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妹妹,花允承撤下凝重神色,微微起身满脸无奈道:
“还没玩够?今日就算了吧,明日再带你出去。”
花允诺吩咐阿正守着门,在兄长身旁落座,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
“我从首饰的盒子里拆出来的,上面写着让皇兄亲启。”
花允承坐直了身子,带着疑问把信封拆开:
“给我的?”
“嗯。上面写着你的小字,天楚为何有人知道你的小字?”
却因身份,被苍圣山拒之门外,心灰意冷时,收到一个花子递来的信,顾不得看信纸上的桂花,只记得信上说傍晚时分会将药送来。
“我被关在起来,不让见母妃,都快被吓死了,如何会不记得?只可惜没查到皇后害人的证据。当时,不是皇兄你外出找了药回来,治好了母妃吗?难道和写信这人有关?”
花允承思虑道:“也就是说,要么是那家首饰铺子里放的,要么就是在那家酒楼里……”
花允承回想起当年,皇后将染上天花病故之人的用品,偷放到了母妃卧房,害母妃染上天花险些丧命。皇室御医皆束手无策,情急之下他亲自带着亲随,私自到苍圣山求药。
花允承来不及细想,展开的信纸上,那一支许久未见的桂花,让他眸色发亮。
花允诺:“皇兄,这人是谁啊?他为何要你向天楚的小公主求亲?那公主昨日进宫我瞧见了,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再说了,这人凭什么认为,皇兄你娶了这公主,我就不必和亲了?”
“久疏通问,时在念中。虽未亲眉宇,早已视作知己。知友遇及难题,不忍友愁苦,故手书一封献计排忧……”
小荷仔细回想:“好像……好像门口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奴婢并未看清。”
看完信的花允承,将信纸递给花允诺:
“知不知道这封信是何时何地塞进盒子里的?”
花允诺:“那盒子里装的是我给母妃买的耳环,因别致好看,掌柜的又说只此一件,我怕同别的东西放在一起磕碰了,便让小荷单独拿着。”
小荷:“奴婢一直小心保管,并未离身。就只有刚进酒楼的时候,伺候小姐更衣,在一旁净手的案子上放了片刻。” 花允承:“那期间可看到什么人?”
花允承:“记不记得四年前,母妃染上天花,命悬一线?”
花允诺不见兄长回话,探头去看:
当时自己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又担心是皇后等人使的拖延之计,忐忑的等了半日,果然收到一个包袱,里面装着好几种的药剂,还有一封带有桂花的信,信上详细写了每种药剂对应的症状以及用法。
拿到药急着回国救治母妃,并不曾探查送药人的踪迹,等母妃大好后派人去探查,也并未查出什么。
“当年救治母妃的药,就是他用人情向苍圣山求来的,前两年屏南的几次动乱天灾,也都是他提前给我写信告知,否则我也不会短时间内就能与太子争锋。他的话,应该是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