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 作者:戒念
第二百九十九章 范进中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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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王静浑把思绪收了回来,立刻调整自己的情绪,从两个人走到一起的那天开始,他就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妻子,不让她为自己有任何担心。此时他才醒悟到自己已经在窗前站立了四五个时辰了,在自己思考问题的时候,旁人是不会来进书记打扰自己的,估计是自己的弟子到皇宫去搬救兵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苦笑的摇摇头。
“浅予,我又让你担心了!太上皇和太皇太后殿下进来可好?我倒是有很长时间没有入宫探望了!”
赵浅予轻轻的俯首在五静辉肩头轻轻的说道:“父皇和太皇太后一切安好,红月挺讨太皇太后和母后的欢心,今天听口气还想为红月做媒呢?“
王静辉听后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红月这孩子一直倾心于洛心,两人之间颇有情谊,不过洛心最近被我差遣到处奔走,太皇太后插物此事若是拒绝恐不美,但这两个孩子也是跟随我多年,这棒打鸳鸯的事情绝对做不来的……这样好了,趁太皇太后还没有开口,咱们自己为这两个孩子作主订下婚事,等洛心回来后就成婚!“
赵浅予轻轻笑了笑说道:“这还用你说,我早就向太皇太后陈明其中原委了,好在夫君的面子大,母后也代为说项,太皇太后才应承下来!不过……“
“不过什么!?”王静辉还以为曹老太太是不是又要找自己麻烦了,紧张的回过头看看赵浅予,自己的妻子脸上布满红霞。
“我最近身体有引起不舒服……”赵浅予磕磕绊享福的说道。
王静辉一听马上变得非常紧张,他经常接触皇室成员,时间长了自然心中有些嘀咕——老赵家似乎好像有遗传病,至少在最近两代人中,赵曙和赵顼都有些偏头痛、心血管病,由于现在是属于濮王一系,他还不能够确定这种病症表现是否为遗传病,但心中却是非常紧张的,尽管自己的妻子绝对没有这方面的倾向。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轻轻的抓起妻子的手腕把脉,此时赵浅予的脸色更红了。
一个依靠现代化医疗设备的医生来宋朝是极为痛苦的,因为以住手中不可能拥有以住的先进治疗设备和药物,再好的医生面对最简单的病症恐怕也会束手无策,值得庆幸的是王静辉接受过非常良好的中医训练,再加上这几年不为仅没有因为自己的地位变化而放弃对中医的探索,相反医术更加日臻成熟。当他为赵浅予把脉一会儿后,脸上便露出了非常惊喜的表情——赵浅予怀孕了!他马上就要有第二个孩子了!
赵浅予看到王静辉兴奋的目光便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瞒得过医术高明的丈夫,脸上红的更加厉害,头差点儿贴在了胸前,王静辉见状乐不可支。胸中的烦恼一扫而空,只剩下要做父亲的喜悦。
自从王静辉有了女儿之后,他被曹老太太所关注的时间大大减少,不过古代重男轻女的观念和对有一个男孩的执着可不是现代人所能够想象的,尤其是王静辉所处的位置,不要说皇室成员看着着急,就连自己的锦标合作伙伴徐氏心里也着急的很——驸马庞大的财产必须有一个男性继承人维系下去,偏偏以驸马又是个白痴。光守着一个公主不动的,这可是关系到徐氏和驸马合作未来的走向,看着驸马对女人是油盐不进,这怎能不让徐氏着急?!相比徐氏的动机,皇室着急的动机则单纯的许多——蜀国长公主必须有个男孩,不然夫妇两人的关系走向还是一片混沌,虽说驸马对公主是一片真心,但谁也难保驸马不会因此变心。
不管是皇室还是合作者。他们都不知道王静辉对生男生女这种事情毫不关心。在他心中男女都是一样的,作自己的儿女,都是他和妻子的爱情结晶,他们的存在本能就有无与伦比的意义,这种单纯做父亲的喜悦可不是周围“关心者”所不能够体会的。不过王静辉也不是傻子,就冲着曹老太太一次又一次的“好心”,他也意识到其中的关节,但能推则推,推不出去的时候干脆置之不理,可是现在他马上又要有一个孩子的喜悦当中,也掺杂着如释重负的想法——曹老太太他们终于可以“安静”一会儿了,至少在孩子没有诞生前,他的耳边应该清净些。
王静辉轻轻拥着赵浅予走到茶几旁坐下,尽管他知道妻子才刚刚怀孕,用不着这么过分的小心翼翼,但妻子无论什么在他眼中都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更何况一个新的生命正在孕育中,他内心中几乎都要高兴疯了,更是倍加珍爱。
赵浅予刚刚坐下,王静辉在一旁站着高兴的搓着双手,兴奋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也不早些告诉我?我……“我时候队被这个消息弄得手足无措,言语之间失去了往日的、淡定和次序这不是他第一个孩子,他此时的他更像是个第一次当爸爸的男人一样有些语无伦次,要是王静辉可以换个身份站在一旁看到他现在的表现,评价恐怕只有“范进中举”四个字可以表述。
“我……我也是才刚刚知道……这几天才有反应,刚才在宫中身体有些不适,母后差御医把脉,这才知道……“赵浅予生性活泼,但骨子里面却是面皮薄得很,说出来的话比蚊子哼哼的声调高不到哪里去。
王静辉听到这些之后立刻心中自责不已——自己还是大宋有数的名医呐,连自己的妻子有身孕还是御医来把脉才知道,这可真是丢死了!刚才把脉通过脉相,他才知道赵浅予不过才一个多月的身孕。现在刚刚有些征兆,而自己这段时间不是忙着北方赈灾,便是关注西北的战事发展,整天奔波于皇宫和家中,对妻子的关心比以前少了不少,对妻子身体异常的表现的所疏忽也是在情理之中。
“咱们府中也好长时间没有这样的喜事了,应该大大的庆贺一番!”王静辉理顺了自己兴奋的都要走火入魔的思绪,站在赵浅予旁边高声的说道。差点儿把还在羞涩中的赵浅予给吓一跳。
“夫君,还是……还是不要这么张扬……君实相公前段时间还不书皇史,要节俭……”赵浅予抬着红彤彤的小脸看着丈夫轻声说道。
“司马光!?这个倔老头儿,怎么处处赶着和我作对呢?!”妻子的话仿佛一桶凉水彻底浇醒了王静辉,但他现在神志还是有些“不清醒”,非常郁闷的咕哝了一句。
赵浅予听到这句话后“扑哧”笑出了声说道:“君实先生刚正不阿,时常劝谏皇兄要节持国,这本是一个良相分内的职责啊,夫君往日还时常对此称赞不已,所君实先生风骨在大宋来说也是顶尖人物。怎么现在就改口了呢?“
王静辉听后一阵语塞,嘟囔的说道:“老公我比你大哥可富多了,他那内库中有多少尽量我是知道的,不过那是用来成就‘丰功伟绩’的,他哪里舍得花钱?!咱们成婚来除了这座宅子之外,你大哥可是一文的俸禄也没有给咱们夫妻俩!我生孩子庆祝一下怎么还要向你大哥看齐,司马光也管得太宽了吧,居然管到我家里来了!“
赵浅予被王静辉的牢骚话逗得前仰蝗合,虽然他她认识王静辉到现在,丈夫一直都是处于忙碌之中,很少有空闲的时候来陪伴她,但她在丈夫的身上从就没有获得过一丝一毫的快乐。丈夫是闻名士林的大诗词奇才,也可以算是一方学宗,但为人却不古板,虽然少有和对外交往,但她却知道丈夫是个再风趣不过的人了。夫妻两人的时候,丈夫嘴里面总有让人意想不到的笑语。朝中一本正经的大臣在丈夫的嘴中都活灵活现,随意被他拿来开玩笑,比以前以诙谐著称的蔡让还有意思。
“皇兄是一国之君,夫君身为驸马自当要辅佐皇兄,自当以身作则!太皇太后和母后还打算摆宴总寿宫,把一些重要的的人请来好好庆贺一番,这已经是实属殊荣了!“赵浅予笑着说道。
王静辉听到摆摆手,他自然知道曹老太太很少见外人,能够在她的地盘上摆宴宋庆祝,哪怕宴席上吃糠咽菜,那呒介在朝中还是外戚皇族眼中都是天大的殊荣,可还是丧气的说道:“可惜我还想多找几个人一起来庆祝一番,太皇太后这么一做……“
说到半截,王静辉的眼睛一亮高兴的说道:“不大肆庆祝一番也就罢了,但是咱们府中上下也要好好高兴一番,除了该赏赐的倒钱之外,你身边的侍女都是太皇太后赐下来的,她们个个都是貌美如花,现在也都到了该成婚的年纪,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准许给她们自己挑选如意郎君,这也不枉我们主仆一场,娘子意下如何?!“
赵浅予听后也是皱了皱眉头,她当然得到太皇太后和太后的面授机宜,这些侍女都是用来给丈夫的,有以挽住自己丈夫的心。拘句话说,就是王静辉风流一些,看中这些侍女也没有关系,这并不能够动摇她在驸马府中的地位,这些她都是明白的。王静辉对她的感觉实在是超过了她的想象,丈夫愣是对当这些侍女不存在一般,连个指头也没有碰过,丈夫对她的专情实在是让他非常动容。不过同为女人自然知道青春不再来的道理,这些侍女即便嘴上不说,多拿她心中还是明白让她们陪自己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反而耽误了人家大事,但这些侍女可是……
王静辉看着妻子略略微皱起的眉头,便知道妻子最担心是什么,笑着说道:“这些侍女可都是太皇太后和太后赐下来服侍咱们的,她们可都是属于驸马的人了,我们既然用不上。就放她们出去择一良伴共度此生岂不美哉?总好过空耗青春吧!“
赵浅予听后点点头,可她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道:“等明日进宫,我再向太皇太后陈情一番,也好交代……”
王静辉摆摆手笑着说道:“娘子现在身怀身孕,哪里还能够经受颠簸?还是好好的在家修养是妙,这件事我会面圣陈情,想来圣上也会答应的!这些侍女若是暂时找不到婆家,就先进入娘子的‘女子学院’。反正她们都诗词书画通,当个教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另外我想可以把家中的仆役都恢复他们的自由身,让他们用自己原有的姓氏,所有的人愿意来驸马府服务的,可以签订合同,我们来付给其工钱,染色这当中是不包括赵公公和他的四个小厮的,这些人都是内侍,他们都是圣上说了算!“
让妻子说说服老谋深算的曹的老太太,这在王静辉的眼中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妻子虽然脱慧深通官宦,但对手是曹老太太,估计曹老太太略施小计,就可以把善良的妻子给骗得晕过去,那才叫一个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得返,这种必输无疑的做法他才不肯去做呢!至于恢复家仆的自由身则王静辉早就盘算好的事情了,尽管来到这个时代这么多年,除去初期的时候日子过得有些紧巴巴的。其余大部分的时候他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这样并不能够使王静辉习惯这样的生活,到现在他的一些生活习惯还是自己动手,而且对付家仆也是非常和气,甚至有时候自己亲自下厨和家仆一起吃饭——当然这些都是关上大门的,皇帝知道不过是当个笑谈,而其他大臣若是知道了,那弹章上“帷薄不修”地罪名是跑不了的。
对于还给家仆自由身的想法。赵浅予早就知道1心中有这样的这些问题了。虽然她并不明白这中间什么“平等“的思想,但却知道丈夫不喜欢被别人伺候的习惯,甚至有时候丈夫会主动做一些家仆才做的事情——她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丈夫还亲自端来热水给自己洗脚,这是丈夫在那个阶段每天必做工功课。
温顺的2自然不知道1心中是如何打算的,至少在她的心中并不清楚息最深爱的丈夫和自己最尊敬的太皇太后之间3时常有这种看不见的“博弈”,曹老太太的出发点是没有错的,错得便是在于这些举动对于1本人来说是根本没有必要,有时候面对驸马的时候,更像是面对一个乌龟,让人浑然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毫无疑问,1的驸马府是最令人们好奇的地方,现在随着驸马夫妇的系列对家仆的新政策又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赐还家仆的自由之身在所有人眼中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不可理解——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傻人,放着好好的生活不去享受,偏偏还给家仆自由身,还订立合同来用雇佣付钱的方式,这不是傻子是什么?尤其洞天福地发生在大宋最能赔钱的驸马身上,这不得不让所有人都怀疑驸马是不是钱多烧的,不过与此同时传出来的消息是蜀国长公主怀孕了,这多少让人感觉到还给家仆自由身的举动多少与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的味道。
不管怎么说,1非常容易的说服了赵顼,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虽然皇室对2肝肚中的孩子是男是女猜测不已,但驸马遣散所有皇室赐给家中侍女的做法,让曹老太太对1的操守更是处于迷惑之中,百思不得其解,疑惑归疑惑,赵顼是金口一开再难追回,现在连家仆都变成自由身了,这更是让曹老太太看不透。不过家仆回归自由身没有妨碍皇室对驸马的监控,他们没有一个人离开驸马府另谋出路的,而都是无一侧外的选择留下来“签合同“继续为驸马府服务,但是留下来的人心境完全不一样了——一个人真正的拥有了自己的人身自由,可以在苍天之下用自己的姓氏和名字来为驸马服务,这本身就是一个人令人非常振奋的事情。
相对于驸马府中家仆心态的变化,府中的大小事务打理的更加有条理,工作热情空前高涨,这些1都看在眼中——这当然只是第一步,只要有另类,他便可以同化周围的人,尽管这种同化速度缓慢,但却是一点一滴的行着,王安石和司马光正在发生类似的变化。1对此只是略有深意的一笑而过,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自己的妻子和即将要到来的孩子身上,在孩子身上,他看到的更多的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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