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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于海棠沙疯了

    第301章 于海棠沙疯了
    “咱妹妹咱妹妹.那也是我妹妹啊!让她跑跑腿说句话怎么了.
    她那自行车.那自行车还是我给买的呢1
    傻柱很是羞赧的嘟囔着。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话说出来,傻柱就是单纯的为了找个幌子。
    “自行车,自行车!除了自行车你就不记得别的了是吧?!
    我说柱子,那是你妹妹!
    对妹妹这么苛责的,你也真的是头一号!
    行了,我不说了,反正啊,让雨水去做这个为难的人,我不同意1
    张萌两手一掐腰,显得很是凶悍。
    看着这架势,傻柱的底气不免就弱了些。
    本能的缩了缩脖子,目光在那身前来回摇晃。
    壮,不是胖。
    张萌的身材还是很匀称的。
    “那个.那个我也没有说是非让雨水去嘛。
    别着急,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
    看着张萌要上手段,傻柱的脚步不免有些退却。
    晚上关了灯挺好,可这是大白天啊!
    “想办法?不管想什么办法,伱总得往后院去吧?
    非得等到东西买好了,饭菜上桌了,菜刀架在脖子上了,你才肯去请人是吧?
    你说说你。
    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这不是给人出难题的么1
    张萌一边说,一边就要捋着袖子。
    刚往前走了两步,却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你这摘鱼怎么弄得这么腥,闻的我恶心的。出去出去!
    赶紧好好想想,等会怎么跟李茂说。”
    一边说,张萌一边果断的往后退了三步。
    那嫌弃的模样,可是把傻柱给看的一愣一愣的。
    恍然看了看张萌,傻柱挤了挤眼睛,探着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
    “啊这.这味儿有那么重么?”
    伸了伸衣袖,闻了闻咯吱窝的方向,又嗅了嗅身前的围裙:
    “这不就是一般的腥味么?
    摘鱼不就这样?”
    “我不管,反正就是腥的很,你赶紧去把东西给收拾了,收拾完东西把衣服换了再进来。
    等吃了饭,你去澡堂里好好的泡一泡。
    顺带的用水管里的热水把衣服洗一洗。
    这沾了鱼腥味的衣服,不用热水洗不干净。”
    张萌捏着鼻子倒退,说不上是嫌弃还是心中不舒服。
    “哎,行吧,我就先去摘鱼了。”
    傻柱摇着头,硬是被吃的死死的。
    对于这么一个打不过,弄不过的张萌,傻柱甚至自己都在劝自己屈服。
    之前张萌开车出去之后,傻柱心底对秦淮茹产生的一点小心思。
    如今早就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半个小时,摘了鱼,剔了鸡,拌上料,点了点白醋,淋了一勺黄酒之后。
    傻柱直接就把外面的一层衣服给褪了下来。
    哆嗦着把衣服扔在门口的竹筐里,抖着腿脚就往屋里挤。
    冷水加冷风,内外夹击之下,一般人可真的扛不祝
    “张萌你闻,我手上这次就洗干净了吧。”
    傻柱扬了扬手,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
    “嗯,还行。
    那什么,让你去请李茂,你想到法子了没?”
    闻了闻不太明显的腥味,张萌点了点头,一茬过去,转而又提起请人的事情。
    “嗨这不还有时间呢么?
    不着急.不着急.休息,让我休息一下。大老爷们的,就算我是个厨子,干了活也得让我歇歇吧。”
    傻柱晃着头,眼睛不住的就往床上去瞄。
    虽然也称不上是老夫老妻,可就看傻柱的表情,张萌就明白这会他在打什么主意。
    “何雨柱1
    张萌粉面含煞,眼睛一瞪,听的傻柱忍不住的就是一哆嗦。
    “干干嘛?1
    尖了尖声音,委屈巴巴的抱了抱自己的身子。
    “嗯?在这等我呢是吧?行吧。”
    张萌晃了晃棒子,看了看屋里的情况,揉着拳头就准备靠近。
    “不是!张萌!媳妇儿!!这是大白天!
    你得给我留点面子啊!
    等会咱们家可还要请李茂吃饭呢,不合适,真的不合适啊!
    雨水还吃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门!
    你个虎娘们,门口的厚帘子耷拉下来了,可门还没锁呢1
    说这话的时候,傻柱的声音那叫一个委屈。
    一声门没锁,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他何雨柱最后的倔强。
    老何家旁边,在外面晃悠了一圈,手里拎着药包的许大茂,好巧不巧的把傻柱这些话给听了个正着。
    脚下一个踉跄,脸上忍不住的就是一阵红温。
    没有出事之前,他许大茂玩的可花的很。
    什么动静,什么道道的,他就算没有玩过,那也听说过。
    就傻柱那欲拒还迎的声音,可是把许大茂给气的牙痒痒。
    看了看手中被绳子拴起来的油纸包。
    原本心情还有些不错的许大茂,心中瞬间就烧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他姥姥的,傻柱你丫的大白天还享受上了.
    不要脸,傻柱你他姥姥的不要脸!
    你他姥姥的知道老子现在要养着,故意刺激我是吧!
    他姥姥的,他姥姥的,老子不过你不说。
    非得赶着老子在这边过的时候,跟我甩脸子!
    傻柱!傻柱,你丫的心是黑的吧1
    看着傻柱家挂在外面的门帘,突然一震。
    随着窗帘被拉上,许大茂的心,在这一瞬间被破防。
    愤恨的跺了跺脚,嘴里小声的念叨着。
    现在院里可没有人帮他说话。
    要是赶着这个时候坏了人好事。
    许大茂担心自己连皮带骨被人给拆下来。
    傻柱就不说了,更关键的是张萌!
    那位好汉,可是单手镇压傻柱的存在,要是得罪了她?
    许大茂感觉自己的小命都有些危险。
    愤恨的看了看估摸用牙咬了毛巾,这才没有动静传出的老何家,许大茂扭头就奔着自家走去。
    他姥姥的傻柱,这个仇,我许大茂记住了!
    然而就在许大茂离开的时候。
    却没有注意到,在旁边的老贾家的窗帘边上。
    贾张氏那张有着倒钩三角眼的脸,很是不屑的挑了挑嘴角。
    四合院的房子就这样,单层玻璃,不隔音。
    就算傻柱这会咬住了毛巾,可之前的叫屈声,院里不少人可都听到了。
    “嘁,不知羞的东西。
    我们家东旭之前可就安稳的多。”
    说完这话,贾张氏转了转头,看向手脚有些慌乱的在缝纫机边上动作的秦淮茹:
    “我说怀茹,你们秦家沟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之前送上来了一条羊腿,咱们家怎么才分了那么点?”
    “分这一点?妈,你忘了啊,怀安哥那是给棒梗的,可不是给咱们家的。
    您倒好,那天怀安哥人还没有出中院呢。
    您就在屋里跟棒梗抢上了。您这弄得,我.我真的是没话说。”
    秦淮茹的脸颊微微红润。
    这两年年景不错。
    院里的适龄青年结婚的也有几个。
    每当他们结婚的那个月,院里的街坊邻居睡的总不是很好。
    就算堵住了嘴,声音也会从地方发出来。
    有些年头的木床,总是会在这种时候提供不必要的伴奏。
    要是用院里上了年纪大娘的话来说,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搅和的院里睡不好觉啊!
    就是摇床,那也得摇半宿才够面儿!
    赶上城里的住户来回轮换,谁也说不准谁有多少涵养的时候。
    这种像是乡村地头的话,也是能豪放的说出来的。
    “说?这有什么好说的,到了咱们家,那就是咱们家的东西。
    我那天可是看的清楚的很,一直等到那面条还有肉到了咱们家的碗里,我才吃的!
    没占他们家的东西1
    贾张氏昂了昂头,不仅没有害臊,反而还有些洋洋得意:
    “脸皮薄,吃不着。
    棒梗,你得跟奶奶我多学着点!脸皮够厚,咱们才能吃到东西1
    “嘁,抢小孩子的吃的,奶奶羞,羞,羞~1
    炕上的棒梗,用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纸折出了一个小青蛙。
    抬手按了一下纸青蛙的屁股,等到纸青蛙跳腾了一下之后,这才用指尖拉了拉眼角,对着贾张氏做出了一个调皮脸。
    “羞?羞什么羞?
    东西就放在那,占不到吃不到才丢人呢1
    贾张氏很是不屑的嗤笑着:
    “就像是那许大茂,傻柱在屋里快活,许大茂就在外面干看着。
    知道自己没有后,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不过咱们家不一样,等咱们家棒梗长大了,院里的人就都老了。
    管他什么傻柱,什么许大茂的,到时候咱们家棒梗都能帮奶奶报仇1
    说着说着,贾张氏自己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那模样,就好像她已经预见了二十年之后,身强力壮的棒梗,一手一脚把傻柱他们给按在地上一样。
    “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在把棒梗给教坏了1
    秦淮茹脸上的红润褪去,瞳孔之中闪着说不出的后怕。
    放下手中的活,抬手就要捂着棒梗的耳朵:
    “棒梗~棒梗乖,听妈的话,咱们不跟奶奶学,咱们要做个好孩子。
    以后啊,要好好上学,上初中,上高中,考大学!
    大学出来以后啊,妈托人给你说媳妇。”
    秦淮茹慌忙的开口哄劝着,生怕自己说的慢上一点,棒梗就会听进去贾张氏的话。
    “说媳妇?那媳妇能陪我玩跳格子么?
    院里的小孩不跟我玩,我要是有媳妇就有人陪我玩了么?”
    被捂着耳朵的棒梗,茫然的抬头,眼睛里闪烁着阵阵清澈。
    听着这话,秦淮茹的鼻头忍不住的就是一酸。
    看了看一旁无动于衷的,甚至还嗤之以鼻的贾张氏。
    秦淮茹心中更是说不出的委屈:
    “哎,对呢,等你考上大学了,妈就让人给你说媳妇,到时候就有人陪你玩了。
    你可千万别学你奶奶。
    棒梗是好孩子,咱们可不能学坏。
    要是学坏了,就得跟你爹一样,被人给关到铁篱笆里,到时候还有拿着橡胶辊的叔叔,整天看着你干活。
    你一停下来,就有人催你。”
    嘴里说着这些劝导的话语,秦淮茹的眼眶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红润了起来。
    “学奶奶?我才不学奶奶呢!
    奶奶坏!吃炒肝都不给我吃!还抢我的肉和面条。
    棒梗我,棒梗我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一口羊肉呢!
    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味儿的,就被奶奶给吃了。
    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也端着一碗炒肝在奶奶旁边吃。
    就让她看着,就让她闻味儿,一口都不给她吃1
    棒梗敲着手底下的青蛙,嘴里不紧不慢的说着。
    “对了妈,你说一停下来就要干活,是不是跟你这一样埃
    我看奶奶整天什么都不干,有空了就在外面溜达。
    每天抱回来一堆脏衣服,还让你干活。
    妈,铁篱笆里面,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棒梗用头顶着秦淮茹的手心,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抬头看向眼眶红润,努力抿起嘴角的秦淮茹。
    假话不伤人。
    事实才伤人心。
    “不是.妈不是.铁篱笆里面,可比妈妈干的活多了。
    他们做了错事,要为自己的错事付出代价。
    棒梗,你听妈的话,你可千万不能学坏啊!千万不能学坏1
    哽咽着声音,压抑着心底的心酸,强忍着想要啜泣的欲望,秦淮茹很是郑重的说着。
    “行了行了,跟我这演什么呢演?
    就我不好,你秦淮茹哪都好行了吧。说说说,说个没完了还!
    棒梗是我们老贾家的孩子,用的着你多说么。不就是一碗炒肝么?
    棒梗!别围着你妈了,让你妈赶快干活。
    把手头上的忙完,等会奶奶带你吃炒肝去1
    贾张氏撇了撇嘴,根本看不上秦淮茹的这些小手段。
    “炒肝?奶奶要请我吃炒肝?1
    一听这话,棒梗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堂了起来,摇晃着头,将耳朵从秦淮茹的手中挪出。
    “对,奶奶请你吃,还有那羊肉。
    上次那羊肉不好,柴的很,嚼不动。
    你让你妈多干点活,多缝几件衣服,回头奶奶手里有了钱,奶奶带你去吃东来顺1
    越是往后听,棒梗的眼睛越是发亮。
    听到最后,口水都快忍不住流淌下来。
    “哦哦哦~!吃东来顺喽,棒梗要吃东来顺喽~”
    挣开秦淮茹的束缚,棒梗穿着袜子,在炕上一蹦一跳的喊着。
    全然没有看到一旁秦淮茹眼中的伤心和委屈。
    “奶奶,什么是东来顺啊?”
    跳腾了几下,棒梗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东来顺是干嘛的。
    “东来顺嘛,就是”
    贾张氏也抹了抹嘴角。
    嘴里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秦淮茹幽怨的喊了一声:
    “妈!你别教坏棒梗1
    “什么叫教坏1
    看着表情越发不善的秦淮茹,贾张氏悻悻的收了收嘴里的话:
    “对了,上次街道不是说,易中海那老帮菜立功了么?
    你到街道问了没?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什么?
    还有,咱们家东旭说是去了医院,最后怎么说下的?”
    “怎么说下的?”
    秦淮茹犹豫了一番,回想到自己去街道打听消息的时候,王主任的表情,心里又是解气,又是失落:
    “易师傅那边只是说记下了,没有给什么处理办法。
    东旭东旭那边,人在医院包扎了一下,说是火烧的厉害,就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就燎的差不多了。
    之前说是在医院治病,也没有给通报。
    不过街道说了,这一次是意外,治疗的费用,就不用咱们家出了。”
    “不用咱们家出钱啊,那就好。”
    一听到自己家不用出钱,贾张氏更是猛然松了一口气:
    “算他们还有点良心。
    咱们家孤儿寡母的,要是东旭给他们干活,受伤了还找咱们要钱,那才是真的欺负人。
    对了。
    你上次去街道的时候,他们说什么时候把东旭的工资给咱们没?”
    贾张氏到底是贾张氏,只要人没死,一点都不带关心的。
    “工资?哪还有工资。
    街道说东旭在里面一共就没有干几天活。之前跟着人学手艺的那些天,根本不算工时的。
    后面好不容易要自己独立干活了,结果还没干几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秦淮茹苦笑着,看着凑到自己身边敦促自己干活的棒梗,转身回到了缝纫机上。
    没有了贾东旭的工资,全家人都得靠秦淮茹来养活才行。
    “啥玩意!干活没工钱?
    这.这不是欺负人呢么不是!不行,这我得去找他们!
    怀茹,你大着肚子,说话更管用一些,你跟我一起,到时候你站到前面。
    姓王的那家伙要脸,肯定不敢对你动手!
    只要咱们闹的够大,我就不信要不来钱1
    贾张氏瞪圆了眼睛,一双眼角往下耷拉的三角眼,硬是被撑的完全看不到棱角的痕迹。
    “妈,你就消停一会吧。
    东旭还在里面呢!王主任又不是怕事的,咱们要是惹了她,万一她给里面打招呼,收拾东旭怎么办?
    本来就伤着,要是再留下病根,以后出来也要不停的吃药。
    这一家老小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别的我就不说了,光说棒梗的学费。
    小学的学费还好,但是初中跟高中的学费,我听说可是不低的。
    咱们家,咱们家这条件,总不能以后棒梗考上了,咱们家却掏不起学费吧1
    秦淮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纵然知道贾张氏只是在自家屋里放大话,秦淮茹也不敢有赌这是个玩笑的念头。
    “学费,对!学费!
    咱们家棒梗是个聪明的,以后肯定得上初中,上高中。”
    贾张氏跟着念叨着,念叨着念叨着,双眼就飘忽了起来:
    “秦淮茹,说到学费,这可是你这个当妈的事情啊!
    就算东旭不在了,你也是我们老贾家的儿媳妇,你得养我,得养着棒梗!
    我们要是过不好,那都是你没有能耐。
    这一点上,你可不能往我头上靠。”
    眼睛咕噜的一转,贾张氏心中就已经有了打算。
    眼神飘忽的同时,心中还在盘算着自己的养老本。
    之前被曝光了家底之后,院里的羊毛是薅不到了。
    贾东旭的事发,让原本很富裕的家庭,瞬间挨了一击重锤。
    不说破产吧,却也就剩下一百多不到的家底。
    这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对于李茂来说是不到一个月的工资。      对于正常人来说,省吃俭用下来,足够一个成年人活一年的。
    给的票就那么多,一个人一个月五块钱买粮食,绝对不会饿死。
    就算秦淮茹这些天夜以继日的干活,老贾家的家底也没有多出来几块钱。
    更多的,不是被贾张氏给找借口收起来。
    就是被贾张氏撺掇着棒梗,哭闹着从秦淮茹手里给套了来。
    “妈,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东旭还活着呢1
    秦淮茹哭丧着个脸,心中的压力,已经来到了脸上。
    “活着?谁说我们家东旭怎么了么?
    就算我们家东旭回来了,该你干的活你也得干1
    贾张氏脸上一怔,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老贾家这边没有钱,又不是她贾张氏没有钱。
    别看易中海进去了,可扣了一半的家底,那也足够她乐呵的。
    也就是易中海现在不在院里。
    要不然啊,贾张氏老早就找空子去易中海屋里要钱了。
    “我我没有说不干我只是想说.”
    就在秦淮茹想要争辩一些什么的时候。
    中院,老何家。
    一直没有什么声响的屋里,突然传出张萌的怒吼:
    “滚!何雨柱!你给我老实的去后院请人去!
    你要是请不到人,今儿就别想进屋一步1
    “不是!张萌!媳妇!咱们说话办事得讲道理啊!
    你这哎哎哎.别扔衣服!别扔衣服!干净的!干净的1
    傻柱的声音,伴随着他踉跄脚步出现在院中。
    杂乱的衣服,一只脚在地上,一只脚在鞋里的模样,可是让在中院洗菜的街坊邻居笑话的不停。
    “嗨,那什么,我们家就这样,打是亲骂是爱。
    你们老了,你们不懂。
    我们年轻人都这样。”
    僵硬的转过身,脸上挂着同样僵硬的笑容,慌乱的整理着衣服的同时,傻柱还摆出了一副你们老了,跟不上时代的小表情。
    该说不说,这小表情,那可真是有够欠抽的。
    见着院里大娘的不屑,傻柱也不害臊,转身拍了拍自家的屋门,冲着里面喊了一声:
    “那什么,媳妇啊,你把我鞋给我!
    光着脚踩地上真的挺冻人的。”
    只有一只鞋跟着出来的傻柱,哆嗦着整理着衣服。
    没有鞋的那只脚,点着一下地面,然后踩到自己的另一只脚上。
    直到站不稳了,这才跟地面再度紧密接触。
    “傻哥!你们在干嘛呢?”
    就在傻柱跟屋里的张萌商量事情的时候。
    揣着竹筐的何雨水还有李晓梅,外加身后跟着的于海棠,三人有说有笑的进了中院。
    澡票这东西,无论是李茂还是傻柱,家里都不缺。
    也就是铁三角想一起去泡澡,这才去的街道的浴池。
    听到何雨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正在敲门的傻柱,表情那叫一个尴尬:
    “那什么,没有什么,一点小事,我跟张萌闹着玩呢。
    那什么,于海棠你也来了啊,来的好,来的好,你们先去李茂家玩着埃
    等会我就过去找你们。
    你们先去,你们先去。”
    三人古怪的看着傻柱,随着距离的逐渐靠近,傻柱脸上的尴尬越发的浓郁。
    “竹筐放着就行,等会我让你嫂子帮你搭。”
    傻柱谄笑着,说话的时候,还摇晃着把剩下的一只脚别在另一只脚的后面。
    “给,鞋。”
    张萌的手中挡风的帘子里伸出来。
    跟着带出来的,还有傻柱的袜子。
    袜子的前头,有着一个不算明显的补叮
    这个时候大家都这样,一双袜子,缝缝补补着要穿好些年。
    “我我谢谢你啊.”
    傻柱僵硬着脸,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略显嫌弃的放下手中的竹篮,何雨水跟着李晓梅还有于海棠,扭头就奔着后院去。
    后院,老李家。
    李茂在自己的屋里整理着些什么。
    开门放了三个娇滴滴的姑娘进门之后,转身就回到了自己屋。
    捎带手的,还把自己屋里的门给带上。
    李晓梅的卧室。
    于海棠坦然的往李晓梅的床上一趟,眯起眼睛,嘴里不停的感叹着:
    “哎呦喂,还是晓梅你这屋里舒服。
    不像是我家,整天吵来吵去,烦死了。
    于胖那小子都把我们家坑成什么样了,我爹那个老顽固,竟然还允许他进门1
    “于胖?那人被放出来了?”
    李晓梅略显震惊的说着。
    面上震惊归震惊,但是并没有妨碍手底下梳拢着筐里的毛线球。
    至于何雨水,却是一声不吭的上手,帮李晓梅撑展毛线。
    织毛衣,织围巾,织袜子,织手套,甚至是织毛内裤,都是这个时候女孩子的看家本领。
    毫不夸张的说,有的女孩子做饭可能不怎么样。
    但是要说织围巾上的图案,那可真的是一把好手。
    就比如于海棠。
    别看做饭的时候堪称车祸现常
    可一到织围巾!
    何雨水跟李晓梅两个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对手。
    “海棠,你也别闲着了,我想给我哥织一条围巾,你之前说的那个凸起来的花纹怎么织的来着?”
    没有在于胖的事情上耽搁几句,紧接着,李晓梅的注意力就放在了织围巾的上面。
    “花纹,你说哪个?
    我会的花纹那么多,你要哪个?是小白兔,还是小灰兔,还是小黑兔,亦或者是小花兔?”
    于海棠卖萌一般的歪了歪头,脸上笑眯眯的,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意味深长。
    “呀,海棠,你又乱说话!
    是小白兔的那个,毛线我这里都有,你赶紧帮我编一个出来1
    李晓梅的脸颊红了红,忍不住晃了晃肩膀,蹭了蹭笑的贼兮兮的于海棠。
    这个小污女,就像是一个小火车一样,整天都喊着污污污。
    “呀,小白兔的那个啊,我想想看,今天小白兔在不在家?
    不对,万一我织小白兔的时候,小白兔遇上了大棕熊怎么办?
    是第一次遇上呢,还是第二次遇上呢?啧啧啧~”
    三个小姑娘互相打闹着。
    也就是为了今天的活动,于海棠提前写完了作业。
    要不然的话,嘿嘿,怕是这会于海棠又要上演一番无惨哭诉。
    过了好一会,就在于海棠手里的小白兔的纹路激将完成的时候。
    老李家门口,突然传来到了傻柱的敲门声:
    “李茂,李茂,你开开门!
    我何雨柱,有点事想找你商量1
    “哥,雨水他哥敲门了1
    李茂那边没有什么动静,看在何雨水的面子上,李晓梅又探着头朝李茂的屋子喊了一声。
    见到李茂还没有答应,李晓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啧啧啧~雨水啊,看来你那个傻哥,又给李茂哥哥出难题了。
    门不让进。
    你那个傻哥这是又干了什么事?”
    作为局外人,于海棠很是随意的说着。
    对于傻柱,她既不像何雨水一样喊傻哥,也不像李晓梅为了给雨水留面子,喊了雨水他哥。
    在于海棠这里,傻柱就是傻柱,充其量,当着何雨水的面,把傻柱换成你那傻哥。
    “干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啊
    他们两口子整天如胶似漆的,再加上我又不在家里吃饭。
    我也不知道他们想干嘛。”
    何雨水低着头,略显郁闷的说着。
    再看李晓梅跟于海棠,听到如胶似漆这个词之后,免不了脸颊一阵羞红。
    有些词汇,经过于海棠的魔改之后,那简直就不能见人。
    “这个我好像猜到了一些。
    昨天吃饭的时候,我哥跟我说,院里老周家的周志刚,好像在厂里又闯祸了。
    说是还连累了厂里的车间。
    雨水,你嫂子的临时关系,是挂在周志刚那个车间的吧?
    我估摸着,你哥到我家,应该跟这件事有关。”
    李晓梅为难的看了看何雨水。
    她们俩的关系越是不错,傻柱这种行为就越是让她们为难。
    何雨水糯了糯嘴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旁的于海棠,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
    一眨一眨的同时,还不忘抿起嘴角,那笑容,就好像一个带有弧度的w一样。
    “我说海棠,好端端,你露出这表情干嘛?”
    猛然看到于海棠的表情,李晓梅忍不住的一惊。
    “嘿嘿,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
    晓梅,你是不是感觉夹在中间为难?
    雨水,你是不是茫然失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放心吧,这件事啊,就包在我身上了!
    不就是一个傻柱么!这点小事,我分分钟帮李茂哥哥搞定。
    区区傻柱,就成为我未来工作的垫脚石吧!
    哦呵呵呵~跟我来,等会看我的表现行事1
    一手捂着嘴角,于海棠压低了声音,动作夸张的笑着。
    李茂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傻柱也还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都是院里街坊邻居,这么僵持下去,对哪一边都不是很友好。
    除去于海棠,剩下茫然无措的两人,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就只能任由她胡闹。
    几分钟后。
    好不容易进了屋的傻柱。
    略显拘谨的看了看李茂紧闭的房门,以及自己面前呈品字形坐下的李晓梅三人。
    “我说晓梅.你们这是干嘛啊?
    你说我这进屋都进屋了,有什么话,咱们还不能敞开的说么?”
    想到张萌的刺激,纵然有些尴尬,傻柱还是硬着头皮把话给说了出来。
    “干嘛?这话我到是想问问你。
    作为李茂哥哥未来的工作助手,傻柱同志,你这次上门,到底想要干嘛?”
    于海棠一身正气,不知道又沉浸了什么故事扮演之中。
    “啥玩意?工作助手?厂里有这职位么?
    就算有这职位,那也不是车间主任能配的吧?
    我看厂里的厂长,都还没有配什么秘书呢。”
    傻柱很是错愕的说了这么一句。
    看着脸上有些挂不住的于海棠,也没有想着开口给个台阶下什么的:
    “嗤行了行了啊,我啊,没有时间陪你们玩什么过家家。
    那什么,李茂啊,咱到客厅说点事呗。
    你要是不想出来,我到里面屋里也行。”
    对着于海棠三人的前一句,傻柱表现的很是不耐烦。
    到了后面两句,不管李茂看没看到,傻柱又表现的格外的谄媚。
    “忒!
    傻柱!我跟你说,想见李茂哥哥,你得先过了我们这一关。
    是不是晓梅?”
    见着李茂的屋里没有反应,被申饬了两句的于海棠,心里的底气也就充足了一些。
    底气充足之后,于海棠干脆在说话的时候,还拉上了没有什么反应的李晓梅。
    “嗯?啊!对!
    有什么事先跟我们说。”
    心中隐约明白李茂这么做目的李晓梅,慌忙的点了点头。
    “行吧,行吧,那我就跟你们说道说道。”
    傻柱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不反对也不阻止的态度,让他很是为难。
    等到傻柱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之后。
    李晓梅三女不由得陷入短暂的沉默。
    互相对视着,都不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的。
    “所以吧,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都是街坊邻居的,遇上麻烦,我这不就想着求一求李茂么!
    那么好的名声在这里放着,李茂,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1
    或许是破罐子破摔,亦或者是知道李茂不想帮忙,傻柱这会干脆来了一出激将。
    “忒!区区傻柱,你胡说八道什么啊1
    于海棠一震茶缸,口中的斥责,就好像配音的惊堂木一般。
    “嘿,我说于海棠,你注意点啊!你看你这一惊一乍的,在把我给吓着了1
    傻柱掏了掏耳朵,很是随意了摆了摆手。
    明明是对着于海棠说话,可真正的注意力,却还是放在了李茂紧闭的房门上。
    就连刚才那话,也是对着李茂说的。
    “吓着?吓着就吓着!
    我说傻柱,怎么说,好歹你也算是我们雨水的哥。
    这长的不像就算了。
    怎么连脑子也不好使呢?
    求人?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你们家的一顿饭那么值钱?
    吃一顿饭就让人帮忙解决工作问题?
    要是真的能这样,我们家也就不会被于胖那个坑货坑成这样!
    我爸之前可是供销社的主任!
    被于胖坑的,这不一样被摘了官儿帽么?
    一顿饭。
    别的我就不说了,你光说让李茂哥哥帮忙。
    我就想问问,要是我真的帮了你们家这么大的忙,你傻柱有什么感想么?
    嗯?1
    于海棠沉浸似的扮演着。
    被这一连串的话一挤兑,傻柱的表情都变得茫然起来:
    “哈?什么叫算是?!雨水那就是我亲妹妹!
    还感想?
    都是一个院里的街坊邻居,咋地?帮个忙还得算这么清楚?”
    傻柱也不知道是真混账,还是不舍得。
    话都明说到这份上了,依旧在那里跟于海棠叫板。
    “豁,这话说的,亲兄弟还得明算账!
    别人学手艺还得三节两寿呢!
    街坊?这院我没少来。
    街坊邻居情面要有这么大,你还能把许大茂给打废了?”
    挑了挑嘴角,甩了甩双马尾,双手环抱的于海棠,尽情的彰显着自己的傲气。
    但是怎么说呢。
    这话很有道理,就是吧,许大茂无缘无故的又被当成了背景板。
    自打许大茂被打成绝育之后。
    院里越来越多的人说话聊天,总是会拿他当例子。
    惨是惨了点。
    可架不住院里街坊都喜欢看他们的笑话。
    苦了一个许大茂,乐呵了一个四合院。
    这买卖啊,院里的街坊觉得不亏。
    “嘿,我说于海棠,你这话”
    傻柱还想开口较真,就看到于海棠面往后一靠,两条腿就从淑女坐,变成了那种很有压迫叠腿。
    眯了眯眼睛,抬手推了推何雨水。
    轻轻的抬了抬下巴,何雨水就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配合的递上一杯水。
    哪怕.这个时候的茶缸里,空空如也。
    喝了一口空气,于海棠放下手中的茶缸:
    “明说了吧,我们付出代价帮你们家的忙。
    张萌,也就是你媳妇,能帮忙做些什么?
    人情都不是白来的,想不明白这一点,我觉得啊,你这事放哪他都成不了。”
    于海棠玩嗨了。
    傻柱却是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雨水?”
    “别看我,哥,这事儿,我真帮不上忙。”
    同傻柱的目光对视,何雨水赶忙摆了摆手:
    “哥,你好好想想,之前前院的阎大爷,给阎解成弄个工作花了多少钱?
    就算之前易中海给贾东旭开脱,求人的时候也没有少带东西吧。
    就连威胁许大茂。
    我听院里人说,易中海好像也给了仨瓜俩枣的堵嘴。
    不说李茂哥这明显就是不想伸手。
    就算想伸手,你这也多少有些不合适。
    哥.嫂子是让你求人来了.你也不想对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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