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将所有人拉下水,你想一想,如今太后、王妃、你和罗福晋一共四个人,都已经与我有了肌肤之亲,要是连大福晋、大格格也都下了水,王爷又经常在外,不足为虑,唯有世子一个人蒙在鼓里,到时候我们收买所有下人,只要世子一离开王府,整个王府就是我们的天下,什么男女之别、上下尊卑,统统不存,有的只是男女之乐,鱼水之欢,为天下第一安乐窝,你们说好不好?”
蒋英听了两眼放光,也喜道:“你说的不错,恰好夫君今日刚说过,不久他就要南下,到时候王府之中就只剩我们,母妃也不怎么管事,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
泰西人喜的抓耳挠腮道:“此话当真?你可别骗我!”蒋英笑道:“当然,一家子人都知道了,不信你问罗姐姐。”
罗芸冷笑道:“你别高兴的太早,夫君最近的确是要南下,可是他也会带走大福晋和大格格,你只怕是再没机会接近她们。”泰西人果然神色一黯,又质疑道:“大福晋肚子那么大,看着没过几个月就要生产,怎么还会离开王府南下。
那边局势乱的很,这不是拿命开玩笑吗?”罗芸冷笑道:“她可不是普通的孕妇,当年行走江湖,听说还到极北之地杀过你们红毛鬼,就算怀了孕只怕你也打不过她,她和夫君感情也是最好的,就凭你,还是省省吧。”
蒋英叹息道:“不愧是楚薇,南方那鬼地方尸横遍野,强盗成群,听说百姓饿的易子而食,我是再也不敢回去,还是留在京中太太平平做贵人才好。”罗芸冷笑道:“这下看出差距了吧,福晋,咱们只能混个侧室,心都不在夫君身上。他能抬举我们?”
蒋英笑道:“也罢,她是胆子大,也最得人心,我们这些庸脂俗粉比不上。不过要是在南方出了什么意外,福晋的位置不就轮到你了吗?只要你肚子争气,再生下一个男孩子,家里的事还不是由你来做主,到时候姐姐可别忘了我。”
罗芸哼了一声道:“谢你吉言了,只怕世上的事没那么容易,不过他们走了也好,婆婆料理家务一定会找我相助,咱们的任务就是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讨好婆婆。
就算将来楚薇回来了,恩宠也肯定不如以前,毕竟咱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有了婆婆的支持,连夫君、王爷都不在话下,别看她平时不管事,一旦有了要紧大事,王府里真正掌权的还是她。”
蒋英道:“你怎么看出她才是掌权的?平日里不都是夫君和楚薇说了算吗?”罗芸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呀,脑子也太简单了些,尽想着这些男女之事,别的都不管不顾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当初沈雨一桉,有许多奴仆本来是无辜受牵连的,结果都死了,夫君这个人最顾人命。
他不到万不得以不会杀人,公公那时候政务繁忙,无暇顾及,只有婆婆下了死令,凡事牵扯沈雨一桉的奴婢,一律处死,当场杖毙的虽然只有两个,暗地里毒死的起码有三十多个,刺配宁古塔的二十人估计也是九死一生,结果是伺候沈雨、沈雪的奴婢无一幸存,咱们从南方带来的汉人奴婢也死的也差不多了,事后婆婆还把大清洗的责任推到公公身上,说他在沈雨一桉之中暴怒异常,谁也劝不住,我看她是借此想灭掉楚薇的人,好让她从草原带来的蒙古奴仆掌管家务。”
蒋英听了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就说沈雨桉发之后,那些老面孔一个不见,多出来一些蒙古仆妇,做家务不在行,跟主子打报告倒是利索,背地里比汉人仆妇还爱嚼舌头。”罗芸冷笑道:“所以今天出来的时候我让你不带一个奴仆,谁知道她们是谁的眼线,你还抱怨我疑神疑鬼的。”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穿着衣服,等穿戴完毕,蒋英冲泰西人道:“我渴了,去倒茶来。”昆仑奴连忙出去忙碌去了,这边蒋英和罗芸刚走两步,就疼的直不起腰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嘶哑,不得不让泰西人扶着出了卧房。
一直躲藏在衣柜里的我见众人都离了这里,连忙悄悄推开衣柜门走了出来,这里的淫乱气息简直让我窒息,连忙推窗翻了出去。
终于来到院子里,只觉冷风吹来,不由得深深呼吸了一下,新鲜干净的空气立刻驱走了胸中浊气,让人心旷神怡,我定了定神,只觉手掌心有些疼痛,舒开拳头一看。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指甲已经扎破了手掌,留下一串血印子。我很快返回王府,立刻召集护院左向明,在他耳边安排了一番。
他便匆匆带着一大帮侍卫和护院出发了,我不想与她们见面,却想亲眼目睹她们被抓的那一刻,于是扮作侍卫混杂其中。
一百多人组成的抓捕队伍迅速扑了过去,一路上吓得百姓纷纷躲避,附近的五城兵马司、衙役等官差以为有人作乱,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看到是王府的人在办事。
立刻偃旗息鼓,灰熘熘地打道回府。左向明很快将罗芸、蒋英所在的四合院团团包围,里面的人不知出了什么事,连忙将门窗禁闭。左向明令人撞开院门冲了进去,也不强闯正房。
只是站在院子里道:“两位夫人出来吧,属下有世子爷给的意旨要宣,不要让下官为难。”只听泰西人在里面道:“原来是查王府的左护院,你强闯民居,意在何为,别忘了,这里是天子脚下,容不得你们胡乱作为。”左向明根本不搭理他。
只是冲罗芸、蒋英喊话:“两位夫人不要再躲藏了,属下知道你们在里面,若是再不出来,别怪我们动粗,那时须顾不得脸面。”
泰西人大怒道:“狗奴才,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可是太后的人,这是我买的宅院,你们家夫人不见了关我何事?要找的话去别处找,再敢胡说,小心我禀告太后,治你个擅闯民居之罪,到时候谁都保不了你。”
左向明冷笑一声,喝令左右道:“来人啊放火箭,烧他娘的。”众人轰然应诺,各自取出弓箭,打起火把,准备进攻。
正忙碌着,里面终于有人道:“慢着!左护院,你这是干什么?这天干物燥的,你难道想烧掉半个北京城?”我一听是罗芸的声音,心里暗笑她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这时候左向明道:“原来罗福晋在里面啊你不早说,害我差点犯了大错,既然这样,你和蒋夫人一起出来吧。”
罗芸故作镇定道:“我不过是抽空到龙先生这里来学画画,一会儿就回去,你们持刀弄剑的干什么?是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做?”左向明冷笑道:“罗福晋有什么话去问世子爷吧,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请立刻从里面出来。
如有任何反抗,一律斩杀,刀剑无眼,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话音刚落,里面一片混乱,罗芸颤声道:“你大胆我可是侧福晋!”
左向明失去耐心,沉声道:“属下当然知道你是侧福晋,所以属下才想给你一些体面,我数三声,要是再不出来,咱们就放箭了。”
谁知还未等左向明开始数,正门就打开了,罗芸和蒋英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看脸色似乎苍老了十来岁,二人扫视了一下左右,见满院子都是持刀弄剑的汉子,脸色更加苍白。
她们颤颤巍巍地来到院子里,有气无力地道:“好了,我们出来了,到底有什么事?”左向明拱了拱手,拿出一卷文书念道:“奉世子爷意旨,罗芸、蒋英从前贞静贤惠,达明干练,深受世子敬重,是故纳为侧福晋、格格,奈何入京之后,二女不思报效君恩,恃宠而骄,恃恩放旷,纵私欲、进谗言,结党营私、弄权府邸,行为轻佻、举止轻浮,不配为人妻,更不配为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