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回到住处,遇到邻居笑眯眯的打招呼,看着喜庆又随和。
待关上门陆春散尽笑意,身板也直了起来,拿了盆正预备倒水洗漱,察觉屋内有人,立刻将手中的盆用作武器,朝着察觉气息的方向丢去。
盆在黑暗处被人接住,中年男子的声音随之传来:
“是我。”
陆春紧绷凌厉的神情,闻言变得恭敬:
“不知是您来了。”
“那安知闲如何?”
陆春:“昨日听茶客说了天机门的事,被那个叫潇公子的朋友拖出城看热闹,今日午后坐马车回来的,像是受了重伤,我瞧着吴神医面色焦急,孟杰还倒了一盆血水,应该伤的很重,我走时他还未醒。”
“继续探查二人的行踪,派人把这里盯住,宋易和无为阁查的如何了?”
“你好生盯着,莫要被发现身份。”
面具男子疑惑不解:“怎会是女子??”
蒙面男子想了想才道:
“或许…以前没人敢招惹他?江湖传言,冥王行事只凭喜好,这两个刺头遇到一块,能掐起来也属正常。”
“既然受了重伤,为何茶楼还开着?”
陆春:“那个徐言还不知我的身份,如往常一样,每回姚太师等人去茶楼时,他都争着送茶探查消息。”
“晋王派去的人如何?可曾发现你?”
身旁的黑衣蒙面男子,低声询问道:
“主子,白日里天机门的少主,已然在此地和冥王交过手了,您还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面具男子:“可为何他每次犯蠢,都是因为冥夜阁?若真是这个性子,以前怎么从未听说?”
面具男子男子沉思片刻,退出山坡站起身,用手背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陆春:“茶楼是掌柜竹青在管着,因为有些老茶客在谈事,所以才没关。安南风安顿好安知闲,亲自去报了官,跟随官差出了城查案,此时应该快回来了。”
蒙面男子:“主子,两人交手您也看到了,虽没分出胜负,两人又在打斗中不知所踪,可那少主的功夫路数确实出自天机门,那位冥王您几年前同他交过手,您不是也说功夫一样嘛。”
面具男子:“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很奇怪。独霸江湖的天机门少主,真会是这种做事不计后果的二世祖?” 蒙面男子:“大概就因为天机门这份实力,所以日子过得顺遂,才养成如今的性子。”
蒙面男子:“万源宗年前同无为阁打过交道,倒是查到一点眉目,无为阁的阁主,好像是个女子。”
京郊,天机门堂口。
面具男子脑子一团乱麻,想了想吩咐道:
“虽然都能说的通,还是总觉得不对……安知闲和那个风潇然居然都在抄…难道真是我想错了?”
带着笑脸面具的男子,趴在山坡上,紧盯下方灯火通明之处。
次日。
安知闲重伤卧床,安南风报官细查凶手的消息,便传进了皇帝的耳朵:
“受了伤,第一反应是去报官,看来和江湖没什么牵扯,不必再试探了,一个有些保命手段的圆滑商人罢了,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