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为顾松涟打抱不平,今天便要教火飞扬做人。
第一局火飞扬先登顶了。
“漂亮老二!帅!”
“可以啊老二。”
他们那边一阵欢呼声。
火飞扬带着把顾松涟他们全都殴打一顿的想法,爬上树只是次要,只可惜,茗澜也是这么想的。
顾松涟第二局比火飞扬先登顶,只是很君子的没有打火飞扬而已,只在他向自己发起攻击的时候抵挡两下。
顾松涟连赢了十局,白芊芊上了也没能赢,只是他一直没趁机打人。在茗澜看来有些可惜。
白芊芊一输,凌北野便上了。
这摆明了是给自己小情人报仇来了,茗澜心下更加气愤。对于顾松涟这边来说,顾松涟只要输了,就意味着全部输了。
两人上了树,柳丞兮叫喊声音顶了天:“啊啊啊,加油啊!大师兄……”
凌北野和顾松涟一个是杀来的黑马,一个是天之骄子,此时此刻打的难舍难分,有来有往的。
只是最后,凌北野忽的偏头一笑,一把把顾松涟给踹了下来,甚至像是之前都没要认真的样子。
他在最后关头,不轻不重一脚,游刃有余,像是之前都在耍顾松涟一般。
和火飞扬他们正是蛇鼠一窝,小小年纪的凌北野实在是太坏了……
茗澜气愤到。
她眼睁睁看着,凌北野先是踹了顾松涟一肚子脚,又是一脚踹在顾松涟脸上。
顾松涟从顶上直直摔下来,白色的衣服染了灰尘,头发披散。旁时谁敢对大师兄这样……大家都是积怨已久,趁打赌决战的时候,把仇全部都给报了。
澜深呼了一口气,冲上前去扶顾松涟,顾松涟嘴上一片淤青,凌北野居高临下,睥睨一切,一脸这就是“动我们女人和兄弟”的模样。
看上去既幼稚又蠢。可是谁叫现在的凌北野不是那个从深宫内院里出来的宫廷侯爵,而是在龙仙这个万恶之地出来的小崽子呢?
顾松涟眼尾有些微微发红。人群彻头彻尾的欢呼声湮灭了他,太狼狈,太丢人了。……
还以为自己争一争能赢的。
凌北野故意这样吊着他,不让他最开始输,就是要杀人诛,戏耍顾松涟心。坏到骨子里,狂到骨子里。
茗澜以前也想过,自己要是俯身到村女身上,见到过年少的凌北野,那该多好。
可是不想见到了之后,居然是这样的情状。
柳丞兮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这边士气低迷,黄素年他们上去对上凌北野,居然全部都不敌。
凌北野快准狠的解决了所有人。
都是在最开始,一脚在竹树上把人稳准狠的给踢了下去。
只有对着顾松涟,凌北野是慢慢戏耍。他吊着人胃口,给人以期待,而后一脚打碎顾松涟的所有尊严,再一脚把人踢下去。
就是在针对小顾松涟,茗澜摇了摇头,这帮孩子……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恨意?
仅仅只是为了顾松涟会成为唯一龙仙这么一个子虚乌有的传闻。
小凌北野还不知道小顾松涟的爹,也就是顾松涟,是自己在人界的师傅,不然哪敢这般放肆。
对面赢麻了 。
凌北野从林间一跃而下。欢呼声此起彼伏,山呼海啸一般传来,他才是所有人眼里的天之骄子。
“啊啊啊啊啊!老子们赢了!哈哈哈哈哈……”
“老大,可以!”
“小野,爱死你了。”
白芊芊最是惹眼,可爱的这么说到。
凌北野一下去,先是极其珍重的,吻了白芊芊一下,笑得很温柔,很缱绻 。像当初对待花梨珑那般。
顾松涟披头散发,极度狼狈靠着背后的竹树,茗澜知道他有多委屈,平白无故受了这些欺辱……
“我没说你们赢了。”茗澜淡淡开口。
所有人都渐渐安静,而后转来看茗澜,带着几乎是蔑视的眼神 。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村姑……哈哈哈哈,你怎么了村姑!”
人群忽的爆发出剧烈的笑声,华幽艳和火飞扬几个人笑得花枝乱颤。
顾松涟从背后拉住她,声音有些颤抖:“别去,他们会……”
茗澜拍了片那明月清风一般,此刻被踩在泥地里的小顾松涟:“别怕,我有把握。”
柳丞兮也点了点头,毕竟他被卖到窑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只有茗澜出现了。
凌北野一挑眉毛,揉了揉白芊芊的脸蛋:“我不打女人。”
她一开口,花幽艳果然就上了,她早看茗澜这小村姑不顺眼。女人最看不得除自己以外,其他女人出风头。
且茗澜并不知,花幽艳最开始,喜欢的是顾松涟,顾松涟哪里肯看她?她便找上了火飞扬,此刻心中也有妒意。
她褪下外面那一件红色的袍子,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的显露了出现,前凸后翘,极度勾人,只可惜凌北野并不喜欢这样的。
但火飞扬直勾勾看着,他就喜欢露骨张扬,别人只能眼馋的女人。
茗澜笑了笑,看穿花幽艳的那些个嫉妒的小心思。
顾松涟他们现在全都负伤了,主意还是自己提出来的,她不能能不管。
她好似总让别人受伤,陆晏也好,为她付出了一切。现在的小顾松涟也好……
大师兄的尊严,她得誓死扞卫。
对面还在笑的,都得背茗澜被暴打一顿。
月光倾洒而下。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夜风吹来,暗香浮动。
眼前人已非彼时人,茗澜更加确定,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她转过去,褪下盖在头上的兜头,一头瀑布般的乌发在空中飞舞 。
华幽艳嗤笑一声,觉得茗澜不过故作风情而已,死死盯着她,想要看看她脸上有什么缺陷。
茗澜轻轻摘下面纱,皓月华光,星辰银辉之下,几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华幽艳心中的妒意,几乎都写在了脸上。
那是以一张太过漂亮的脸蛋了,方桃譬李,美艳无方,眼波流转,便有万千情愫,且茗澜还有些这些小女孩压根没有的,那便是历经了人事之后,那一派独有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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