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其分 作者:菡萏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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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便尴尬告辞。
佟惜惜跟管家一起扶着武淼淼回房,嘴里忍不住抱怨,“老爸今晚是不是不回来了啊,淼淼受伤他都不用关心的哦……”
管家闻言看了武淼淼一眼,默不出声。
武淼淼拍拍佟惜惜手,“年底了,你爸爸公司事多,够忙的了。我们都别给他添乱。”
管家耳朵敏感,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添乱”别具他意。
27、027
佟远林直到第三天下午才回来,一脸倦容疲沓。到了年关,佟氏企业确实事多。佟家那些做吃等死的,五花八门找理由要开股东会,说是增加分红、提高职位、另管分公司什么的,态度之紧迫都要让佟远林以为佟家老太爷快驾鹤西去了。
实在没有功夫搭理那些亲戚,但还是要应付,这让佟远林心里很憋火。
说来,对于佟家这些产业,他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他爸在佟家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大伯,下面有个三叔,还有俩姑姑。这每人家里都还有个把孩子,硬轮还真轮不上他。
而且他爸还是个真正的风流公子哥,只会做阔家少爷,一会花钱不会赚钱的主儿,娶个老婆同一德性,两人命还不好,早在佟远林十三岁那会儿,就早早死于一场车祸。
要说这事也好笑,车祸出在佟家本宅不远处的街道口,夫妻两人各自的车被同一辆大车压了过去,佟家其他人都笑传这是从来各自风流却有幸共赴黄泉呢,不枉夫妻一场了。
这种说法,佟老太爷从不允许有人在佟家传,可佟远林不是不晓得。人情冷暖,那个时候,他便意识到在这个家里,什么都只能靠自己。
后来也不知佟老太爷怎么想的,及早八早送他出国留学,说是躲避其他亲戚风言风语也好,说是真为了他成才也好,反正让他远离了佟家那些乱糟糟的是非好几年。
按理,这样的佟远林是只能合理获得他爸在佟家那为数不多的股份继承权的,可是他二十岁就获得国际知名学府博硕双学位,聪慧程度让佟老太爷对他不得不刮目,便有心让他接管佟家。
毕竟整个佟家除了他爸之外,大伯性子懦弱,什么大事都做不来;三叔有几把刷子,可为人又狠辣阴私,对其他兄弟姊妹毫无亲情可言,只顾自己那一大家子。这就更加深老太爷拱佟远林上位的决心。
要说佟家这么大家业佟远林想不想要,那当然想。二十岁回国那年,老太爷有心拱他,他拿乔,那是因为他清楚,自身还没那能力跟这么多年一直代理佟氏企业的三叔过过招。所以,秉持“争为不争”的原则,人又远离国内数年,直到看清老太爷挺他的决心还是很坚定的,这才回来在万事俱备中,借着佟老太爷最后一把东风把他三叔烧个底儿掉。
佟远林刚一接手,那就是彻底掌舵,绝不是他三叔那样所谓地代理管理。佟老太爷放心的让了权,只一个要求,让佟远林记住:佟家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也就是说无论亲戚多么不济,佟远林死活都要适时拉一把的。
佟远林冷笑,这点儿人性儿他还有,不过他也倒想看看谁敢在他的金刚铁腕下挑战他的底线。
解决掉佟家他最狠的三叔等同于给其他人警告了,这么些年,其他人也安分,只时不时给佟远林找点儿麻烦添个堵。佟远林一不高兴就开骂,骂过就拉只鸡出来杀了给猴看。
这次他给一群人烦的正愁要杀哪只鸡呢。
一进客厅佟远林便看见武淼淼专属的理疗师在给他按摩腿,佟惜惜翻着杂志难得最近乖巧一回的坐在边上。
走近了,皱着眉问,“腿又疼了?天冷冻着的?”
低头一看武淼淼右膝早已揉成红通通一片,更是觉得心烦刺眼,出口就骂,“早跟你说过,你这腿天冷天阴都得注意着,不能受磕受冻的,你早哪儿去了?非得疼的受不了了才顾得上它?这样他妈的自己都不放心上,你指望谁给你注意着呢?”
理疗师擦擦头上的汗,决定当什么都没听见。
武淼淼瞥了一眼烦躁大骂的人,平静地垂下头,跟理疗师说,可以再用力气点儿。
“你都知道什么啊,一回来就乱骂人。”佟惜惜看不过去了,合上杂志,“淼淼是拍戏才伤的腿好不好?他演的角色老要跪皇帝,跪的多了,膝盖才磕着的……”
佟远林脑子里突然闪过一点东西,还没抓得住,佟惜惜不满地又说,“老爸,你真的很不体谅人!淼淼怕你担心这几天都不让我们给你打电话说这事,你倒好,一回来就冤枉死人!还有啊,你最好跟闻叔叔说说,以后别给淼淼接这种要下跪的戏,凭什么楚音能演皇帝,淼淼就不能演啊……”
佟惜惜最后的话虽然是关心则乱不讲理了些,佟远林听见却脑瓜瞬间就炸了。
指着武淼淼手发颤,吼骂,“你他妈是有跪病啊?!”
佟惜惜吓地一哆嗦,长这么大她没看佟远林发过这么大火,还是对着武淼淼的。那种恨不得把什么通通砸烂挫骨扬灰地气势吓的她小脸发白,她不安地一劲儿瞅武淼淼,武淼淼好像胆子比她大些,挺镇定的,还吩咐理疗师先回吧,明天再来。
佟远林在旁边直喘粗气,理疗师一离开,他手指楼上,“佟惜惜,回你房间去!”
佟惜惜不动,她心里害怕,直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她的淼淼要吃亏,故一直往武淼淼身边凑。
佟远林冷笑,盯着武淼淼。
“惜惜,你先回房去,没事的。”武淼淼给了佟惜惜一个安抚的笑。
佟惜惜还想坚持,可武淼淼的目光比她更坚持,她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回房。
这么会儿功夫,佟远林已经冷静下来,除了脑门儿跟千万根针扎似的疼,但已经可以正常对话。
他觉得头这么疼,抽根烟应该可以缓解下,虽然他已经戒烟很久了。这么想,便这么做,拿过茶几上随时放的几盒烟,抽出一根点上。
深吸了口吐出烟圈,问,“你是真不打算要自己这膝盖了是吧?”
“怎么会。我是拍戏,一场臣子跪皇帝的戏,我演得不好,总是ng,这才磕着。”
“跪了多久还是多少次?”
“九次还是十次来着,不记得了。”
“一下下磕的?也没点防护措施?”
“导演力求逼真,也是现场收的音,要求跪地有声。”
佟远林想了下那画面,胸口闷得慌,狠抽了口烟。
“皇帝是楚音演的吧?”
武淼淼笑了,有点儿他明知故问的意思。
佟远林把续长的烟灰拿在手里用食指轻弹,武淼淼乖顺地把烟灰缸及时递过去。
佟远林一下子给气的嘴唇直哆嗦,牙咬切齿地骂,“武淼,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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