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哄睡,那是惩罚。”
“好。”
许望秋换了被拷住的那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轻轻帮他盖好被子,“睡吧,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我很听话。”
说完就继续念起了道德经,比刚才的声音更轻,很像微风拂过耳边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就是温柔本身,没有偏执和疯狂,满眼都是身边闭着眼睛准备睡觉的人,向往又宠溺。
这样的氛围实在太容易让人安心,林牧没到半个小时就睡着了,他睡着了许望秋也没停,又念了十多分钟,等他睡熟了才停下来小心翼翼的解开手铐。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林牧安稳的睡颜上,这一幕的美好是许望秋从未见过的,不止是美好,心里还有一种甜蜜的感觉在蔓延,把整颗心填得满满的。
他就这样看着,眨眼都舍不得,偷偷凑近,小心翼翼的举起手机拍了一张合照。
照片里,林牧睡在他身边,时间定格,至少这一刻林牧是属于他的。
想独占的欲望在疯狂生长,却一次又一次被压下,许望秋克制着,只轻轻在林牧额头上吻了吻,关了床头的灯轻轻把他抱住,在黑暗里静静的看着怀里的人。
系统围观了全程,连许望秋眼里的隐忍和克制都没放过,看完只想说林牧是真的牛逼。
硬生生把一个变态疯批改造成了乖顺的猫猫,小黑屋的剧情都给干没了,今天也是林牧反对搞黄胜利的一天。
第二天早上林牧是在许望秋怀里醒来的,没有惊讶也没有害怕,甚至还有点欣慰。
只是抱一下,没有干坏事也没有变态,真不容易。
“早。”许望秋抱着他没动,也不心虚,还很自然的问他,“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林牧实话实说,“你要是现在放开我就更好了。”
“牧牧这算什么?用完就扔?”
这形容听得林牧一脸懵逼,正要反驳,敲门声毫无征兆的响起,越来越急促。
“谁啊?你开去开门啊。”林牧要起身,许望秋却抱着他不撒手,“牧牧觉得会是谁?”
林牧原本还觉得可能是他父母找来了,结果听了他那种温柔中带着点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就反应过来了。
不是来找许望秋的,外面的人很可能是来找自己的。
那就只能是另外三个男人之中的睡了。
外面的敲门声已经算得上在砸门了,许望秋又问了他一次,“牧牧觉得会是谁?”
林牧认真想了想,“不会是顾延……”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门口“砰”的一声,门直接被人从外面拆了,紧接着就是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缓缓靠近,最后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主卧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许望秋抱着林牧的画面。
真的是顾延州。
林牧原本还算淡定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有些慌乱和心虚,许望秋看得清楚,眸中的阴暗一闪而过,抬眼时就变成了满眼笑意,“顾总,私闯民宅还这么大张旗鼓,是不是不太好?”
“门我会让人修好,损失也会赔偿。”顾延州一如既往的强势,“其他事跟你没关系,我找林牧。”
“跟我没关系么?”许望秋还是笑着的,只是眼神和顾延州差不多冷,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无形的火花到处飞溅,许望秋抱着林牧的手紧了紧,“牧牧,该起床洗漱了,早饭想吃什么?我去做。”
“额……”林牧头皮发麻,看看他再看看门口的顾延州,“我……你们要不还是先……”
顾延州开口打断他支支吾吾的话,“你跟他走,没有告诉我,也没有回我的消息,他很危险,我没等到消息,所以来看看。”
他没说什么责怪的话,也没有很凶,是在解释为什么闯进来,但林牧就是有一种自己好像做错了的感觉,他往那一站就很有压迫感了,那是一种做坏事被家长当场抓包的既视感。
“哦,那……谢谢你,我没事。”这场面林牧不会处理,只能先道谢,努力从许望秋怀里退出来。
许望秋没拦着,很顺从的放开了他,还拿来了他的衣服帮他穿,姿态相当自然。
“我不用,我自己可以……”
林牧小声拒绝,许望秋就跟听不到一样,动作更小心,语气也更温柔,“抬手,扣子别系错了,我来吧。”
他太坦然了,被顾延州盯着也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顾延州也不回避,就站在那里看,这种气氛太诡异了,林牧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感觉现在自己说什么都不对,手里就跟端着一碗水一样,一动不敢动,稍微端不平一点就打破了这种表面的平静。
顾延州人狠话不多,许望秋是个疯批,这两人要是起了冲突,后果他真的想都不敢想。
“要不还是我自己系吧,我……”
“没关系,哄睡都哄过了,系扣子而已,牧牧有什么可害羞的。”
许望秋一句话,彻底把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怼在了顾延州脸上,林牧都僵住了,果然很快顾延州冷冰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林牧是害羞,不是讨厌?他在拒绝,你听不懂吗?”
“牧牧很有礼貌,如果是讨厌就会直接说,相处时的分寸他自己会拿捏。”许望秋微笑着继续给林牧系扣子,“不会像某些人那样,明明是自己想私闯民宅,还要标榜担心别人,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全是嫉妒,比起真小人,还是伪君子更讨人厌,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