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给我的助理配的。”夏洛特看了眼门口方向。
站在门口的薇薇安冲着他们摆了摆手示意。
“这样啊,没问题。”盖伊松了口气,要是夏洛特找他定制的手术刀这么快就坏了,他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夏洛特把手术刀和缝合针的图纸给了盖伊,约定三天后来取货。
至于价钱,还是按照上次的价格来。
缝合针盖伊说要免费送,但夏洛特坚持定了1000铜币的价格。
越小越精细的东西,需要的锻造技艺和耗费的时间越多,这点他很清楚。
熟归熟,这钱夏洛特还是得给。
“这些天,还犯过吗?”临走前,夏洛特向克里小声问道。
“目前为止没有犯过,只是想到那东西,我就觉得恶心。”克里同样小声答道,对夏洛特的崇敬和感激溢于言表。
“那就好好享受新生吧。”夏洛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出门去了。
“老板,那个瘦弱的矮人,是您救的吗?”马车上,薇薇安小声问道。
她一眼就看得出,那个男人魔药成瘾才被折磨成这番模样。
“嗯。”夏洛特微微点头,“那个小男孩是他的儿子,叫阿布,很懂事的一个孩子。”
“您又拯救了一个家庭呢,真好。”薇薇安看着夏洛特,眼里满是崇拜。
和在医学院里听老师讲述的那些,拯救决战巨龙的勇士、为国王医治重病、在战场上以一奶之力改变全局的故事不同,在夏洛特的小诊所里,薇薇安接触到的是更加真实,也更接地气的事迹。
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
在医学院培养的医学生眼中,他们的服务对象都是贵族、地主、商业巨擘,他们未来的圈子都是拥有着崇高地位和巨额财富的医生。
穷人?
他们早已替生命之神漠视了穷人的存在,用高昂的价格劝退他们。
可现在,她已经不认为那是正确的。
真正的医生,应该像夏洛特这样。
挽救的每一条生命,可能也挽救了一个不幸的家庭。
这样的意义,远大于财富的增长和累积,以及那些虚伪的舞会和宴会。
夏洛特没有薇薇安那么会发散思维,马车在哈里的杂货铺前停下,让薇薇安待在车里,他自己则下车进了杂货铺。
“常客啊夏洛特医生,今天又要买些什么东西呢?”老哈里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笑眯眯的问道。
“你这里有麻醉药剂吗?就是能让人段时间失去知觉的那种。”夏洛特开口问道。
“哟,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没得手,还想来硬的?”哈里一脸八卦地凑上前。
夏洛特没理会这个老不修,淡定道:“给病人用的,毕竟有些病人的伤势很严重,需要麻醉剂来缓解痛苦。”
“这个,迷魂药剂,喝了之后立马失去知觉,很符合你的要求。不过,这东西有点副作用,醒来之后会头昏脑涨,而且昏迷过程中也会比较主动。”哈里从药剂柜子中间拿了一瓶粉色药剂,“咱们老熟人了,算你1500铜币一瓶。”
夏洛特接过药剂对着光,粉色的浑浊液体,打开盖子,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味道,是挺迷的。”夏洛特眉头直皱。
“嘿嘿,这东西得配烈酒才行。”哈里尴尬的笑了笑。
“你瞧瞧我这瓶。”夏洛特从怀里掏出一瓶无色透明液体,放在柜台上。
“这是?”
“麻醉药剂,我最新研制的。”
哈里先把药剂对着光看了看,完全透明的澄澈液体,就像是装了一瓶清水一般。
接着他又打开瓶盖,用手轻轻挥了挥瓶口,有股极为清淡的芳香,不仔细闻不易发现。
“功效如何?”哈里来了兴致。
“今天早上已经给患者用过,半瓶的量,一个人高马大的半兽人,身上扎了四根箭,脚底板被木签穿透,喝下之后,一分钟起效,三分钟睡着,手术全程无反应,而且醒来之后无不良反应。”夏洛特说道。
“好东西啊!这可真是好东西。”哈里啧啧称奇,好一会才把药剂瓶放下,看着夏洛特问道:“你打算卖多少钱?”
夏洛特说道:“给患者用药我算的1000铜币一瓶,咱们俩这么熟了,就算你1000铜币吧。”
哈里急了:“咱们那么熟,你拿零售价给我?”
“患者是我衣食父母,你是我朋友,我按他们这价给你,还不够体贴?就你那劣质迷魂药剂,还喊价1500呢。”
哈里:……
他算是发现稀奇事了,夏洛特这张嘴最近不知去哪里开了光,连他都说不过他了。
“600铜币一瓶,我给你收100瓶。”哈里重新开价。
“成交。”夏洛特点头。
哈里:……
草率了!喊高了!
哈里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不过,我有个条件,我可以让你卖这麻醉药剂,但你得保证这东西不会被人拿来当迷魂药剂用。”夏洛特一脸认真的看着哈里,“我知道你这双眼睛足够毒辣,一眼就看得出买的人是安的什么心思。”
“你也知道,我开店做生意,要赚钱的,哪有挑顾客的道理。”哈里眉头直皱。
“挣钱,咱们也可以挣点干净钱,这东西在伤患手里,就是救命的,可要是被人拿去毒害无辜少女,那这钱,我不挣也罢。”夏洛特的态度非常坚决。
哈里认真思量一番,有些不情愿地点头,“行吧,就顺着你的意思了,但这样我只能先定20瓶,如果卖得好,我再增加订单,要是卖不出去,你可得给我回收。”
“没问题。”夏洛特点头应下。
看了眼货架上琳琅满目的药剂,又道:“你们这止血药剂进价多少?我可以给你供货,保证质量比他们的都好。”
“这款中级止血药剂,卖价200铜币,拿货是100铜币。”哈里从货架上拿了一瓶红色药剂。
夏洛特晃了晃手里的药剂,然后从一旁抽了一把小刀,抓过哈里的手,在他手指上划了一刀,然后把止血药剂倒上。
鲜血淋漓的伤口很快便止血,只留下一道伤痕,有缓慢愈合的迹象。
“你干嘛?”哈里抽回手,一脸痛苦。
“试药啊。”
“那你不用自己的手?”
“我怕疼的嘛。”
“擀!凸(艹皿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