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中街。
苏江瞪着死鱼眼,看着安柔......还有旁边的秋娜。
“嗨,好久不见!”
秋娜热情的跟苏江打招呼。
“好、好久不见,秋娜姐。”苏江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轻挥手。
去你的二人世界吧。
他就知道,安柔不会这么主动找自己约会。
看着地上大包小包的东西,苏江秒懂。
这是把自己叫来拎包来了?
“嘻嘻。”
安柔弯着眼睛扑到苏江身上,笑道:
“我跟秋娜姐买的东西有点多了,所以紧急把你叫了过来。”
“呐,这是给你买的奶茶!”
说完,安柔还把给苏江准备好的奶茶,插上吸管递给他。
不远处,秋娜被这猝不及防的狗粮喂饱了。
安柔你刚才没说这奶茶,是给苏江买的呀!
她还以为是安柔买给自己喝的。
“怪不得不要糖......”秋娜嘟囔道。
苏江喝了一口奶茶,然后伸手接过秋娜的手提袋。
“咦?这是......男装?”
“基本都是安柔给你买的!”
秋娜无奈的笑道:“她说你衣柜里面的衣服,永远是那么几件,所以叫我出来帮你买衣服。”
苏江闻言,看向安柔。
安柔脸颊微红,嘴硬道:“只、只是顺便而己......”
顺便?
苏江瞥了一眼,这大包小包的,也叫顺便?
啧啧啧,我们的安柔还真是傲娇呢。
不过他也没有戳穿,而是老老实实地当了工具人。
三人继续逛街。
苏江跟安柔两人亲密的挽着手,秋娜在后面气的牙痒痒。
她就不该来。
三个人的世界太拥挤了,根本没有容得下她的位置。
“对了,我过两天可能要去西洲了。”
苏江对安柔说道:“高数竞赛成绩出来了,我第一,所以得去西洲那边参加国赛。”
“所以,你到时候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那边玩?”
苏江顿了顿,又道:“我有个朋友在那边,听说那边凑巧要办花灯节。”
花灯节?
安柔眨了眨眼,有些心动。
主要是,她跟苏江这半个月,感情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苏江这个大猪蹄子,都不知道主动一点。
安柔也想借这个机会,跟苏江突破一下。
可是......
“过两天不是要期末考试了吗?”安柔苦恼道。
“没事,我让老张帮我们办缓考。”
“你不是还跟王子阳有交易嘛?”
“呃......有这事吗?”
苏江挠挠头,这才想起来。
王子阳那货,好像说过要给自己买亚索新皮肤,让自己帮他作弊来着。
“不管他!”
苏江痛心道:“大不了皮肤我不要了。”
真是感人的兄弟情啊......
安柔暗暗吐槽,然后道:“那这样的话,咱们还得买一些出远门的东西。”
“你们自己逛吧,我可不奉陪了。”
秋娜抗议了,首接道:“我店就在前面,我要回去了,不给你们俩当电灯泡了。”
“咦?秋娜姐你还在呢?”安柔闻声回头,惊讶道:“我以为你早就走了呢。”
“我......”秋娜张了张口,没把脏话骂出来。
我买的东西都还在苏江手里,我走啥?
谈吧。
你俩谈恋爱,受伤是别人。
“给我!”
气冲冲的走到苏江面前,拿了属于自己的东西,秋娜一声不吭的回去自己的宠物用品店。
苏江跟安柔两人愣在原地,有些茫然。
“秋娜姐,为什么生气了?”安柔问道。
“不知道哎,可能是李才哥又犯了什么错,惹秋娜姐不开心了吧?”
苏江挠挠头道。
他记得安柔说过,秋娜是李才的表姐。
而且以前李才经常惹秋娜生气。
“李才哥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
安柔吸了一口奶茶,道:“那我们去买点出行用品。”
“好。”
......
督察局内,郑局长办公室。
“局长,我不理解!”
杨明指着人员名单道:“为什么我非得去苏江手底下做事不可?”
“杨明啊,你要理解我们的难处。”郑局长喝着茶淡淡道。
“我不理解。”
“你要学会克服......”
“我克服不了。”
杨明瞪大了眼睛,指着外边:“他苏江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纯纯就是一神经病!”
“您要是让他当我手下,我也就忍了。”
“结果是我给他当手下,凭什么?!”
郑局长抬眼,惊诧的看着杨明。
他确实没想到,杨明的反应会这么大。
“而且局长,不只是我,很多弟兄对这件事,都有情绪......”
“杨明。”郑局长打断道:“打个赌吧。”
杨明闻言一愣,眨了眨眼,还没等他开口,郑局长继续道:“如果苏江这次,能够在西洲找到丁启明,你就去他手下工作,怎么样?”
“找丁......”
杨明的话戛然而止,眼神震动。
“是几年前......京城事变的那个丁启明?”
“他在西洲?”
“不确定。”郑局长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找了他很多年。”
“这么多年下来,我也仅仅有个猜测,可能他被人......藏在了西洲。”
“所以我给了苏江一个任务,让他去找丁启明。”
说到这,郑局长抬头,看着杨明:“怎么样,赌吗?”
杨明脸色阴晴不定。
良久之后,他一咬牙:“赌了!”
“如果苏江真能找到丁启明,那我甘愿在他手底下工作。”
“那其他人的思想工作......”
“我去做!”
郑局长闻言,满意的笑了笑。
等杨明离开后,办公室再次恢复了阴暗。
郑局长点上烟,深吸了一口,眼神深邃,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丁启明......”
他念叨着这个名字,听不出是喜是悲。
只有经历过那次战斗的人,才知道。
这个名字,这个人,意味着什么。
那是一个,善良的人。
也是一个,该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