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女神 作者:米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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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说了句:“下车。”
我疑惑:“还有一段路啊,这么热的天为什么不开进去?”
她回了我一句走路进去就利落地把安全带解开下车,我只好也默默跟着下车,我们并肩从大门进去,到了楼下之后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上去吧,我在这儿等。”
这个行为更是让我十分费解。
今早她说要和我一起回家时,我就有些疑惑,毕竟我是打算自己回去面对的,万一我爸妈打我,在她面前也不好,显得我特别没面子,这还算轻的,万一我爸妈想不开打了罗伊。
那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罗伊坚持要和我一起过来,过来也就罢了,站在楼下是几个意思?
我看着炎炎烈日,看着她黑乎乎的影子说:“你跟我上去吧,太热了,中暑了怎么办。”
她说:“不上去,在这儿等着,等你爸妈让我上去。”
我一愣,想到什么问:“苦肉计?”
她点头。
啊!好委屈她啊。
我指着楼下大门说:“要不进去等?”
她说不要。
于是我们在楼下推推嚷嚷,她拒绝了我的一切避暑的方案,坚持要站在楼下的那个点等待,连鸭舌帽都不肯戴,只带了个口罩,还说那个地理位置好,我家阳台往下看,一看就看到了她。
被她打发走了之后,我立马就上楼,这么一闹腾,也成功地把我紧张的心解放。
要是说之前的心情是做了错事被家长逮住,现在的心情就是我要上厕所你快点说。
但是还是要表现得淡定一点,老妈给我开门时我们双双对视了一小会儿,对视得我十分慌张,直到我喊了句妈她才回过神来,接着她的眼神瞟了一下我的后面,我立马抓住这个机会说:“罗伊在楼下等着没上来。”
这时我爸忽然出现,我看了他一眼,无法从他的表情中判断老妈到底跟他说了这件事没有。
老爸说:“她在下面等着?这么热的天怎么不上来。”
我啊了一声没有往下接,但看到他走向了阳台就放了心。
谋定的计划,成功的第一步就是敌人掉进你的陷阱,我记得高中时历史老师说过一个卧底的故事,他说那个卧底到死也没完成任务,相当于没有用处。
这个故事告诉我,我一定要让他们看到罗伊在下头,这样的牺牲才是有意义的。
老爸还没从阳台回来,妈妈板着一个脸就喊我进去,还说让我去书房,要和我聊聊。
进书房前,我看到老爸打开了窗户朝下看,不知道她看到罗伊了没有,不知道她认出那个人是罗伊了没有。
在书房里等了一会儿后,老妈面无表情地就走了进来,都说能传染的不仅是病,连心情都是会传染人的,于是老妈这个抑郁寡欢的心情成功地传染给了我,整个书房忽然沉浸在一个沉闷的氛围中。
她开门见山:“你昨天和我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啊了一声,抬头忽然看到了几根她的白头发,原来她都这么老了,可想了想我还是不要告诉她这件事,据以往的经验来说,我要是说她老,会被她撕碎嘴。
这么轻松的心里活动主要是想要掩饰我的心慌,我已经预测到了,不管接下来她要和我说什么,都不太好对付。
我不希望她受伤,但我想要的结果她势必就要受伤害,这是个不能两全的路,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两败俱伤。
她又问了一遍:“是真的?”
我仍旧恩了一声。
她叹气,:“你别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已经让你爸把罗伊叫上来了。”
我吐舌哦了一声,对她嘿嘿一笑。
她严肃:“没跟你开玩笑。”
她又说:“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吗?或许是你只是崇拜她呢?”
我摇头说不是,可还没开始继续解释,她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好看。
我明白,这种时候,我为自己多辩解一分,对她来说都是煎熬,我知道她想要从我的感情中找到突破口,这个突破口会让她觉得我还有救,接着她可以说服我这件事不是真的,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可真的不是。
省去那些为爱痴狂的措辞,我捏紧了裤子缝,说了句:“妈,我是认真的。”
她的呼吸开始有些沉重,很久了才说了句:“你这样,妈真的很难过。
我咬唇听着。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句一句地问我和罗伊什么时候开始的,还仔细地询问了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喜欢女生,对于她的这些其实我是很难为情的,这个难为情不仅因为和长辈谈论自己的感情生活,还因为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些细节。
她有个毛病,喜欢用虐待自己的方式来接受原本不能接受的事物,喜欢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这样,到时候是什么结果,都会在预测中,不至于太难过。
这次的谈话花了我无限多的脑细胞,每个回答每个措辞都在脑中推敲很久,但我知道不会有什么效果。
我妈哭了,我跟着也哭,她哭得没有声音,只是默默流泪,我不敢做什么,不敢抱她只能杵着,任书房就这样安静下去。
等情绪收敛了一些,她拿了张纸巾递给我,忽然问了我一句:“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她再这么问下去,我手指的肉都要被我抠下来了。
我说:“妈,我知道你和爸一直希望我开心幸福,你们从前说,等到我长大了我找男朋友了,你们不要求其他,只要他爱我疼我就可以,我们相互扶持一辈子,你看你们的愿望这么小,你们只是希望我好,我现在和罗伊在一起就很好,她对我很好。你也知道她,她现在的地位和身份要什么没有,可她还是和我在一起,她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妈,没有罗伊我不会开心,我这辈子就只想要她一个,就她一个而已。”
我说完后我妈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哽咽:“可她是个女的啊。”
“是女的怎么行,女的和女的怎么行。”
她一直重复这句话,或许是在重复地说给我听,或许是在重复地说服自己,但不管是怎么样,我都难过得很。
我哭得比她还严重,她还不给我纸,我不敢拿。
我们在屋子里又待了半个多小时,这段时间里我们双双没有说话,光顾着哭,我的手背上全是鼻涕和眼泪,头发有些乱,整个人邋遢得很。
打破这种僵局的是爸爸在外头敲门,我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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