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疼不疼?唐竹筠不放心,又给晋王检查一遍,敲着他的小腿问道。
这次,她抬头看着晋王的面色,唯恐他忍痛不说。
不疼,没事。
只要你离我远点,我就没事。
晋王面色微红,说话间就要弯腰提裤子。
现在他坐在床边,袍子撩起来系在腰间,裤子被唐竹筠脱了。
而唐竹筠蹲在地上
晋王觉得自己不纯洁了。
外面还有人,他不能孟浪。
天怎么就不黑呢?
可是唐竹筠却误会了,以为他是忍痛才红了脸。
这真的不怪她,她实在想不到,有些人青天白日的就x虫上脑。
疼的话,你就说话!她忍不住吼道。
晋王:不疼。
不疼我用力了!
嗯。
门外廊下,南星拉着裴深往外走了走。
裴深:他们喜欢这样?
南星:闭嘴。
你喜欢,我也行。
滚!
秀儿清了清嗓子:我耳朵还挺好用的。
所以,都赶紧把地上的脸捡起来。
南星问她:你还不走?
秀儿嘟囔道:等等,看看王爷有没有事。
王爷伤的地方有些尴尬,那可是涉及娘娘未来幸福的大事。
连秀儿都关心王爷。
裴深心里酸酸的。
他自来了之后,南星还没问他有没有受伤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裴深觉得被伤害了。
他看向站在院子门口的墨町。
墨町:???
裴深眯起眼睛看着他,磨刀霍霍。
墨町:侯爷您怎么了?您被绑架了就眨眨眼啊!
裴深心里骂了一句蠢材,抬起了手。
墨町反应了一会儿,啊,侯爷,您的手,受伤了!
远远看着有点红,也不知道是不是擦伤了。
但是侯爷有指示,没受伤也是受伤。
裴深把手背到身后,骂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一点小伤而已。
墨町松了口气,他总算没猜错。
侯爷也是,就差让夫人吹吹亲亲抱抱了。
可是南星觉得,晋王会保护好裴深。
她自己从小受伤无数,轻伤不下火线,根本也没有把裴深的那点擦伤放到眼里。
实际上,她早就看到了。
可是那算伤吗?
所以听到主仆俩的双簧,她也木然没有表示。
裴深很挫败,又对墨町吹胡子瞪眼。
墨町挠头:还要干什么?
裴深又摆了摆手。
墨町眨巴眨巴眼睛,侯爷,您的手受伤一定得重视啊!那是右手,写字用的!
裴深:聒噪什么,退下!
墨町苦哈哈的。
南星后知后觉,瞥了裴深一眼。
裴深:无事。
南星:确实没什么事情。
裴深:
秀儿早就看明白了,只恨现在没有一把瓜子给她磕,凉凉地道:侯爷真是出息,去为难下人。墨町,你过来,我带你进去喝茶去。
墨町哪里敢动?
秀儿对他招手:可怜巴巴的,被你主子折磨的。
裴深:
南星道:把手放下,宋景阳知道,剁掉你爪子。
秀儿叉腰:我家我说了算,宋景阳在我也不怕。我家我最大!哪里像你,没出息!
屋里,唐竹筠没好气地道:你怎么现在还能生出心思来?看起来是真的没事。
因为晋王他,竟然抬头了。
晋王捂住她的嘴,红着脸低声道:外面还有人。
唐竹筠:!
这是有人没人的事情吗?
这是她给他检查身体,他不担心自己受伤,却满脑子想着她?
晋王表示,这事他也控制不住啊!
她蹲在自己身前,磨磨蹭蹭,呼吸都喷到他大腿上,他要是不动,那还是男人吗?
唐竹筠打开他的手,站起身来道:穿裤子!
还脸红呢,装!
没人的时候,这人怎么浪怎么来;现在又装小白兔,弄得她像大灰狼一样。
白天该睡觉的八大爷忽然道:大爷雄
晋王抓起床头瓜子砸过去。
骂谁熊呢!
八大爷扑棱着翅膀乱躲,恼羞成怒:风!大爷雄风!
不让它说,它偏说,鸟也有脾气的!
声音尖锐,外面肯定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即便是被夸奖,晋王也想吃红烧鸟肉了。
裴深看看南星,意味深长地笑笑。
看看,不都是那么回事吗?
总想不可描述的,也不止他一个人。
晋王更变态,还弄只鸟加油助威。
这癖好实在特别,值得学习。
唐竹筠把八大爷提了出来,挂到廊下让它凉快凉快,好好反省。
这小黄鸟,洗也洗不白。
顺便还让外面的人看看,他们正常着呢,并没有少儿不宜!
秀儿:王爷没事就好。
唐竹筠笑道:没事,快回去歇着吧。侯爷,你稍等一下,我问问王爷还有没有事情。
等她再进去,南星拉拉秀儿的袖子,小声问:你怎么知道王爷没事的?
秀儿道:八大爷说的。
南星:
裴深:谁是八大爷?这只鹦鹉吗?
女人说话,男人少插嘴。秀儿哼哼着道。
南星,你得好好教育啊!
它说得哪有准?南星不相信,也并没有维护裴深。
裴深觉得,他不能来王府。
来了王府之后,南星原本对他就不多的爱,更稀薄了。
稀薄得他都快缺氧了。
真的。秀儿道,八大爷嘴上没有把门的,但是它说的都是实话。你知道吧,它肯定看到了才说的。
裴深拉了拉南星。
他得保护他的宝儿。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几年不见,南星就变得那么夸张地奔放。
原来师傅在这里。
屋里,唐竹筠也正在和晋王说话。
你们不是去商量婚事的吗?裴深这是被谁撞了?
唐竹筠洗了手,这才想起问晋王前因后果。
裴深请晋王喝酒,确实是有事相求。
他想抓紧时间,趁着晋王没有离开京城的时候,把南星名正言顺地迎娶进门。
但是南星并不愿意大张旗鼓。
她对两人的未来,持悲观态度。
裴深想求的是唐竹筠,只能通过晋王。
没想到,两人从酒楼出来没多久,就发生了交通意外。
是淮上。晋王咬着牙提起裤子道,你先别开门,让我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