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照对情浓 作者: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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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口。
两人走上马路,舒照拦了辆出租车先走了,莫浓一直望着那辆车在红灯前停下,马上也拦了辆车跟上去。
舒照是去见孟景年,虽然快俩月没见,但他对孟景年印象不错,出手阔气,也不乱来很知分寸,堪称模范□□。
他到了希尔顿楼下,孟景年从酒店门口迎上来,
“等很久了吧?今天有事耽误了。”
“没关系。”孟景年的手在他腰上搭了一下。
舒照很熟络地搂住他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地往酒店里走,正当此时,身后传来莫浓的喊声:
“舒小照!”
☆、第十七章
舒照很惊愕的回过头,见路灯下这人敞怀露出结实的胸口,身穿大裤衩脚踩人字拖,寸头下一张脸怒气冲天,看起来很像来抓奸的正牌男友。
莫浓走过来一把拽过舒照的手腕,满含怒气却又带着点儿亲昵说:
“不是说好不生气了吗?别闹,跟我回家。”
舒照神情呆滞地看着他,片刻后说到:“你要不要这么狗血?”
莫浓用更加亲昵肉麻的神色幽幽一笑,摸了摸舒照那颗同为寸头的脑袋,
“乖,回家了。”
孟景年没拦,一是他没立场;二是莫浓这身打扮实在像刚得知另一半要偷人、便匆忙从家里赶来道歉的苦逼恋人。再有,他对舒照那头缎子似的及肩长发念念不忘,可舒照竟然剪了,俩人分明是情侣头。
舒照也知道今晚是约不成炮了,无奈之下朝孟景年挥挥手,被莫浓拉上了出租车。
“去哪儿啊好青年?你就这么搅黄了我的好事,怎么补偿我?”
莫浓对前头的司机报出一个小区名,赌气不再理他。
莫浓家可谓是很有格调,暖色调的射灯,品类繁多的酒柜,各种机车模型,相机、照片、奖杯,处处都在彰显主人精彩纷呈的土豪生活。
舒照在那面照片墙前看了会儿,指着其中一张问:
“这是极光?在哪儿拍的?”
莫浓在两杯加了冰块的杯子里倒上伏特加,看了眼他说的那张照片,回道:
“冰岛。”
“冰岛?”舒照觉得此地甚为高端,听起来就很冷。
照片上的人物大多很有特点,黑人小哥的厚嘴唇,一身圣服的修女,瘦骨嶙峋的小孩儿,还有很多笑容明媚眼神清澈的陌生面孔。
他看到一张于暴雨中骑着摩托的照片,天色灰朦,不见人踪,唯有一身黑衣的骑手在机车上挺起胸膛于顶风冒雨中前行。
“这是你?”
“不是,”莫浓坦然承认,“是南美洲的一个老大爷无意中拍到的,名字叫暴风雨骑士,我们这帮机车迷很喜欢,于是就拷贝带回家鼓励自己。”
舒照点点头,又去看那些照片。
他觉得很神奇,一个人,他生活里认识的一个普通人,去过这么多地方见过这么多不同的人。人家真的是去这个世界观了下,自己则在这三分天地里苦苦苟活。
还他妈活得这么累!
“那这里呢?这个一片白茫茫的地儿是哪儿?”
莫浓靠在吧台上,水果和酒都已经准备好了,他对谈论自己的过往没兴趣,他只想谈论舒照。
“博纳维尔,盐湖,是机车手专门赛车的地方。”
“在盐上赛车?”
“嗯,那里诞生了世界地表最高速,时速四百二十公里,比飞机起飞前的速度还要快。”
舒照发出一声钦佩的赞叹,还要再看就听莫浓敲了敲桌子,
“别站着,过来坐。”
他被那些照片里的景色迷得流连忘返,神魂还没归窍,都不知道这杯里是酒直接一口就干掉了。
“喂!”莫浓瞪大眼叫住他,“这可是纯伏特加,四十度呢!”
舒照晃着杯子里的冰块,不以为然地推到他面前,闲闲道:
“五十三度的五粮液最少也得三瓶才能把我放倒,就这么一杯四十度的酒……小儿科。”
莫浓是真没见过舒照真正的酒量,心里还想呢:等会儿你醉了,看还得不得瑟。
“你……”莫浓略微有些踟躇,抿了抿嘴唇问:“你真是去约炮的?”
舒照反问:“那你觉得我是去干嘛的?”
莫浓拧起眉,不太赞同他的做法:“你喜欢他吗?”
舒照耸耸肩:“不讨厌。”
“不讨厌你就能跟他上床?”
“我靠我还非得喜欢谁才能跟谁上床啊?”舒照义正严词地跟他辩驳道:“那我得憋死吧!”
“怎么就憋死了?”莫浓气结,恨得几乎要拍桌子,“你怎么不能解决啊?非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搞在一起?”
“你哪只眼睛看到人家不三不四了?”舒照感觉他这话拐着弯儿在骂自己,也很不乐意,“就一面你就判定人家不三不四?你怎么那么会带眼识人呐!”
他这番拽的二五八万态度让莫浓火气上涌,感觉再说一句话俩人都能打起来。
气急败坏下莫浓也干掉了那杯伏特加,然后又愤愤不平的倒满,往舒照面前重重一放,压着火说:
“行,你爱怎样就怎样,是我多管闲事行了吧?”
舒照眼睛一瞪:“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不能我走了。”
“……”莫浓憋屈地又干掉一杯。
他很想掀过这页,可那人搂在舒照腰上的手让他难以释怀。两人陷入沉默,舒照在高脚椅上晃着腿东看西看,摸了摸身上的口袋,
“有烟吗?”
莫浓掏出烟扔给他,又从抽屉里拿了个机车形状的打火机。
舒照点完烟就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个火机,“你很喜欢摩托啊,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初三,我同学家有辆honda,那次偷偷骑出来给我们炫耀,我们每人花二十块钱骑五分钟,后来骑着骑着就上瘾了。”
“第一回骑摔了没?”
“摔,”莫浓叼上烟,吐了口烟雾感慨道:“刚骑上,油门一轰,就撞树上了。”
舒照一想起那个画面就直乐,“那还敢骑?”
莫浓摇摇头,“就那几秒钟,就跨上车,从轰起油门到撞上树的这几秒钟,心都要飞出来了,我腿都蹭出血了,但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是刺激,过瘾。感觉整个世界就剩下我自己,除了远方,无所归依。”
舒照在烟灰缸里弹掉半截烟灰,“每次骑车都这感觉么?”
“也不是。我在乌兰巴托有几个车友,零九年我们骑车从乌兰巴托到俄罗斯乌兰乌德,途经贝加尔湖和伊尔库茨克,风景很美,有雪山还有原始森林,但是我们准备得不够充分,轮胎磨爆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饥寒交迫,而且我还特倒霉发高烧。
那天晚上感觉自己要死在那儿,也怀疑自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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