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魇居然很不高兴地回了一句,那语气,活像墨莲欠了他几亿金币一样,咬牙切齿的,估计他现在也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墨莲的背影吧!
凰北月一怔,随即有些微怒:“你抽什么风?到底怎么回事?”
魇哼哼唧唧地说:“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凰北月一脸无语,“就那样是哪样?啧,跟你交流怎么这么费劲!”
“费劲你找墨莲去!他不费劲!”魇哼了一声,就要往黑水禁牢的深处走去。
“你怎么也傲娇了?”凰北月挑挑眉笑起来,“我说魇,你这样子,难道是吃醋了?”
魇飞快地从黑水禁牢深处折返回来,风风火火的说:“吃醋?凰北月,你在搞笑吗?本大爷凭什么吃醋?”
“那你这么别扭是干什么?”凰北月也不悦了,说了半天,这魇就是不肯说她想听的!
“哼…….”魇低低地冷哼着,口气还是很不快,“你没发现,昏迷几天,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吗?”
凰北月怔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思路很快就清晰起来,看向墨莲的背影,心中一片了然。
她昏过去之前浑身是血和污泥,伤口也只是简单处理过,在修罗城的牢房里弄得非常狼狈,可是醒过来之后,确实满身清爽。
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
这一身红色的女装不知道墨莲是从哪里找来的,款式很漂亮,衣服上的花纹和墨莲那黑袍上的花纹非常相似,繁复古朴。
虽然习惯了冷酷无情的杀手身份,但想到自己昏迷的时候,被一个少年给‘照顾’得这么无微不至,心里还是有些异样的感觉。
不是她羞涩,这件事情要换成别人,她心情肯定不会这么复杂,可换成墨莲就不一样了。
魇阴阳怪气地说:“眼睛看不见,手肯定就乱摸…….”
“闭嘴!”凰北月难得有一丝尴尬的感觉,“同伴受伤,细心照顾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是女子,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子女就该贞洁纯净,没有出阁之前…….”魇不满地说着。
“笑话!”凰北月讥讽地打断他的话,“这种东西我一点儿都不在乎,我只知道,他不帮我清理身体的话,我身上的伤可能会感染恶化,危及我的性命,对他我很感激!”
魇被堵得哑口无言,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丫头的思想跟别人不一样,世俗的道德束缚对她来说就跟一个屁一样,可以完全无视!
说不过她,魇就一个人去黑水禁牢深处生闷气去了,凰北月也不想搭理他。
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这种尴尬无言的局面和气氛,似乎有些不适合他们之间。
凰北月低咳了一声,朝着背对着她的墨莲走过去。
察觉到她的靠近,墨莲有些惊慌地又想跑,凰北月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下来。
“谢谢你!”凰北月笑着说,“衣服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