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着元宣上了二楼，一进二楼楼道，一股肉的味道扑鼻而来。
    “还真有肉味，奇怪为什么在楼梯里闻不到呢？”
    元宣停在二楼唯一一户人家门口。
    龙湛以为元宣会踹门，没想到他抬手敲门，这么礼貌吗？
    就在元宣放刚放下，大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一只带着红血丝的眼睛出现。
    龙湛被吓了一跳，斯诺伸手挡住他的眼睛。
    视线被挡住了，耳边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你们找谁？”
    龙湛拍了拍斯诺的手，示意他放手。
    视线重新恢复，门已经大敞开，站在门口是一位皮肤赤红的l-04星老人。
    切尔曼正在和老人交涉。
    “老人家，我们是帝国派来帮你们看病的人，能不能让我们帮你做个检查？”
    老人眼神立马变得警惕起来，“我没病，你们找错人了。”
    说着就要把大门关上，元宣直接伸手把卡死。
    老人腰已经佝偻，力气怎么可能比青壮年大，无法关门，他拉耸下去的眼皮掀起，目光阴冷地看着几人。
    “我说了我没病，我是不会配合你们检查，谁知道你们有什么目的？”
    切尔曼听他这么讲，语气温和道：“听老人家的话，以前也有人给你们做检查喽？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才会对做检查排斥？”
    老人垂下眼眸，不再开口。
    切尔曼朝几人耸肩，示意自己也没办法再问。
    龙湛看了眼房间，站在门口可以看到房间不大，靠窗户的地方放着很多钥匙，在钥匙面前还放着一张用相框框住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对老人的合照，而照片里其中一人就是站在门口跟他们说话的这个老人。另外一个老人没有看见，可能在房间，也可能早没了。
    “走吧。”
    斯诺出声，元宣放开了门，老人快速将门关上，丝毫不待见几人。
    “继续往楼上看看。”
    几人依旧顺着楼梯往楼上走，上面每一层好像都住着人，但他们敲门却无人应声。
    一直到顶楼，除了二楼的那位老人以外，这些人好像很排斥外来的人，宁愿远远地注视，也不会主动打开门。
    龙湛叹口气转身：“楼白爬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吃饭吧。”
    切尔曼赞同地点头：“回吧，回吧。”
    几人顺着楼梯往下走，为什么不走捷径，因为这栋楼只有楼道。
    龙湛走着走着，发现身后的斯诺没有跟上来，又倒了回去。
    看到了站在楼道盯着垃圾桶的斯诺。
    “哥，你在看什么？”
    垃圾桶里有很多垃圾，都用黑色袋子套着，其中一个破掉的垃圾袋子里露出以及一截骨头，非常干净，上面还有很多利器留下的痕迹。
    “你们俩怎么又倒回来了，发现了什么？”
    切尔曼和元宣发现龙湛往楼上跑，又跟着追了上来。
    四人盯着一个垃圾桶差不多看了十分钟。
    终于，按捺不住的切尔曼忍不住问道：“不是，咱们站在这里到底看什么？”
    “还记得我进来问道的肉香吗？”元宣出声道。
    切尔曼疑惑：“那跟骨头有…”
    他像是知道了什么，瞪大眼睛，瞬间没了声音。
    龙湛还没看明白骨头里有什么秘密，正准备伸手翻垃圾桶，斯诺伸手拦住他。
    切尔曼震惊道：“小龙湛，你干嘛？”
    龙湛不明所以道：“看看垃圾袋里有什么啊？”
    斯诺拉着龙湛率先离开，“走了。”
    “不看了吗？”
    切尔曼在身后推着龙湛，“不看了，咱们回去吧。”
    四人离开了大楼。
    一出来，身上那股阴冷的气息瞬间没了，一阵阵热浪扑来。
    切尔曼林临走时，看了眼大楼，抖抖肩膀，转身离开。
    下午，专家们又陆陆续续从废城出来，回到酒店开始吃饭。
    吃了饭，开始准备把酒店一楼腾出一些房间当做临时实验室开始做研究。
    这些人都是资深研究员，自己创建临时实验室工作都是小意思。
    苏教授看起来不着急，坐在餐厅吃着自助烤肉。
    不过，他离斯诺和龙湛有点距离，旁边坐着脸色有些白的切尔曼，以及正在低头吃饭的元宣。
    四个人中，只有切尔曼脸色差了一些。
    苏教授有些好奇，问道：“你们遇到了什么？”
    切尔曼吃着不怎么新鲜的蔬菜，避开一切肉类，撑着下巴，“别提了。”
    苏教授更感兴趣了。
    “说说看。”
    “苏教授，你问那个接待人员传染的人有多少了没？”
    “问了啊，六百人左右。”
    切尔曼视线与苏教授平视，“那你们在废城遇到了多少人？”
    苏教授仔细想了想：“大概有三四百人吧？”
    切尔曼坐直身体，解释道：“我们进了一栋楼，那栋楼起码住着不下百人，废城这么大，一栋楼住了百来人，你觉得废城只有六百人感染？”
    苏教授沉吟片刻点头：“接待人员说谎了，病情蔓延可能更严重，有点不妙啊。”
    “我们还看到……”切尔曼往龙湛身上扫了一眼，顿了顿，附耳跟苏教授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