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懒得跟憨批说话,免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智商降低。他拿开慕浙的手,说:“就你们几个,还包场?”
“哪能啊。”有人说,“我们来得早。”
慕浙说:“我们先过去玩几局,不等其他人。”
几人找了一桌落座,裴疏槐要了一杯zombie,拿起桌上的扑克,“斗地主?”
慕浙嫌弃,“能不能玩点逼格高的?”
“能不能别追求那些花里胡哨的?”裴疏槐把牌盒立在桌上,挑眼,“来不来?”
慕浙说:“来!二缺一。”
“我们六个人,打两副牌呗。”有人提议。
“可以。”裴疏槐接过一副牌,把两副牌合在一起,快速洗了两次,“面朝大门者为首,赢了怎么说,输了怎么算?”
“来钱没意思。”慕浙说,“真心话大冒险。输家中剩余牌数最多的人出来接受惩罚,不许接连两次选择真心话或大冒险。”
陈韫问:“那要是被惩罚的人不接受大冒险,怎么办?”
“简单。”慕浙说,“他还剩几张牌,就喝几杯酒。”
裴疏槐鄙夷,“真他妈蛇蝎心肠。”
“出来玩嘛。”慕浙挤眉弄眼,“放心哈,这一桌没有好人。”
裴疏槐利落地发完牌,拿起自己的那一副快速码好,打到一半,手机震动,是祁暮亭的消息。裴疏槐便拿起手机对着桌上那堆打出的牌拍了一张发过去,表明自己没有做坏事。
“哎呀。”陈韫调侃,“祁总管得很严嘛。”
“哪有我们裴二少管得严啊?”慕浙拆台,“他连人家祁总吃不吃饭都要管,跟老妈子似的。”
“这就是你不懂了。”有人说,“人家那叫恩爱。”
满桌人笑笑,说实话,他们谁都没想到裴疏槐能把祁暮亭搞定,初闻消息时各个只觉得是自己耳朵瞎了,没一个敢信,结果事实摆在眼前,这俩不在一个世界的人确实在一起了。彼时他们觉得祁暮亭是钓鱼执法,裴疏槐是玩日抛恋爱,结果到了今天,这俩不仅没有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消息,甚至还甜甜蜜蜜,真是单纯小情侣。
“哎哎哎。”陈韫说,“我听说你都去祁家见过家长了。”
“对啊。”裴疏槐丢下四个七,“我们互相都见过家长了。”
慕浙惊奇,“一起吃过饭了?”
“那还没有。”裴疏槐说,“很难凑齐一桌人,大家都忙。”
“也是。”慕浙说,“你姐忙死了,大半年见不到一次。”
陈韫随四个十,说:“朋友们,如果想知道更多这对小情侣的事情,就联手让我们二少输,好吗?”
慕浙呼吁:“臣附议!”
“不好意思啊。”裴疏槐扫了眼一桌子的叛臣贼子,轻飘飘地丢掉手头的最后四张牌,“四个二。”他耸肩,“走完。”
“操!”慕浙不服,“八个二,六个人,你凭什么能占四张?就因为你很二嘛?”
裴疏槐不气,思索三秒,轻声说:“可能是因为我二哥在暗中给我输送力量吧。”
“真他妈无语。”陈韫气得喝一杯酒,人身攻击,“你们这一对二!”
裴疏槐拿起手机,起身凑过去,“来,再说一遍!”
陈韫推开他,冷艳地说:“谁的牌最多啊,接受惩罚。”
输家三人立马数牌,慕浙拍桌,“操,老子最多,还剩五张!”
裴疏槐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慕浙挑衅,“我是个没有秘密的男人。”
“好!”陈韫拍桌,“我问你,你的最短战斗时常是多少?”
裴疏槐差点喷了,“我不想听,别脏我耳朵。”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陈韫不悦地责问裴疏槐,“你是已经默认我们老三战绩太拉,会突破我们的认知吗?”
裴疏槐耸肩,“有些话,大家心照不宣就很好。”
“操。”慕浙灌一口酒,冷声道,“老子燕城最猛好吗?没有下限,只有无穷上限。”
裴疏槐说:“陈老板只想知道你的下限。”
陈韫:“对。”
慕浙陷入回忆,脸渐渐红了,不是羞的。
陈韫这下懂了,“好了,不用说了,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他一拍桌,昭告天下,“这人秒那个。”
慕浙暴起,冲过去跟陈韫扭打在一起,其余人围观的围观,起哄的起哄,拍照的吹口哨的,大家分工合作,其乐融融。
打到一半,陆安生来了,看着俩男的在沙发上颠鸾倒凤,忍不住惊道:“怎么回事?还搞上现场play了?楼上就是房间,你们俩连这几步路都忍不了?”
“可不是嘛。”厉逞从后面过来,双眼冒精光,“看这衣衫不整,战况很激烈嘛。”
裴疏槐闻声望过去,瞥见躲在陆安生后面的人,不禁挑眉,“你咋来了?”
“我不能来吗?”黎菀屁颠颠地跑过去,在裴疏槐身边落座,“我和陆安生晚上一起吃饭,他说要过来玩,你也在,我就来了……我想喝奶茶,好久没喝了。”
裴疏槐说:“女士,这里是酒吧。”
黎菀:“我想喝奶茶。”
“得。”裴疏槐拿出手机,点开外卖app,递给黎菀,让她挑挑拣拣。等她选完,那边战况也结束了,两位当事人气喘吁吁、衣衫不整的分开,各自整理,再落座,又是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