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光杆司令啊!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郑定冷哼,脸上写满了不屑。
而他的这种言论自然毫不意外地收到了燕回雪的一斤白眼:“你也就嘴巴硬,打起来的话必死无疑!”
“对了!他是异化人吧,能力是什么?”奚语桐看着那堆桌子“残骸”,若有所思地问花雕道。
不想花雕却是神情木然地摇了摇头:“不,他是普通人!”
普通人?!就连最为淡定的奚语桐此刻也不淡定了,一股寒意自心底袭遍全身。
“是啊!天道党成员中异化人的比例很少,也许是因为我们这种普通人,会比你们异化人更多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不公吧!”花雕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着。
“怎么说?”比起邢昊是不是异化人,他现在说的内容明显更能引起燕回雪的兴趣。
花雕沉吟片刻:“有一件事情,一直被五神使们严禁传播,但在我们天道党内部却是人尽皆知。三年前,有一个来自非洲的勇者,普通人,成功斩杀了恶龙。但是这个成就带给他的却不是升仙的鸿运,而是惨死的下场。下手的,就是那负责将勇者引荐给神的五个所谓的神使!”
“居然还有这种事?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奚语桐震惊之余,仍是有些许疑惑。
“因为那个非洲的勇者有一个好兄弟,他就是我们天道党的元首!”花雕淡淡回道。
燕回雪与奚语桐二女还沉浸在花雕扔出的重磅炸弹之中,郑定却似乎对此见怪不怪地一笑置之,伸手勾住花雕的老肩膀:“老花你刚才真是超帅的,你这个朋友我郑定交定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只要知会一声,就算是让我做你女婿我也是义不容辞的!”
“你想的倒挺美!本小姐的追求者排起来可是能绕神州三圈呢,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花想容立马便提出来抗议。
不料谁都看得出来郑定的后半句玩笑话,花雕却一本正经地回复起来:“那就一言为定了,如果哪天我突然死了,想容就拜托你照顾了!”
“喂!话可别乱说啊!”燕回雪第一个激动地跳出来斥责他道。
而奚语桐则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神色凝重地看着花雕:“你……怎么了?”
花雕轻叹一声:“其实不瞒你们说,我得了绝症,应该活不长了……”
众人再一次被他的言语震惊,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好,可身为当事人的花想容却是一脸嫌弃地斜睨着他:“你又抽什么风了?”
“这次真没有!”花雕连忙辩解,“我也是早上起床时才发现的,今天上厕所的时候,拉了好多血……”
“便血……,应
该不算绝症吧……”奚语桐也不敢妄下定论,只是隐隐觉得没到那么严重的程度,并在心里又一次怀念起了刘小森。
片刻的沉寂之后,花想容突然用一种审视犯人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花雕:“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吃了我的红心火龙果?”
“就……就吃了两个,你……你也看得出来?”花雕哆嗦着嘴唇,一脸惊吓。
我去!红心火龙果!郑定几人齐齐摔倒,纷纷转身离去,再也不看这老男人继续耍宝。
花雕与花想容这对自带笑点的父女,为还没救出辛辰本应万分焦躁的郑定三人,平添了不少乐趣,使得时间也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
话分两头,却说百里之外的沙岛,天道党第三军团的司令任头马正集合着半数手下,做着出征的准备。
除了邢昊所在的第零军团,天道党每一军团约有士卒一万人,分为十旗,每旗一千人。
而任头马领导的第三军团之下,花雕的第一旗已经先行一步,莫吉陀的第四旗大部分精英命丧疑无岛,第八、第九、第十旗留守,其余五旗已然集结完毕,数十艘军舰在海岸线上一字排开,旌旗猎猎,气冲霄汉。
而在岛内一间被他们当成指挥部的简易石屋内,军团司令任头马正在与五位旗长做着出发前最后的训话。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怕和你们明说了,我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是无名指阴添!你们给我记住了,只要你们谁的旗下出现任何一个逃兵,我就要他的命!”站在上首的任头马威严地扫视着会议桌两侧的部下们,厉声道。
“是!”知悉即将直面五神使,五位旗长内心虽然震惊,却也隐隐有一丝兴奋,这一点从他们那气势十足的应喏之声便可听出。
“常城!你的第七旗驻守大鸟礁,坐标59,66!”
“是!”
“张裕!你的第六旗驻守和尚岛,坐标110,28!”
“是!”
“王朝!你的第五旗在海面待命,坐标163,40!”
“是!”
“童山烧!你的第三旗扼守收容所北上洋流,坐标142,122!”
“是!”
“朗穆!你的第二旗与本司令一起,随时待命,机动支援!”
“是!”
“明白了的话就散会,带着你们的舰队各就各位,所有指令本司令会通过变异巨鸽传递给你们!希望你们拿出斗志一战成名,让其他军团的家伙们看看,谁才是天道党的王牌!”
“是!”五人一齐高声答道。
短会结束,众人正欲转身出屋,忽然一个年轻的身影出现在指挥部的
门口,右手随意地搭在悬在腰间的大剑之上,眼神轻佻地看着房中六人,正是弟零军团司令邢昊。
五个旗长也还罢了,任头马身为军团司令,竟也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到来,虽说他刻意隐藏了气息,自己也正专注于战略部署,但单从结果来看,终究是显得自己差劲了,一张老脸一下子崩得通红。
“依我看也不用这么麻烦了,你们的人该干嘛干嘛去,这阴添就交给我来搞定好了,你只需要保证花雕顺利将他引出来就行!”邢昊旁若无人地越过五位旗长,慢悠悠地踱至任头马跟前。
“邢昊!”任头马狠狠一掌拍在会议桌上,将它打出一个巴掌形状的破洞,“这是我们东海战区的事,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转头看那五个旗长仍在门口杵着,任头马的火气又平添了几分,方形的瞳孔对着他们送去两道冰冷的目光:“是要本司令亲自送你们奔赴战场吗?”
目送旗长们的身影离去,邢昊这才继续对着任头马冷冷抛出一句:“如果是元首让我来的呢?”
“不可能!”任头马立马摇手反驳,“元首明明说过这事交给我们第三军团的!”
“你可以去向元首求证啊!只不过这一来一回地耽搁了军情……”邢昊故意停顿,似笑非笑地看着任头马。
“你!”任头马紧握的双拳不住颤抖,表情万分不甘。
邢昊静静地看着任头马将怒火强自压下,这才继续不紧不慢地提出建议:“任司令也不必太过生气,刚才我一不小心听了你的部署,简单地说就是布了个口袋等阴添往里钻是吧?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不打乱你的计划,但是在阴添入套的一个小时之内,你们的人不准动手。”
“你想一个人,一个小时解决阴添?”任头马不禁哑然失笑,“邢昊啊邢昊,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上次刺杀薄雾,你只不过是沾了我们大伙的光罢了,还真以为是靠你一个人干掉的?”
“人是会变强的!”邢昊淡淡吐出这几个字后再没多言,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任头马。
“君子一言!”任头马沉默片刻,伸出右掌,掌心朝前。
“快马一鞭!”对击一掌,邢昊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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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们有话说:
大家好我叫花雕,天道党第三军团第一旗旗长!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将身体的一点点小变化,想象成不可挽救的死亡讯号吗?
那是因为唯有如此,才能提醒我珍惜当下,给我一种每一天都是偷来的感觉,这样做任何事都会特别地有效率。
并不是如你们所想,只是单纯的胆小怕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