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弓的变化,不止是这么简单而已。我感觉除了样子和温度有变化,就连重量都变化了些,好像有变重半斤左右。
对于我来说,弓就是最亲密的战友,所以能发现它任何变化。为了安全期间。我与曹大先去寻找毛僵的碎肉,终于找到了毛僵的左手,连忙就用刀费力地将它的食指割下来。
曹大用力地割着手指,他纳闷道:“这毛僵身体十分坚硬。怎么你一箭就能让它炸裂开来?最主要是你这弓的变化,我刚才好像迷迷糊糊有看见一道黑气进入了你的弓。”
“黑气?”
我纳闷地喃喃一句,再次重新要拉开弓,却发现这白鹭弓竟然变得更难拉开,我拼死拼活也拉不到第一道红线的位置。我连忙惊慌地带着曹大撤离沙漠,随后给李唐朝打电话,问他白鹭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唐朝便将红姐的手机号码丢给我,让我自己打电话去问。我拨通之后,那边就接通了,传来一道慵懒妩媚的声音:“你好,请问哪位?”
“红姐,我是江成,你还记得吗?”我小声问道。
那边轻笑道:“当然记得。李唐朝的小徒弟,我正在睡懒觉,找姐姐有什么事吗?”
我将白鹭弓的事情说了一遍,红姐的声音听着顿时有些惊讶:“你已经能将白鹭弓拉到第二道红线?”记呆女扛。
我说是,她那边沉默一会儿,随后说道:“你能一箭秒杀毛僵,就是因为白鹭弓的效果。这白鹭弓虽然称不上至宝,但也是高级道器。像这种高级道器。都会有个认主的过程。这白鹭弓与你还不算完全认主成功,你却已经能拉开第二道红线,已经引起道器本身的戒备。”
“戒备?”
“这是高级道器的一种保护。若是被陌生人使用,花去太多阴气,道器就会自我保护。现在你所见到的白鹭弓。它已经被锁定,所以难以拉开,就算拉开,也与一般的弓没多大区别。我原本以为你需要些时间才能拉开第二道红线对付鬼魂,谁知道竟然这么快。”红姐叹气道。
我连忙焦急道:“那该怎么办啊?”
她思索一会儿,随后说道:“别慌,你正好趁此机会让白鹭弓认主。等认主之后,白鹭弓的威力反而会更加强大。白鹭弓是嗜杀道器,你可以用鲜血来解封,至于它到底要吞噬多少鲜血,那我也不清楚。你应该感到庆幸,等认主成功后,你使用起来绝对会欣喜若狂。”
鲜血解封
我叹口气,眼下看来没法继续继续猎杀毛僵,只能先提高白鹭弓的威力。我与曹大商量一番,就决定先回去,反正已经弄到毛僵指甲。
目前还是有好消息的,就是在击败毛僵后,我们得到的木牌上竟然写着五十。这比起昨天的效果实在好太多,原本我与曹大昨天就怀疑僵尸会更值钱,果然如此。
回到宾馆后,考虑到昨天前台小姐说过的话,我们开了最好的房间,要十个白元晶。前台小姐对我们笑了笑,随后不再给钥匙,而是给了张房卡,说在七楼二号房。
来到七零二,打开房间后,我与曹大都是惊讶地赞叹一声。这房间实在太奢华,中间有张巨大的睡床,房间里还有电脑,浴缸。衣柜里放着奢华的浴袍,而柜子里放着许多饮料,上面写着免费享用。
我舒服地躺在床上,摆弄着变化巨大的白鹭弓。曹大看了看房间,他纳闷道:“房间确实不错,但为什么要我们住这个?这其中有什么玄妙?”
“我觉得等夜晚就能知道”我轻声道“师兄,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放血,总不能让我割腕之类的吧?”
曹大笑道:“你稍等,我之前看到过生活用品店有卖注射器,估计是为了满足部分有瘾的人,元门还真是够大胆的。我去买个注射器来,随后帮你抽血,这样不就成了?”
我连忙对曹大表示感激,他摆摆手就离开了。等多久,曹大便带了一大袋注射器上来,我问他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个,他说用一个注射器抽血多次不卫生,反正便宜,一袋也就两个白元晶。
我伸出手,曹大则是用买来的酒精棉花先帮我消毒,随后温柔地将针头刺进我的血管。
我看着无比认真抽血的曹大,感叹道:“师兄,你帮我抽血时,我一点也不疼,跟医院里完全不同。”
他笑道:“这个叫师兄的爱。”
我被逗得哈哈一笑,注射器里满满都是我的血液,随后我用棉花堵着伤口,小心翼翼地往白鹭弓上滴血。
当血液滴在白鹭弓上的一刹那,我忽然听见房间里有哀嚎声响起,顿时惊得我停下动作,连忙环顾四周。
曹大看我这反应,他忽然问道:“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我惊讶道“师兄,你刚才没听见惨叫声吗?”
他竟然摇摇头,说没听见。我疑惑地皱起眉头,那哀嚎声好像不是从白鹭弓里发出来的,让人感觉很奇怪。
曹大皱眉道:“可能是认主时的特殊效果,继续吧,说实话我们也弄不懂,毕竟这是高级道器。”
我想想也是,就继续往白鹭弓上滴血。当血液再次滴上去后,那哀嚎声也跟着再次响起,听起来特别诡异。
在沾染上血液后,原本黑色的白鹭弓渐渐退去黑色,变成了鲜艳的红色。这红色不像是渗进去的,反而有点像是从里面往外渗出的。
我俩都是惊讶地看着白鹭弓,高级道器果然不一般,而且这血液似乎是足够的,因为白鹭弓变红的速度挺快。我还好奇地摸了一把,只觉得白鹭弓比原本要光滑很多,而且更加有韧性。
渐渐地,白鹭弓全身都染上了鲜红的颜色,比平时增添了妖异。而那怪异的惨叫声,就没停止过。
“奇怪”
曹大忽然说了一句,他站起身,朝着房间的角落走去。我也下意识朝那看去,发现那边的地板上竟然都是血迹。
怎么回事?
我俩的捉鬼家伙刚好是放在角落的,我说会不会是曹大的那瓶血漏了,他说有可能。
曹大抓起自己的背包检查一番,上面沾了些血迹,他将那瓶血拿出来,随后纳闷地说道:“没破呀,我这背包里面没有血迹,只有外面有。”
“难道是我的背包?”我疑惑道。
曹大也拿起我的背包,可等他拿开背包时,我却呆若木鸡,眼睛死死地看着被压在背包后面的慈悲。
不能碰血的木刀慈悲,刀尖处却是不停地往外渗血,就好像这把刀内部装满血液,而外面破了个洞那般诡异。
我没来由心里觉得害怕,小声而急促地说道:“师兄,出问题了,离那把刀远一点。”
曹大没回答我的话,他忽然抓起慈悲,缓慢地转过身来,吓得我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这哪里还是曹大。
他嘴角夸张地往上翘着,笑得很夸张。眼睛里看不到瞳孔,满满都是眼白,表情难看又诡异。而他拿着手执慈悲,一步步朝我走来,嘴里发出了尖锐难听的声音:“刀与命,二者选一。要命无刀,要刀无命。”
我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怎么又是她!
只见曹大举起刀,忽然他张开口,双手抓着刀柄,将木刀往自己嘴里塞去。我握紧拳头,喃喃道:“不要师兄,不要”
他忽然一用力。
血光飞溅,木刀慈悲,从他的后脑勺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