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纵横 作者:万马犇腾
第一百八十七章 庆典酒会
第一百八十七章 庆典酒会
虽然没有到陈宁那里得到明确的答复，当然陈宁也不会给他明确的答复。但是，吴保荣还是看到了明山建设集团能够拿下苗木市场建设工程的希望。
中午，在一家饭店的包厢里，建委主任朱德强一脸疑惑的听完吴保荣跟他兴奋地通报了陈区长今天上午接见了他，而且他们明山建设集团很有希望拿下苗木市场建设的工程。
“保荣，你走了谁的关系？陈区长怎么会突然接见你呢？”朱德强诧异的问道。
“我谁的关系也没走，我是直接找的陈区长。”吴保荣颇为得意的说道。
“直接找的陈区长？怎么回事，你倒是跟我说清楚。”朱德强急切的问道。
吴保荣和朱德强两人已经同事将近二十年了，知根知底，吴保荣也没有隐瞒什么，就把自己怎么样通过王有根想见陈宁没见着，然后贸然登门，结果被陈宁训斥了一顿，以及后来纪委副书记张云来查帐和上午陈宁接见他的情况，仔仔细细地跟朱德强讲了一遍。最后，吴保荣颇为感慨地说道：“这么多的领导，象陈区长这样的领导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其实，按照我那些个鲁莽的行为，陈区长就是撤了我，我也没话好说。”
“是啊，你今天在陈区长的办公室里罚站了这十几分钟，陈区长也算是惩罚过你了。”朱德强听完吴保荣的诉说后，也感叹了一句。不过，朱德强的内心深处也对吴保荣萌生了几分的妒意。两人共事以来，吴保荣干什么都是风风火火的，说实话一向稳重的朱德强虽然和吴保荣的关系非常好，但是朱德强一直有些看不起吴保荣，认为自己的能力要远胜吴保荣。没想到，这次吴保荣这个二愣子因祸得福，竟然得到了陈区长的青睐。而想想自己，虽然自己坐上了建委主任的位置，但是陈宁显然对自己这个叶新宇提拔起来的建委主任很提防，从来没有到建委来调研过。目前明山的形势朱德强还是清清楚楚的，陈宁这个区长当得是相当的强势，自己如果和陈区长搞不好关系，那自己在明山也不过是个二流角色。
“我说德强啊，你也想想办法跟陈区长走得近一点，你看田启明不就是投靠了陈区长，现在抖起来了吗。”吴保荣端起酒杯和朱德强碰了一下，说道。
“难道我不想吗，谁都知道我是叶书记提拔起来的。估计也正是这个原因，陈区长一次也没有到过我们建委。我就是想靠也靠不上啊。”朱德强苦涩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说你就是想的太多了，你没有靠怎么就知道靠不上呢。你主动去找陈区长汇报工作，难道让陈区长主动来找你啊。”吴保荣有些不满意的说道。
朱德强一听吴保荣这话，也不由的想到，的确正如吴保荣所说的，自己一直认为是叶新宇提拔起来的，鉴于叶新宇和陈宁之间的矛盾，自己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陈宁汇报工作。想想自己也不算是叶新宇的心腹，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还不是当初送了叶新宇五万块钱，叶新宇才把自己提拔起来的。
看到朱德强沉默不语，吴保荣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的顾忌太多，算了，还是等我们集团中标后，我跟陈区长混熟，再给你和陈区长牵线搭桥。”
正当，吴保荣和朱德强在饭店小酌的时候，陈宁已经在食堂吃完饭，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休息了。陈宁一边抽着烟一边在回想着上午和吴保荣见面的情景。明山建设集团如今到这个地步，虽然有政策的原因，体制的原因，但是作为总经理的吴保荣也不是一点责任也没有。不过，从吴保荣近来能为了让明山建设集团摆脱困境，不遗余力地争取苗木市场建设的工程，可以看出，吴保荣已经认识到了之前自己的责任。所谓知耻而后勇，陈宁相信只要明山建设集团能渡过这次难关的话，在吴保荣的领导下会走出低谷的。
“区长。”费明的声音，打断了陈宁的思绪。
“什么事？”陈宁抬起头，问道。
费明走到陈宁的面前，递上一份请柬说道：“区长，之江电气集团在本周五举行集团成立十周年的庆典，这是请柬。”
“之江电气集团十周年的庆典？”陈宁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接过费明手中的庆典，打开一看，上面书写着本周五下午五点，在西子湖畔的香格里拉酒店举行之江电气集团十周年的庆典，下面的落款是集团的董事长王霞。
陈宁曾经在担任周长平秘书的时候，在查处电气集团盗卖国有物资时，曾经和当时还是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的王霞有过合作。不过，令陈宁感到感激的还是，王霞帮助怀孕的胡秋月调到了电气集团，而且还为了胡秋月生孩子，还安排她出国进修。
由于一直没有胡秋月的消息，陈宁一直想找王霞打听一下，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正好趁着这次电气集团十周年庆典的机会，找王霞打听一下。
周五下午，由于事先安排了区政府常务会议，开完会新任苗木市场投资经营管理公司的董事长邓六春又就即将开始的苗木市场的招标工作，向陈宁单独做了汇报，请求陈宁的指示，其实说穿了就是向陈宁请示这个建设项目给谁做。陈宁在强调此次的招标在公平、公正的原则下，指示邓六春稍微照顾一下明山本地的集体所有制的建筑公司。
这种暗示，邓六春当然是心领神会。打发走邓六春以后，陈宁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还惦记着之江电气集团十周年庆典的陈宁，连忙急匆匆地坐上车，往香格里拉酒店赶去。
周末又是下班高峰，当陈宁感到香格里拉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庆典的酒会早已经开始了，陈宁走进大厅的时候，看到里面的人已经来了很多了。陈宁今天的目的就是想找王霞打听一下胡秋月的情况。但是，在大厅里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王霞的身影。
既然没有找到王霞，陈宁的肚子也有点饿了，于是就在旁边拿了一些食物，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先填饱肚子再说，反正今天是电气集团十周年的庆典，作为东道主的王霞迟早是要露面的。
陈宁刚刚消灭完东西，就听见旁边有个人叫道：“陈秘书。”
陈秘书这个称呼，陈宁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听见了，正在疑惑是不是这个称呼在叫自己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穿着正装的中年人，跑到陈宁面前，一脸惊喜的说道：“陈秘书，果然是您。”
陈宁仔细一看，这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就是当初自己在调查小组时认识的电气集团重型机械厂的工程师柳卫平。
“柳工，原来是你呀。好久不见了，居然在这里碰到你。”在这里能碰到柳卫平，陈宁也感到很高兴。当初在重型机械厂设备改良，转型生产的时候，这个柳工曾经给陈宁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陈秘书，刚才您在吃东西的时候，我看着就是您，但是没看清楚，还不敢认，后来，您抬起头，我才确定是您。”柳卫平握着陈宁的手，笑着说道。
“柳工，怎么没见你们何厂长啊？”陈宁笑着问道，当初由于职工闹事，陈宁还参加过重型机械厂的座谈会，对何厂长也是挺熟悉的。
“何厂长现在是集团副总了，现在正和王董一起陪着吴省长和省里的有关领导。”柳卫平笑着回答道，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自我介绍道：“现在我是重型机械厂的厂长。”
“是吗，看来我刚才不该称呼你柳工，应该称呼你为柳厂长。”陈宁笑着说道。
“其实，我和我们何总包括我们重型机械厂的两千多命职工都要感谢你陈秘书。当初，如果不是您支持我们的技改方案，向省里建议我们转型生产破碎机系列产品的话，我们重型机械厂也不可能重新发展起来。”柳卫平颇为感慨的说道。
“其实，当时我也向领导如实反映情况而已，具体工作还不都是你们做的嘛，我还记得当初你还下了军令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所有设备的改良。”陈宁笑着说道。
“当时，如果没有您这个伯乐，我们的想法还不是空想吗。”看得出来，柳卫平对当初陈宁支持自己的技改方案和转型生产的建议，依然还是十分感激的。
“陈秘书，都两年多没见到您了，还不知道您现在在哪里工作啊？还在省委吗？”两人感叹了一阵过去的事之后，柳卫平向陈宁问道。
“早就不再省委了，我现在在明山区工作。”陈宁微笑着回答道。
这时，又走过来一个人，热情的伸出双手，向陈宁打招呼道：“陈区长，你好啊。”
陈宁一看，原来是自己在省委党校青干班时的一个同学叫孙建平，如今是省发改委的一个处长。连忙笑着和孙建平握了握手，说道：“孙大处长，想不到你也在这儿啊。”
“陈宁，你可被寒碜我，你如今是明山区的区长，堂堂厅级干部了，而我还是一个小处长。”孙建平笑着对陈宁说道。
孙建平这个人好开玩笑，当初在青干班的时候，除了高晋以外，陈宁就是和这个孙建平处得最好，所以跟他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的。
“孙大处长，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怎么没看到你呀。”陈宁拍了拍孙建平的肩膀说道。
“我也是刚来，今天正好有个饭局，都是些老关系推不掉，只好先到那里敬了两杯酒再过来的。”
正当陈宁和孙建平在相互寒暄的时候，柳卫平则睁大了眼睛，看着陈宁，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说道：“陈秘书，您现在已经是明山区的区长啦。”
“我是去年年底刚从明阳的新河县调到明山来工作的。”陈宁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把孙建平向柳卫平介绍道：“柳厂长，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我党校的同学孙建平，孙处长，他是省发改委经济改革处的处长。建平，这位是电气集团重型机械厂的厂长柳卫平。”
“孙处长，您好。”柳卫平连忙客气地伸出双手，躬了躬身子向孙建平打招呼。虽说电气集团是国有企业，按照级别柳卫平这个重型机械厂的厂长也算是正处级的级别。但是面对孙建平，柳卫平还是表现出非常尊敬的态度，毕竟省发改委经改处的处长是政府实权部门的处长，同样是正处级，双方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孙建平不清楚柳卫平和陈宁是什么关系，也十分客气的和柳卫平握了握手，打了一声招呼。
这时候，大厅里响起了一片掌声，副省长吴秉文在王霞等电气集团的领导陪同下，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秘，哦，陈区长，孙处长，我先失陪一下。你们慢慢聊。”看到领导出来了，柳卫平连忙向陈宁和孙建平告辞。
看到柳卫平一副急切的样子，陈宁有些愕然，在他的印象里，柳卫平可是一个执傲、清高的知识分子，怎么一见领导出来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样子。
正当陈宁愣神的时候，孙建平用自己的肩膀碰了碰陈宁说道：“陈宁，领导出来了，你怎么不过去呀。”
陈宁马上反应过来，朝着孙建平嘿嘿一笑，说道：“我只不过是个地方上的干部，不过，你作为省政府职能部门的干部，怎么也不过去呢。”
“我们发改委又不是吴秉文分管的，我上去凑什么热闹，还不如在这里和你老同学一起聊聊天呢。”
陈宁一听这话，顿时一愣，孙建平看起来对吴秉文没有丝毫的尊重。看到陈宁惊诧的样子，孙建平连忙解释道：“我们大老板跟这个吴副省长一向不和，我上去凑热闹，万一被有心人到我们大老板那里告一个刁状，那我还有好日子过啊。”
孙建平嘴中的大老板就是现在的省长助理、省发改委主任徐春生。陈宁离开省委大院已经很久了，也不太清楚如今省委省政府的大佬们之间的恩怨是非。
“最近省里正在研究旧城改造的事宜，准备把电气集团下面的工厂都搬出市区，把地腾出来搞开发。但是，分管工业的吴副省长就是不同意，一直顶着，为这事，我们大老板在省政府常务会议上跟吴秉文都拍了桌子。”孙建平继续小声跟陈宁说道。
“搞旧城改造，把工厂迁出中心城区，这不是挺好的嘛，吴副省长怎么会不同意呢？”陈宁诧异地问道。
“还不是利益之争嘛，如果归口旧城改造，那他吴秉文这个分管工业的副省长不就一点也插不上手了吗，他还不是想自己搞。如今的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临州中心城区的土地非常紧张，我们发改委统计过，如果电气集团下面的几个厂一搬迁，那将腾出将近二十万平方米的土地，这可是一块肥肉啊，谁不想伸手呢。”
陈宁一听，眼睛突然一亮，他倒不是看上这二十万平方米的土地，这些土地省里的几个大佬都在争，哪轮得上他这个小小的区长啊。他关心的是电气集团几个厂如果搬迁的话，究竟搬迁到什么地方，如果能引进到明山工业区的话，那不是对明山工业区进一步的发展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陈宁连忙向孙建平打听道：“如果真的要搬迁的话，那几个厂会搬迁到什么地方？”
“现状大家都盯着搬迁之后的土地，谁管具体搬迁到什么地方呀，估计是由他们集团自己定吧。”孙建平不以为然的说道。
一听搬迁由电气集团自己决定，陈宁不禁盘算起来，虽然现在省里有些分歧，但是按照发展的进程来看，位于临州中心城区的这些电气集团下属的工厂是肯定要迁出的。环顾临州周边的区县，搬迁到明山工业区无疑是最合适的。看来，自己今天不但要找王霞打听胡秋月的情况，还要跟王霞谈谈将来电气集团这些工厂的搬迁事宜。
“陈宁，在想什么呢，今天的主角都走了，我们也走吧。晚上没事的话，我们一块儿出去坐坐？”孙建平在一边对陈宁说道。
陈宁抬头一看，果然，王霞等人把吴秉文一路送出了大厅。陈宁正等着王霞有空，找她谈谈呢。连忙对孙建平说道：“你要走就先走吧，我还有点事，下次有机会还是我请你吧。”
“算了吧，等你请我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了，下次有机会还是我打电话给你吧。行了，你有事，你就呆着吧，我先走了。”孙建平拍了拍陈宁的肩膀，笑着说道。
孙建平这人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是和陈宁比较处得来。在上党校的时候，孙建平就是这副样子，陈宁也比较欣赏孙建平的坦诚和直爽，所以也一直和孙建平保持着比较良好的关系。
孙建平走后，陈宁静静地坐在原处，等待着王霞空闲的机会。突然，陈宁眼睛的余光中闪过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陈宁的目光连忙朝着这个熟悉的身影看去。在大厅的二楼的过道中，陈宁只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背影，但是就是这个背影象极了一直在陈宁的心中日思夜想的一个人。但是很快陈宁就想到了一个不同点，胡秋月是一头波浪形的长发，而这个一闪而过的背影则分明是一头短发。陈宁自嘲的笑了笑，看来自己太想胡秋月，那个人肯定不是她，因为胡秋月曾经告诉过自己，只要一回来就会通知自己的。
“陈宁，一个人在想什么？”一个优雅的女声在陈宁的耳边响起。
陈宁转头一看，王霞正挂着一丝微笑看着自己。陈宁连忙伸出自己的手，对王霞说道：“王董，您好。好久不见了。”
王霞伸出自己的手，和陈宁握了握手笑着说道：“陈宁，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短短三年不到的工夫，你现在可是明山区的区长了，堂堂副厅级的干部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仪式开始的时候，我怎么没见到你呀？”
陈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不好意思，王董，今天下班的时候，正好有点事情耽搁了，到的时候，估计仪式结束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没见到你呢，我还以为你不给我们电气集团面子，不来参加我们这个庆典呢。”王霞娇笑了一声说道：“不过，陈宁啊，你调到明山也大半年了，怎么也不来看看我这个大姐呀，怎么说我们增经也共事过一段时间。说起来，我能当上这个电气集团的董事长，还有你的一份功劳了。”
“王董，您这么说，我可不敢当呀。”陈宁也笑着说道，然后趁着这个机会马上问道：“王董，我听说你们电气集团下属的几个工厂要搬迁有这回事情吗？”
王霞一听，脸色微微一变，但是马上笑着说道：“陈宁，想不到你的消息倒是蛮灵通的吗，不过到底搬不搬，现在还没有定论呢？”
“按照城市发展的规律，电气集团下属的这些工厂是迟早要搬出中心城区的。当然，我可不是想打你们工厂搬迁后土地的主意。其实，我只是想跟王董先打个招呼，如果工厂确实要搬迁的话，我们明山工业区倒是非常欢迎电气集团落户的。”陈宁微微笑着说道。
王霞一愣，刚才陈宁问起自己这件事的时候，王霞确实以为陈宁想打电气集团那些土地的主意。因为这段时间，想打这些土地主意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包括省里的领导为了能够拿到电气集团搬迁的主导权也在争得不可开交。
看着陈宁那张带着淡淡的微笑，又十分真诚的脸庞，王霞不禁有些感动。现在所有的人，关心的都是电气集团那些工厂搬迁之后的土地，包括省里的领导，从来没有想过，究竟安排这些工厂搬迁到哪里，这么多的工人怎么安排。
看到王霞不说话，陈宁继续说道：“王董，我们明山工业区是个比较成熟的工业区了，区内完全实行了七通一平。而且如今之江三桥已经开通，四桥也在规划当中，相信不久将开工建设，交通十分的方便。况且，我们新城区的建设速度很快，年内将有一百多万平方米的商品房将建设完毕，配套设施也非常的齐全，到时职工的安置也不成问题。”
其实，陈宁就是不说，王霞也十分清楚，自从省里开始研究这个搬迁方案的时候，王霞就已经开始考虑搬迁的地点以及职工如何安排的事宜了。经过对临州周边的区县的考察，比较下来，还是明山各方面的条件是最好的。只不过，事情还没有最后定下来，王霞也不便和明山区政府取得联系。现在，陈宁主动问上来，王霞也是求之不得。笑了笑说道：“陈宁，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块儿来了，其实，我也早就在考虑，如果搬迁，你们明山将是首先之地，只不过事情还没有最后定下来，我也没有找你们联系。”说着，王霞看了看大厅里还聚集着很多的客人，说道：“你看这样好吗，我先让人准备一些搬迁工厂的资料，你先看一下，有时间，我们再具体谈一谈。”
陈宁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现在先看一看这些资料，王董您一会儿忙完以后，我们先交换一下意见。”
“那最好了，我们的开发部经理今天正好也在，我先让她把资料拿给你看一下，一会儿我们再谈。”本来今天是周末，王霞也不好过分的打扰陈宁，现在既然陈宁这么说，王霞连忙笑着说道。
紧接着，王霞叫来了一个电气集团的员工，先把陈宁带到里面的贵宾室。自己估计是去吩咐他们集团的开发部经理了。
与外面一片纷纷扰扰相比，贵宾室里显得十分宁静。陈宁今天来的目的本来是想向王霞打听胡秋月的情况，但是意外的从孙建平的口中得知了电气集团要搬迁的消息，而且王霞也有想落户明山的想法，正好待会在跟王霞谈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胡秋月的情况。
正当陈宁一边喝着茶，看着报纸，一边在等候电气集团开发部经理给自己送资料来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二声敲门声，陈宁背对着门口，随口喊了声：“进来。”
门打开，又关上了，但是陈宁始终没有听见进来的人有什么动静，忍不住转过头，往门口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职业装，一头齐耳的短发显得十分精神，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抱在胸前，正泫珠欲滴地看着自己。
而陈宁慢慢的站起身来，手中的报纸也不自觉的掉在了地上。突然，陈宁一个箭步跑到这个女人的面前，一把就把这个女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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