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衣

    窗外风声猎猎,屋内烛火摇曳。
    文人取字,只有亲近之人才可称呼。
    姁妤跟齐怀霜今日才见第一面,她又是如此语气如此用词地称呼。
    齐怀霜脸色发青。
    姁妤很开心。
    她笑容洋溢,从椅子上站起身,扭着腰,走到齐怀霜面前。
    他略微躬身,以示恭敬。她却仍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一步,两步,三步。
    距离越来越近。
    齐怀霜将要往后退,姁妤猛地停下。
    姁妤凑近齐怀霜,眼睛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娇媚,语气轻佻:“你还真留下来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小讲郎,你好轻浮”
    香气钻进鼻孔,闯入肺腑。
    呼吸的热气喷在脸上。
    痒。
    齐怀霜眼皮跳了一下,他喉结滚动。
    光从她身后打来。
    水汽凝结成水珠,挂在肌肤上。白皙,娇嫩。她的衣服薄如蝉翼,微透。眼眸清亮,朱唇皓齿。脖颈修长。
    能看到她里面的衣服……
    齐怀霜避开姁妤的目光。
    视线旁偏,只是在装作虔敬。他用余光继续剥她的衣服。
    青色。
    里衣是青色的。
    再里面……需要撕碎她的衣服才能看到。
    袖间的手指微微蜷缩。
    时机尚早,他刚潜入萧家,而且在这里动手有些不方便。容易打草惊蛇。
    齐怀霜垂下眼帘。
    姁妤却以为自己胜利了,她得意地笑了。
    夜深,人静。
    姁妤躺在鹿溪苑的西厢房。
    迷迷糊糊,翻来覆去。
    热,燥热。
    叫声,喘息。
    脖子后仰,手抓帘子。滑腻柔软的大腿分开,黝红精壮的身躯压下。床帏晃动。
    鱼水之欢是什么感觉?
    荣淑慧为什么会吟叫?
    姁妤脸色潮红,鬓角湿汗。
    她醒不过来。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站在姁妤的窗前。
    瘦削,高大。
    却不似人前那样的唯唯诺诺。
    他慢慢俯下身,试探地触碰了一下姁妤露在被子外的脖子。
    软的,温的。
    从前他只摸过死人的脖子。
    手指缓缓在肌肤上滑动。
    会剜人的眼睛。
    傲气凌人的眉。
    不饶人的嘴巴。
    齐怀霜抚过她的嘴角,鬼使神差地,他想探进去试一试。
    脸上有东西。陷在艳梦里的姁妤,手胡乱挥两下,不耐烦地想拨开飞到脸上的“小虫”。
    张牙舞爪。
    睡着了还张牙舞爪。
    齐怀霜停了一下,他轻轻地将手指蹭进她的嘴。
    “……嗯……”姁妤发出嘤咛。
    床帏中的女子身体在颠簸,她想要喊叫,却被堵住了嘴。男子的手掐住她的腰,将她一次又一次地撞过去再拖回来。
    他的双手都在她的腰上。
    嘴里的手指是谁的?
    是谁的?
    姁妤焦躁起来。她动作幅度变大,津液顺着手指流向嘴角。
    齐怀霜的右手猛地攥紧。
    脖子,锁骨。
    手指探进被子。
    胸口。
    他记得里面那一件是青色的。
    凉,很凉的东西在胸口上。
    姁妤不舒服地想要换个姿势。
    却不想,齐怀霜只是轻轻一按她的肩膀,她却立时不能有丝毫的动弹。像是被钉子固定在原位。
    她闹脾气地踢被子。
    曼妙身躯,呈在他眼前。
    齐怀霜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咣当。
    野猫踢翻了墙根处的碗。
    姁妤猛地惊醒。
    她从床上弹起来。
    被子团成一团,堆在床角。上衣在地上,裙子已褪至膝盖。姁妤想起梦境,心虚地胡乱穿上衣服。
    咦?亵衣呢?
    姁妤脑子混沌,她找半天没有找到,便放弃寻找。
    好冷。
    她看向窗户。不知何时,窗户打开,冷风从窗外灌进来。
    姁妤打了一个哆嗦,匆匆关上窗,倒回床上,重新睡去。
    床板晃动,床角剧烈地与墙壁相撞。
    齐怀霜不复触摸姁妤时的小心翼翼。亵衣裹在布满青筋的性器上,被他握在手里。他发狠地撸动着。
    隐约碰到的舌头,湿烫。
    触感光滑的肌肤,脆弱。
    指间流淌的津液,黏腻。
    他拥有绝对的完全桎梏她的能力。可以摧毁她,撕碎她。
    也可以锁住她。
    任他摆布。
    喉咙溢出低吼。
    白浊喷射,亵衣洇湿。
    他将亵衣放在鼻下闻了闻,仍有香气。是她身上的味道。
    姁妤的艳丽。
    姁妤的盛气凌人。
    姁妤身体的绵软纤弱。
    交织在一起。
    她的嘤咛,她的大腿,她的乳肉。她未经人事,还没被萧亭尘收房。
    别人名义上的女人,浑身是刺,生人勿近。却主动挑逗他……
    齐怀霜眸色压暗,眼神狠戾,更加兴奋。他蓦然翻身,将枕头拖到胯下,再把姁妤的亵衣压在枕头底。仿佛阻止亵衣逃跑一样,手指用力地按着枕头。
    他挺胯,粗长性器在枕头与亵衣的缝隙间进进出出。
    亵衣皱成一团。蹂躏之下,甚为可怜。不复它主人那般趾高气扬。
    无法逃脱厄运。
    他本只打算杀人。
    是她招惹错了人。
    咔嚓。
    茶盏在手中变成脆片,碎瓷扎进血肉。
    鲜血淋漓。
    血液滴在床上。
    痛觉刺激,狂躁的心绪才渐渐平复。
    他用受伤的手拿起浸在黏液中的亵衣。
    血液染上鹅黄色。
    他闻一闻。
    腥,膻。
    都是他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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