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是你吃醋了啊?”秦柯坏笑着看向他,被叶七反拉回手,报复性咬牙切齿地咬上一大口。
“嘶——你这都是跟小白学的?”叶七其实咬得不深,秦柯也就是做做样子,结果被叶七瞧出来了,另一只手伤也被送了口整齐的牙印。
两人在这边闹了会儿,也顾忌着还在难过的周裴和朱雨潞,又开始悄悄咬耳朵。
“没发现那苏潮有什么不对吗?”秦柯捏着叶七的手,叫他想。
叶七倒也真沉下心来,仔细回忆了一下,间或不着痕迹地瞟上苏潮一眼,隔了会儿说:“他看上去比之前瘦了些许,脸色也不大好看,总感觉憔悴了不少,眼下都是青黑的。”
紧接着他还补充了一句,这情况似乎是他们刚来玄天宗的时候就出现了,并非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之后才变成这样。
甚至有点诡异的是,在魔器阵法这一个多月来,苏潮的状态似乎要比之前好了一些。
叶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催着秦柯告诉他原因。
“暂时还不确定,等到我再观察一阵、”秦柯脸上的笑突然淡了下去,目光投向战帝那边,对方似有所觉般睁开双眼,和秦柯对视一眼后又重新闭上了。
秦柯回头帮叶七整理了一下刚才玩闹时弄松散的衣襟:“再坚持坚持,要不了多久,就能从这鬼地方出去了。”
虽然他们在小院子里也可以锻炼,但是总见不着日头,会叫人心情压抑。
秦柯看着叶七每每训练之前无精打采的样子,也是心疼得很。
为了确认猜想,秦柯决定在这里待上几天。
叶七要陪着秦柯,又不放心独自在院子里的叶林氏,唐东唐海便自告奋勇要回去,在之前那两位带他们过来的老师的帮助下回了院子。
朱雨潞和周裴则跟着秦柯留在了这里,这里待了几万人,鱼龙混杂的,多两个人也能多份照应。
三天过去,四人都已经被分配出去两趟了,还是没从苏潮身上找到突破口。
秦柯知他谨慎,倒也没着急,只是每日对他的监视更加紧密,尤其会注意苏潮和苏妄生之间的动作眼神和对话。
若是苏潮有问题,身为父亲和宗主的苏妄生大概率也有问题。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五天后,秦柯注意到苏潮开始变得暴躁不安,眼睛也有点泛红,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对着周围的人发脾气。
虽然每次苏妄生都及时出现带走苏潮,但还是让秦柯关注起他的这份反常。
同时,出去寻找阵眼的小队也开始有人失踪,每次行走时落在最后位的人,不多会就会消失不见,任人怎么喊叫搜寻都找不见。
出去的人本来就多,几乎每天都会消失两到三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消失的会不会是自己,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谁都不愿意再出去找阵眼。
但老这么待在这里更不是办法,无奈之下只能将原本带队的两位长老增加到了三位,前面一位带路,后面两位保护,这样才叫弟子们重新出去了。
这个办法倒也有些用,失踪之事再没发生过。
这么弄下来,他们被关进魔器阵法已经足有两月,这些优秀的弟子们瘦了大半,都是被环境折磨的。
只是还没等苏潮漏出足够当做证据的马脚,秦柯先感觉到了一种牵动心神的紧迫感。
彼时秦柯和叶七正跟着三位长老在外面寻找阵眼,后者就见秦柯站定了脚步皱起眉,脸色有些凝重。
他立刻落后一步,牵住秦柯的手,轻声问:“怎么了?”
“院子里有人闯入。”秦柯微眯了下眼睛,看来是有人不知好歹主意打到他们身上了。
院子里可还有唐东唐海和叶林氏,叶七一听自是着急,急着想该如何跟队里三位老师沟通,让他们先离开队伍回去。
他们现在可是在外面,秦柯不好暴露自己的实力,无法使用保护罩护着,老师们自然不会允许他们离开。
还是秦柯有办法,先找三位老师说了下担心家人的心情,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灵器来。
那灵器长得奇形怪状的,老师们也不知作何用处,就见秦柯按了一下上面的开关,周身顿时撑起来一个灵力罩。
“这是师尊给我的东西,还望老师们看在我们忧心亲人的份上,让我们先行离开。”
老师们本是不愿的,但见那灵器真的能撑起一个灵力罩,半点透不进那些暗质来,又听东西是人家师尊给的,李君安长老应该不会害自己的亲传弟子,当即也就松了口。
等秦柯和叶七回到院子外时,果然有人在罩外砸弄。
唐东唐海站在保护罩里做出攻击架势,死死盯着面前两人,叶林氏则被他们喊着躲去了房间,透过窗子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
“苏宗主!少宗主!我真没想到你们居然是这样的人!”唐海一脸愤愤地看着面前二人,只觉得从未认识过他们。
唐东亦是一脸愤然:“你们若是害了我们,叶七和秦柯他们一定会为我们报仇!”
今日唐东唐海照例在院子里锻炼,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声,便一道去看了,没想到是苏妄生和苏潮两人。
几人寒暄了几句,苏妄生便说想进来跟他们叙叙旧,让他们把保护罩打开。
只是保护罩在秦柯离开之前已经被他强加了一座阵法进去,除非是带有秦柯印记的人,否则都不能进入保护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