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提欢笑道:“楚夫人千万别这样想,要知道,你的目标可是要铲除所有对手,故此千万不可意气用事,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楚薇叹道:“也罢,暂且听你一回,下一步我已经想好了,赵欣、沈雪这两个人不能留,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张提欢点头道:“咱们还是老办法,如今赵羽的师兄杨正坤还未走,咱们已经逼的他与沈雪两个人通奸,不过还要再加把劲,让他们当着赵羽的面欢好,这样一来,不愁赵羽对他们两个恨之入骨。”
楚薇笑道:“此计很好,那沈雪也是十足的贱人,杨正坤叫她如何,她就如何,枉夫君以真心待她。”
张提欢又道:“处理完沈雪之后,赵欣就简单了,她最近不是有一些小病缠身吗?我已经找到一个大夫,这小子叫田敬龙,医术虽然一般。
但颇有些潘安之貌,对付女人倒也厉害,我已经传他房中术,不怕他拿不下赵欣,只是那大夫来的时候,你要在暗中多行方便,不然那赵府还真不好进。”
楚薇笑道:“你放心,我会刻意让那田敬龙与赵欣单独相处,更会制造机会让他得手。”张提欢笑道:“如此一来,大事可定,就是贫道为了楚夫人的事一直劳碌奔波,还险些搭上性命,你也该多少表示一下。”
楚薇从袖子里拿出一沓银票来,扔给他道:“这里有两千两汇通钱庄的银票,你自己点一下,县城里有他们的店铺。一次不要取太多,只怕凑不够银子。”
张提欢把银子放到一边道:“楚夫人也太小瞧人了,银子谁没见过?贫道不用多说,你懂我的意思。”说毕伸出手去摸楚薇的手。楚薇连忙打开他的手道:“那可不成!银子我给,别的劝你不要妄想!”
张提欢脸色难堪,语带威胁道:“这可是你答应过贫道的,只要收拾好罗芸和王若初,你就会让贫道尝点甜头。”
楚薇脸上泛起红晕,道:“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做才能满足你?如果你想让我委身于你,趁早收起那念头,你是很清楚的,我的身子只属于夫君。”
张提欢嘻嘻道:“贫道明白,如果你能用嘴帮我射出来,这一关就算过了。”楚薇歪过头去嗔道:“贼道人,你休想!”张提欢叹息道:“既然如此,那贫道就告辞了!”说毕推门就要出去。
楚薇连忙拦住他道:“这样吧,我用手帮你,你不准碰我!”张提欢不满道:“用手可以,但你要脱去亵裤,露出奶子来,让贫道近距离细细观赏,保证不摸。”楚薇沉声道:“若是要脱衣服,你就别想我用手来帮你。”张提欢大喜道:“成交!
只要能让贫道好好看你的身子,别的一切都不重要!”楚薇一时有些后悔,她方才答应的有些太快,要她赤身裸体暴露在一个野男人身前,实在是有些为难。
天色越来越暗,外面飘起零星雪花来,蹲在墙角窃听的姚珊只觉浑身发冷,不仅是天气严寒所致,更有楚薇方才那耸人听闻的言行,让她实在是凉到了骨子里。
她万万没料到平时看起来落落大方的楚薇,竟然在暗地里勾结张提欢这个贼道士,故意引诱王若初等人做下丑事。可这番处心积虑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要将赵羽身边的所有女人都赶走吗?如果真是这样。
那楚薇的所作所为也太伪善了一些,毕竟每次赵羽结婚的时候,也没见她多忧愁,反而好话说尽,谦恭有礼。
众夫人对她的印象都还不错,一向是持家有道,宽厚贤良,连下人都觉得赏罚分明,一点也不像那种醋妒小人,想到这里,姚珊有些迷茫,到底那个才是真的楚薇。
她也有些糊涂了,不过现在她根本不敢妄动半步,连呼吸都刻意降到最缓最慢,几近于屏息。
毕竟她知阿道楚薇和张提欢都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稍有不慎她就会形迹败露,若是被他们发现自己在窃听,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下,她那点微末功夫简直连逃脱都是异想天开。
就在姚珊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时候,庙里的楚薇已经开始脱起衣服来。张提欢则死死盯着她的手,不停催促她道:“扭扭捏捏地做什么?你又不是未出阁的小丫头,动作麻利一点,相比起来。
你那师嫂可比你敞亮多了。说脱便脱,也不知你的身材比起她如何?啧啧。”楚薇脸色一变,手腕极速抖了两下,五枚钢针破风而至,这一下来的极为突然,毫无预兆,一般人只怕会被扎成蜂窝,可张提欢明面上松松垮垮的,其实心中早有提防。
只见他将手中拂尘一卷,将那钢针尽数打落在地,地上登时荡出许多尘埃来。犹自叹道:“无量寿佛,美人儿又动怒了,你也不是没试过,你我武功其实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平白使这些力气做什么?”楚薇见他防备森严,也就没有继续动手。
只是冷哼道:“你别过分了,总有一天会死在我手里。”张提欢邪笑道:“要说死也容易,咱们道家人从来不怕死,就算死了也算是羽化登仙。
只是贫道还没见过美人儿的玉体,此时死了岂不亏死,天已不早,你还是赶紧脱下衣服,让贫道好好看个够,不然赵羽也该着急了。”
楚薇听到他提起赵羽,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威胁了,若是今日不达成他的愿望,只怕赵羽明日就会知道所有真相,那时不但不会再爱她,只怕生死相守的夫妻会变成不共戴天的死敌。
她微微一笑道:“老牛鼻子,你把我也想的也太浅薄了一些,真以为我跟那些蠢妇一般,受人几句胁迫就会百依百顺?”话音一落。手中长剑出鞘,发出嘡的一声,张提欢大惊,对方只在抽剑那一刻已出杀招,看似平平无奇的简单动作。
但剑身在半出的时候,蕴含的真力却似无穷无尽,只待剑锋一出窍,一股凌厉的剑气劈头盖脑斩了过来,张提欢手中拂尘卷动,意图挡下这凌厉的剑气,谁知那剑气凌厉非常,超乎他的估计,再要闪避已经来不及,只得运力勉力抵抗,两下相交,登时发出啵地一声巨响,迎面如撞上无形气墙,推的他连退数步,后背撞在墙壁上,竟将那几块砖撞的凹了下去。
还未等他调息完毕,楚薇已抢步向前,刷刷几道剑光贴过来,连指他咽喉、左胸、右眼三处要害,张提欢舞圆了手中拂尘,勉强左支右挡,眨眼已过二百招,整个人完全被包裹在雄厚劲气之中,似乎随时都可以将他手中拂尘击破。
张提欢心下大惊,使出生平绝学全力缠斗,不论楚薇如何变招,他始终能抓住对方转瞬即逝的破绽,力求败中求胜,反扑而来,便如一叶行驶在巨海波浪中的孤舟,虽海风巨浪随时可以掀翻小舟,小舟虽然随波起伏,孤弱不堪,但却始终能支持下去。
张提欢明知此战若败,必定前功尽弃,小命难保,他闯荡江湖多年,如此险境倒也遭遇过无数次,大凶之境反倒激发出他的道家境界,此时已然心中全无思想,进入空明之境的状态,他心中一无所想,也不管对方剑招如何变幻。
只是感觉对方长剑剑尖凑来,便即反击,这道理原和道家经典所记载的“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的武学奥秘相同。
不论楚薇剑法如何精妙,张提欢只当她并不存在,目之所瞩只在楚薇长剑的剑尖,因此虽无法获胜,全然处于下风,但楚薇却无论如何无法将之彻底击败,随着锵锵锵声不停响起,两人又过了两百招,楚薇心知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