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无缝贴着,她能察觉到他的异样,赶紧伸手推他,“你不是很忙吗?你怎么还没走啊?”
早上睡不到三小时就起来工作的人,她以为一睁眼他就离开了。
周庭宴吃素吃了这么多年,刚尝了荤味,跟她躺一个被窝不可能不动心思,但也知道她身体还没恢复。
所以没动她,就抱着平息了会,冷静下来后才回答她的问题。
“你昨晚把脸伤着的时候,我就把今天的工作全往后推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今天没事,可以一直陪你。”
简橙盯着他身上紧绷流畅的肌肉,不自在的挪开眼。
“那早上……芳姨说你去公司了啊。”
周庭宴从衣帽间拿了套衣服,“早上不是去公司,是有别的事。”
他把手里的裙子和内衣递给她。
“都是新的,洗过烘干的,时间太紧,你先穿着,回头再给你买。”
简橙把裙子接过来,这裙子跟她昨天穿的款式差不多,“你早上起那么早,是去给我买衣服了吗?”
周庭宴把她早上穿自己的黑色毛衣套上。
“不是,这是潘屿让秘书去买的,我也不会挑,只按着你昨天的衣服提供了你的喜好。”
本来以为她至少中午才能醒,把衣服拿回来也来得及,没想到她一大早就跑了。
简橙准备穿衣服,想让他回避,一抬头就见他套上了自己早上穿的毛衣。
“哎,你不换吗?衣服我都穿过了,你不嫌脏啊?”
周庭宴坐床上,把那件运动裤也穿上。
“你就穿了一会儿,又没去外面,脏什么?马上吃晚饭了,一天就快过去了,穿新的浪费,芳姨还得多洗一件。”
简橙:“……”
她转移话题,“所以,你早上到底去干嘛了?”
周庭宴系上裤带,“去医院了,秦濯昨晚被孟糖打进医院了。”
第42章
不占你便宜
简橙听说孟糖把秦濯打了,高兴劲上来,抬脚就往外跑。
周庭宴及时拉住她的胳膊,“不着急,吃了晚饭再去。”
从老宅回来,她就喝了碗粥,午饭没吃,所以他让芳姨早点做晚饭,这会儿差不多好了。
简橙被他牵着下楼,乖乖的没敢反抗,时不时偷瞄一眼他的侧脸,耳根发热。
她这会儿脑子完全清醒了,想起来两人从老宅离开之后的事。
他生气了,在车里欺负她。
说他技术好吧,他蛮横肆意,恨不能把她舌头都要吸他嘴里去,莽夫一个。
说他技术差吧,他时重时轻,搅的她脊柱发麻,热气直冲脑门,最后软绵绵的倒他怀里喘气,她自己都觉得丢人。
虽然很气他这种带着惩罚意味的吻,但是,她可以原谅他。
叶绮朝他喊花瓶打碎的那一刻,她就在他怀里,能清晰的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和僵硬。
那个花瓶,怎么说都是他母亲的东西,应该很重要吧。
花瓶碎了,他肯定很难过。
老爷子都气的要打死人了,他还能那么平淡的给周陆记功,那么平静的抱她离开。
有时候,不能开口的难过,才是最痛不欲生的。
他那么迫切的亲她,并非完全是惩罚她的不听话,他是在转移注意力,他不想让人看出来他对那花瓶的在意。
她懂,她也有过这种情绪。
所以,她原谅他。
……
因为简橙脸上有伤,又经过这一番折腾,芳姨晚上特意给她熬了当归红枣鸡汤。
餐桌上,简橙说起屋里还没处理的那些玫瑰花,“花扔了可惜了。”
周庭宴给她盛汤,“都是送给你的,你决定就好。”
简橙在心里算了下,楼上楼下的玫瑰加起来,单位得是‘万’,如果送人的话,得大规模的送。
“送人吧,整条常淮街上的租户,都送一点,让他们都沾沾我的喜气,生意好一点,交房租的时候也能积极点。”
周庭宴听到‘喜气’两个字,眉梢微挑,心情不错。
“好,我让潘屿找辆车过来,以你的名义送过去,每户平分吗?”
简橙喝口汤,随口道:“花太多了,给多了他们也浪费,一户给一百朵,剩下的全送到双禧花店……”
声音戛然而止。
简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周庭宴,声音平和道:
“不用麻烦潘助理了,我自己联系老板,让他自己找车过来拉就行了。”
周庭宴的目光扫过她不自觉间攥紧勺子的手,又不动声色的把视线回到她脸上。
“好,你自己联系。”
双禧花店?
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
江榆中心医院,vip病房。
孟糖低头给简橙发消息的时候,听见病床上传来动静,抬头,见秦濯胳膊肘撑着床要坐起来,忙开口制止他。
“哎,医生不让你乱动。”
秦濯没搭理她,胳膊肘继续撑着床,头疼,腿疼,胳膊疼,所以他的动作极慢,身子晃晃悠悠,像随时都会晕倒般。
孟糖放下手机,过去按住他的肩膀,“你想干什么,你跟我说,我帮你。”
他一只手缠着纱布,另一只手打着点滴,腿还吊着,根本不能动。
秦濯身上哪哪都疼,稍微动一下就头晕眼花,被她碰下肩膀就无力的倒在床上,闭着眼缓过来劲后,撩着眼皮看她。
“洗手间。”
孟糖:“……”
“你等着!”
五分钟后,秦濯盯着孟糖手里的东西,额头青筋暴跳。
“你把这鬼东西拿走,我不需要!t?”
孟糖站着没动,“医生不让你乱动,你不能下床,你不是着急吗?”
“老子就是憋死,也不用这玩意。”
秦濯绷着脸拒绝,顺便教训她,“你一个小姑娘,你不害臊?”
孟糖低头看看手里被秦濯万分嫌弃的尿壶,叹了口气。
害臊啊,但是她有什么办法,人是因为她住进来的,她总不能让他被尿憋死吧。
孟糖:“你放心,我不看你,不占你便宜。”
她觉得这种事速战速决比较好,僵持越久越尴尬,所以没等秦濯再拒绝,闭上眼,拿着尿壶的手往前一伸,另一只手直接掀开他的被子。
秦濯:“……”操!
孟糖闭上眼的同时,还特意把头扭到旁边,把后脑勺对着他,等半天没动静,急了。
“你快点啊!”
秦濯盯着她颤颤巍巍,抖的跟摇骰子一样的手,无语半响,最后磨牙吼一声。
“你别晃!”
他屈服于生理,因为确实快憋不住了。
该死的周庭宴,两点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消息都发了八百条,现在都快六点了,人影都没见。
他在这丢人,那狗男人就知道抱着媳妇睡觉,重色轻友的家伙,有媳妇了不起啊,有本事永远别过来。
他要跟他绝交,必须绝交!
秦濯在骂骂咧咧中完事,孟糖听见水声停了,憋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然后,脑抽的转身——
四目相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同时往下看看。
病房里诡异的安静了几秒钟后,孟糖咽了下口水,晃晃手里的东西,镇定道:
“我去处理这个,你好好休息。”
她先去了洗手间,然后出了病房,关门,一气呵成。
简橙跟着周庭宴走过来,一眼就瞧见后背贴着门,满脸通红的孟糖。
“糖糖?”
孟糖听到声音转头,如临大赦般,跑过来拉着简橙就跑。
“我晚上还没吃饭,你陪我去!”
……
医院附近的面馆里,孟糖要了份牛肉面。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