和麻瓜通婚,”罗塞塔若有所思地自语道,“食死徒会把我当纯血吗?总之……我要收一下东西……”
伯尼斯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将手里的信纸折成飞机,丢进了壁炉。壁炉里已经堆满了一样的东西,她一挥手,火光吞噬了这些颜色、大小各异的纸飞机。这是威胁信集体火化的第六炉。
第二天晚上七点钟,罗塞塔从弗雷德和乔治面前走过,乔治的一只耳朵消失了,留下一个光滑、突兀的平面,但他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和弗雷德一起站在小路尽头迎候客人。他的耳朵是在转移哈利时被击中的。
“假期过得还行?”弗雷德说,“听说你很高调啊。”
“可不是,”乔治接道,“有次爸爸说你姨妈把几个食死徒打包扔在魔法部大厅里,真的吗?”
“假的。”她撇撇嘴,“她是把他们扔在迎宾入口了,因为我们很低调。谢谢你们,别改造韦斯莱先生的情报了。”
韦斯莱双胞胎还是活泼地笑着,让她自己进屋子,反正“你也知道怎么走。”她决定迟早给他们下点咒。
海格穿着他那身褐色西服,显得很重视,但效果实在不佳,应该送他一套新礼服。卢平和唐克斯结伴而来,但状态大不相同,卢平似乎不大高兴,唐克斯简直容光焕发。西里斯姗姗来迟,猛地将哈利拽进怀里,用胳膊挟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发揉得更乱。没过多久,弗雷德和乔治也进了屋子。
“十七了,是不?”海格一边从弗雷德手里接过小桶那么大的一杯酒,一边说,“六年前的今天我们俩相见,哈利,你还记得吗?”
“有点印象,”哈利笑嘻嘻地抬头看着他说,“你是不是撞烂了大门,给了达力一条猪尾巴,还对我说我是个巫师?”
“具体细节我记不清了。”海格咯咯笑着,“怎么样啊,罗恩,赫敏?”
“挺好的,”赫敏说,“你呢?”
海格兴致高昂,有几只刚出生的小独角兽,他打算等开学让他们看。他又掏出一个有点毛茸茸的小袋子给哈利,袋子上拴着一根长长的带子,显然是个挂颈小包。“驴皮的。不管把什么东西藏在里面,只有主人自己才拿得出来。挺稀罕的,这玩意儿。”
“海格,太谢谢了!”
“没什么。”海格挥了挥垃圾桶盖那么大的手,“呦,查理来了!我一向喜欢他——喂!查理!”
查理·韦斯莱用手摸着他那惨不忍睹的头发,一看就是新剪过,而且短得有些参差。他个子比罗恩矮,体格粗壮,肌肉结实的胳膊上满是灼伤和挠伤的痕迹。
他们快活地聊着天。海格一年级时孵出的小龙诺伯现在叫诺贝塔了,它是个姑娘。
“怎么能看出来呢?”赫敏问。
“母的要凶恶得多。”查理说。他扭头看看,压低了声音,“真希望爸爸赶紧回来,妈妈开始烦躁了。”
只见韦斯莱夫人一边打起精神跟德拉库尔夫人说话,一边不住地往大门口张望。
过了片刻,她对着花园大声说:“我想,我们最好别等亚瑟了,现在就开始吧,他准是有事耽搁了——哦!”
大家同时看到一道光掠过院子,蹿到桌上,变成了一只明亮的银色鼬鼠,它后跟直立,用韦斯莱先生的声音说话了。
“魔法部部长和我一起来了。”
守护神突然不见了踪影,芙蓉一家人惊愕地盯着它消失的地方。
“我们不应该在这儿,”卢平立刻说道,“哈利——抱歉了——我下次再解释——”
他抓住唐克斯的手腕把她拉走了。他们跑到栅栏前,翻过去不见了。韦斯莱夫人一脸迷惑。
“部长——可是为什么——?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