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娘一定会!薛烈笃定地道,我娘就有两桩心事,一件是我的婚事,另一件是我的前程。
换句话,能影响婚事的合理理由,只有前程。
晋王却没有那么乐观。
你是你娘唯一的儿子
没事,在这件事情上,我娘很开明。薛烈道,我娘生性要强,唯恐被别人说,我长于妇人之手,所以这种事情,她只会鼓励,不会阻拦我。
更何况,他父亲战死辽东,母亲一直希望他继承父亲遗志。
这件事情,薛烈笃定邓氏一定不会反对。
晋王再三和他确认:你真的决定了?不后悔?
薛烈表现得很坚决。
他以为晋王问了这么一大通,现在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是被自己打动了,不由松了口气。
答应吧,给孩子一个准话吧!
没想到,晋王思索半天后道:这事情,我要回去和你姐姐商量一下。
毕竟涉及到邓氏,涉及到唐竹筠以后和女性长辈相处,他不能草率答应。
薛烈:姐夫!你有没有点夫纲了!你就答应,我姐姐还能反对吗?
早知道这样,他就直接去求姐姐了。
晋王懒得理他,站起身来道:你等我消息。
薛烈:
这顿酒,真是喝进了狗肚子里。
渠念:我他娘的没喝,我在外面听着呢!
晋王出门,渠念,不,沙皮狗立刻冲过来抱大腿。
晋王都无语了,低头看着那条天生苦瓜脸的呆狗道: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渠念自己也想知道。
可是他父母都去了南越,自己在京城又没什么交好的人,能想起来的,也就一个晋王了。
这俩人,其实充其量就是塑料花兄弟,互损那种。
然而渠念现在太脆弱了他如何能接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连物种都变了?
所以他迫切地想找到个熟悉的人。
他只能想到晋王。
至于找到晋王做什么,渠念都没想过。
目前他就想跟着晋王,慢慢调查事情的起因。
他一定,绝对不能留在那个任毒妇的身边了!
她给他起了个名字,就令渠念毛骨悚然了。
神仙都猜不出来,任毒妇能给狗起个什么名字!
她叫他狗肉!
听听,这个女人包藏祸心,昭然若揭。
她怎么吓唬他的?
锅子烧起来,狗肉准备好了,洗洗就下锅!
渠念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跟着任毒妇,早晚要死在她筷子底下。
所以即使不明白为什么,他也要死皮赖脸地跟着晋王。
最起码他知道,晋王还是养过狗的,所以晋王不吃狗肉。
这时候,薛烈出来道:咦?哪来的肥狗,好肥!姐夫,要不你带回去给我姐吃狗肉锅子?
渠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些女人怎么回事?
难道狗肉锅子美容养颜吗?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晋王道:她喜欢吃狗肉?我怎么不知道?
有点生气,薛烈竟然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
薛烈:就刚开始认亲的时候,我送了一只那么可爱的小鹿给我姐姐,都被她吃了!这狗那么丑那么肥,一看就是吃肉的,我姐能放过?
对渠念来说,最最可怕的是,晋王竟然犹豫了。
他难道在想,王妃到底吃不吃狗肉吗?
狗肉!狗肉!对渠念来说有些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坏了,任毒妇找来了。
薛烈却没心没肺地笑了:谁这么馋,听见狗肉就这么激动!
然后世子夫人任氏出现了。
她还和晋王之前见她时候一样,顶着偌大的丑陋胎记,不管不顾,目中无人。
狗肉,快过来!小心真成为下锅的狗肉!任氏抱起了沙皮狗。
渠念是抗拒的,挣扎着要找晋王。
晋王不为所动。
渠念:果然,他就知道,他和晋王没爱。
任氏摸着沙皮狗的头道:果然男的就没什么好玩意。狗肉,你多了块肉,也变坏了!
说着她自顾自地下楼去。
薛烈茫然地道:狗肉,多了哪块肉?
晋王没好气地道:和你我有什么关系?不愁你的事情了?
别的不说,就这股吃瓜的精神头,和唐竹筠就是一家人,如假包换。
薛烈苦哈哈地道:嗐,就得靠姐夫了。不,靠我姐姐!
哼,姐夫就是个花架子,不,架子都没有,什么都得听姐姐的。
他太失策了。
你也赶紧回去,要宵禁了。晋王皱眉没好气地道,别惹事,等着我消息!
在和唐竹筠商量之前,他不打算给薛烈希望。
但是从内心深处讲,他是赞成的。
男人嘛,想要什么东西,就靠自己能力去争取。
薛烈没有做错。
和薛烈分道扬镳,晋王拢了拢鹤氅,听见叫卖的声音,对恭敬呈上缰绳的侍卫摆摆手,顺着声音而去。
摆摊卖糖炒栗子的老人,剩下最后两包热乎乎的栗子。
晋王都要了,掏出一块碎银子扔过去,在老人的千恩万谢之中,利落地上马,把栗子藏在怀中,风驰电掣而去。
回去,还能让唐竹筠趁热吃。
任氏的马车也过来停下,响起了她脆生生的声音:板栗怎么卖的?
老人战战兢兢地回道:板栗,卖没了
没了?嗐,那算了,走吧!狗肉,别动,我很生气了啊!
任氏在渠念的狗头上拍了两下,你从前那么乖的,怎么来了这里就变了?就是因为你变成公狗的原因?要不我把你阉了好不好?
渠念在她怀中,一动不动。
虽然成了狗,但是好歹他还是完完整整的。
就算做狗,他也不能被阉!
否则再回到自己身体的时候,难道他要进宫做太监吗?
任氏满意了。
小东西,找到你软肋了。
嗐,狗肉一条温顺的小母狗,穿越来了之后成了公狗,这么快就适应了?
还要誓死捍卫公狗的尊严?
雄性要面子这件事情,果然有毒。
任氏小声碎碎念道:我来了这狗屁地方,就你陪着我,你听话点好不好啊!我要是把你也丢了,该怎么办!咱们俩得想办法回去啊!
渠念:我也想回去啊!
不对,我是渠念,你是谁?
你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