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偌大的霍家别墅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霍丽珠在白晓娴的房间里待了一个下午,看门的小张发觉里面时不时会传来两人的交谈声,就只以为她们是聊得很high。
五六点的时候,走廊楼梯的门没开,光线昏昏蒙蒙的,小张正要去开灯,就看见门口走出来霍丽珠,奇怪的是,她下午进去的时候可没有戴帽子,怎么出来反而戴了顶大.大的渔夫帽,把整个人的脸都遮住了。
似乎是察觉小张的目光钉在自己的身上,霍丽珠说了句:“看什么看,这可是嫂子送我的限量版帽子。”
确认是霍丽珠的声音,小张没有再多说什么,开好灯就站回自己的岗位继续看守。
而戴着渔夫帽的霍丽珠匆匆下楼后,就跑出了主洋楼,匆匆坐上了霍丽珠平时出行会开的玛莎拉蒂上,她戴着帽子开动车子,将车子慢慢开出了霍家。
出了霍家大门,霍丽珠才摘下帽子,原来是白晓娴假扮的。
她借着傍晚光线昏暗,再加上她和丽珠的身形很相似,最重要的是,她事先录好了霍丽珠的声音,在小张起疑的时候,手藏在衣服里按下了录音,让他们以为是霍丽珠在说话,成功避开小张他们逃了出去。
真正的霍丽珠则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越想越后悔。
“我答应嫂子,放她出去,要是被哥知道了,他会不会生气啊?我是不是做错了啊?”
霍丽珠看了眼婴儿床上睡醒,正冲着她笑的小霍里,不由负担的心也减轻了不少,她抱起小霍里,捧在怀里各种逗弄着。
“不管了,我抱着我的小侄子,哥就算再生气,总不会在孩子面前发火吧。再说了,人跑都跑了,冲我发火有什么用,还是得先把人找回来!”
与此同时的霍远家,也发觉了国外福利院的异常。
他已经连着给福利院打电话,想和母亲视频,都遭到了拒绝。
有所起疑的霍远动用关系,终于查到早在一周前,就有人假借他母亲家人的名义,将他母亲接出了福利院,至今下落不明。
知道母亲不见了的霍远,像是疯了一般,动用各种关系,才打听到母亲回国班机的消息,而安排她回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霍老爷子。
一股无名火在内心深处灼灼燃烧着,他握着手机的手正在微微发着抖:“我要你现在就查出我母亲在哪,现在立刻马上!”
电话那端的人对霍远毕恭毕敬,赶紧就去调查了。
可霍远一挂断电话,就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霍垚双手鼓掌,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霍远看到他,双眉厌恶地往上扬了扬。
“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我们都姓霍,怎么说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怎么说你也算我半个弟弟,哥哥来看弟弟,要什么理由。”
当初霍垚得知霍远也是霍家血脉时,说实在的他很不耻,一个下等女人生的私生子有什么资格和他一样盯着霍家孙子的名号。
可霍垚转念一想,霍远想绊倒霍家和霍蔺启,不正好是他可以利用的对象?
他可以先利用霍垚,看着他和霍蔺启两虎相争,等他们伤得两败俱伤后,他不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吗?
所以霍垚假意和霍远站在一边,和他达成合作。
他一听说霍老爷子通过特殊手段将霍远的生母给弄回了国内,便笃定,这是他离间霍远和霍蔺启的机会!
“谁和你是兄弟,你少沾边!”霍远对霍垚这无耻的行为深感不满。
霍垚也不着恼,而是舔着嘴,谄笑道:“是是是,你不认我没关系,但你母亲的死活你总得管。”
“你什么意思?”霍远立时激动了起来,眉骨上是微微凸起的青筋。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东西你或许现在很需要。”
霍垚将一张纸条递给了霍远。
霍远摊开一看,是一个地址。
“我还听说,白晓娴已经先拿到了这个地址,正往这个地方赶。”
霍垚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看来,她是想从你母亲这下手,好从你这拿到证据啊!”
霍远将纸条紧紧攥在手里,也顾不上霍垚还在他家里,拿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霍垚看着他离开的样子,露出一抹得意猖狂的笑来:“去吧,让这把火烧得越来越烈吧,最后你们俩两败俱伤,我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话音刚落,霍垚就接到了华国强给他打来的电话。
“你就放心吧,霍远现在已经赶去了,就算他再喜欢白晓娴,但只要涉及他母亲的事,这点喜欢怕是不足以抵挡霍远心里的恨意。只要白晓娴敢打他母亲的主意,就别指望霍远会把证据交给她。”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才响起华国强单薄的声音:“这只是权宜之计,重要的是,得尽快拿到霍远手上的东西。”
“华叔叔放心,您主要答应帮我重回霍氏,那我就答应你,帮你从霍远这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
白晓娴开车赶到爷爷给的地址上,这是一栋建在闹市里的复式小洋楼,如果不是有确切的地址,怕是真不好找。
白晓娴来到对应门牌号的大门前,按下门铃。
“来了。”
只见来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大婶,大婶见白晓娴是陌生面孔,面上起了警惕,上下打量着她:“你找谁?”
“你好,我找叶娉婷。”
大婶一听这名字,表情变得更凝重了,不自觉地把声音压低了下去:“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是霍老爷子让我来的。”
白晓娴这话一出,大婶的表情一下子变了,“请进请进。”
大婶把白晓娴给迎了进来,临关门前,还特意在门口东张西望了好久,确认没人注意她这边,才关上了大门。
“叶夫人在二楼,您跟我来吧。”
大婶什么多余的话也没问,就带着白晓娴来到了二楼的房间,看来应该是爷爷事先打好了招呼。
她们走到二楼一处房门紧闭的房间前,大婶先礼貌地敲了敲门:“叶夫人,有人想见你。”
房内没有动静,大婶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回应。
她转身冲白晓娴淡笑了声:“许是她睡着了,我进去看看。”
说着,大婶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门没锁,室内一片黑暗,床上和沙发上都没有人,大婶往回走了来:“叶夫人不在房间,应该是又上楼顶去了。”
“楼顶?”白晓娴略感到狐疑,听大婶这口气,霍远的母亲是经常跑楼顶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