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箍着苏卿卿。
“你还记得当时在京都,有一处巷子闹雪水倒灌么?”
苏卿卿一瞬间想到那个与她容貌极其相似的女子。
当时向征打算利用苏静禾和那女子设计害她,只是被她和容阙先行一步,向征的计划还未完全展开就胎死腹中。
“不是死了吗?”
“当时我们都以为死了,毕竟都那样了......被荣安侯救了。
明路他们在路上遇到荣安侯的兵马,眼睁睁在队伍里见到了那人,当时就以为那是你,所以才追着那兵马去了葫芦岛。
应该是荣安侯的计谋,故意用那人将我们的大部队拖住,好让这边的两万人下手、
只是荣安侯怎么都没有料到,我们苏大将军这么厉害,两万人也是眨眨眼的工夫就料理了。”
说及此,容阙偏头在苏卿卿脖颈处亲了一下。
“真厉害。”
宠溺又骄傲。
“后来我们这边消灭了荣安侯两万人,因为场面实在宏达,消息顿时传开,明路他们那边收到消息这才知道是受骗了。”
苏卿卿就道:“王宇呢,王宇就没有告诉他们我们在大同?”
“王宇倒是说了,但是王宇也以为是我们被捉了。”
毕竟他们这边什么情况王宇清清楚楚,而对方的人数又实在的多,那种情况下被抓也未必不可能。
归根到底,还是那女子与苏卿卿长得实在太像太像。
“幸好我们这边动作够利索,直接把那两万人拿下,明路说,当时他们已经做好准备要和那帮人火拼抢人了,王宇都去人家营地踩了盘子。”
荣安侯的这波人马是用来进攻京都的,他必定不会真的和明路他们正面交锋来消耗兵力。
没准儿只是想要把明路他们诱骗到京都那边,然后以假的苏卿卿做威胁,要明路他们去围攻京都。
这样,彻底坐实太子作乱。
荣安侯这拨乱反正的大旗,连作假都不用作假。
苏卿卿靠着容阙的胸膛,“今儿歇一晚上,明儿一早动身,我们去趟祁北。”
容阙捏着苏卿卿的下巴,将这人的脸转向自己,红唇转来的一瞬,他靠前堵了过去。
苏卿卿只当是温柔一吻,没想到这人凭着酒劲儿竟然越亲越凶。
又是搅又是勾又是冲撞,简直要在这小小一方天地上天入地。
她很快连气息都要缓不过来,挣扎着要推开容阙却被这人大手托着后脑勺,死死的摁在怀里。
她被亲软了,被亲绵了,被亲了的没有力气挣扎,甚至勾在容阙脖子上的手都在他肩头挂不住。
直到苏卿卿脑子彻底空白,整个人宛若一滩水,容阙恩赦一般松开她。
苏卿卿两眼蒙着一层水雾,软软靠在那里喘息,“你怎么了?”
容阙俯身,又亲亲苏卿卿嘴角。
“不知道,我好像有点吃醋。”
话说完,不等苏卿卿反应,箍着人细密霸道的吻又落下来。
苏卿卿让他亲的再次大脑空白,起初只是觉得这样被摁着亲不太舒服,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床榻上。
“明天还要去祁北。”
苏卿卿挣扎着想要把人推开,只是已经被亲的手脚发软。
容阙闷声应了一句,“我很快,不耽误明天。”
苏卿卿偏头一笑,“你觉得我信么?”
......
事实证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直到天快要亮,吃醋的容某人才抱着苏卿卿去清洗。
苏卿卿早累的连眼都睁不开,就这么窝在人怀里直接睡了。
换了干爽的衣衫,苏卿卿在床榻上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就被容阙抱起来换了外衣,塞进马车。
眼睛沉的撑不开眼皮,她裹着松软的棉被,在车里继续大睡。
苏珩原本也想跟着去,但是被他姐夫以路途遥远不适合带小孩子为由,直接拒绝了。
带了明路和吉祥,外加一个箫誉,五人上路。
大同县这边,兵马整齐,又有王宇和贺朝坐镇,他们放心的很。
祁北只是一个统称,荣安侯以及他的另外两万兵马所在的位置,是乾州。
乾州地域广阔,四面环山,中间一个乾州府称得上半个天府之国。
苏卿卿以前行军打仗来过这边,倒也不算十分陌生,容阙却是第一次来。
此时刚刚初春,这里湿冷交加,在京都那么冷的地界容阙都没有长过冻疮,进了乾州第二天,手上就长了两个冻疮包。
客栈中,瞧着自己手上刚刚涂了的药膏,容阙失笑,“说出去让人笑话,春天长冻疮。”
苏卿卿将药膏瓶子收好,“倒春寒小瞧不得,这边潮湿,是我大意了,早该给你准备个汤婆子的。”
容阙顿时:......
苏卿卿顺便伸手,曲指在容阙脸颊刮了一下,“容娇娇。”
容阙:!
他们这次前来乾州府,就一个目的,诱捕荣安侯府世子。
在客栈收拾妥当,一行五人按照原计划行事。
乾州府衙。
荣安侯正在书房写字静心。
他两万兵马在一个小小大同县败的如此狼狈,苏卿卿连个渣子都没有吐给他,他如今已经不知该要如何面对祁北的百姓。
他搜罗了整个祁北的青壮年,眼看如今开春,该到翻地耕种,能用得上的只有妇孺孩童。
如果入秋之前不能一举将京都拿下,他将面临军费短缺。
并且是个巨大的窟窿。
玉矿那边倒是不愁钱,可西北有太子的人马,东北有禹王,中间有京都,四处都会收粮,祁北供应不足,他也只能去外面抢收高价粮。
全国粮食就那么多......
荣安侯没有自信自己能抢得赢苏卿卿。
大字写了几百个心思也不能完全静下来,莫说是静心,他现在焦躁的想要折断手里的笔。
好好的计划,只要不出意外,现在他已经正带着两万人马上京拨乱反正呢,偏偏全盘散了。
丢下毛笔抓起旁边早已经凉透了的茶盏灌了一口,荣安侯烦躁的将茶盏扔在桌上,茶盏晃了几下站稳,外面通传的声音响起。
“侯爷,刚刚收到探子线报,太子爷和太子妃来乾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