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如说的并非夸张,先天高手这世间没几个,我所知道的也就是我师傅,紫英派掌门廖续琴、天山派掌门王正纲、崆峒派掌门佟晓涵三人,这些人都是潜心闭关几十年,开宗立派的大师,七旬左右才打开任督二脉,像碧如这样的简直几百年不遇,若是真传出去,江湖必定又起风浪,连皇帝估计也要派人来请这武学奇才出将入相。
我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碧如淡淡地说道:“也没什么捷径可走,当初我也没想到能进入先天境界,就是一直看书,在这十八年里,我一边看佛经,一边看道家论著,最后才看一点武学心法,晚上又在梦里演习一遍,如是这般,日日夜夜修炼,任督二脉慢慢就打开了。
不过我这方法一般人学不来,我从小就能全程控制梦境,故此我修炼十八年等于别人修炼三十六年,最重要的是我一直没有练错方法,先用佛道两家的论著平整心境,再以武学心法控制气脉,自然水到渠成。”
“妙啊”我不由得抚掌大笑道:“多少所谓的高手为了名利而去隐居、闭关、炼丹和辟谷,至死都没成为先天境界,谁知被你在梦中轻轻松松就得成证果。
他们知道岂不是要气得吐血而死,哈哈哈真是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行了,别说笑了,你快解开这丫头穴道吧,不然时间一长,她可能会落下瘫痪。”碧如道。
刚才震惊于碧如的武功,我竟然忘了这茬,于是依言而行,那丫头醒来之后看到我,连忙跪在地上喊饶命。我沉着脸道:“不用我多说了吧,都从实招来,不然让你这辈子都后悔。”那丫鬟吓的慑慑发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全招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蒋英怀疑碧如的身份,所以暗中派人来跟梢,之前她还亲自跟踪过岳父岳母,发现岳母没什么问题,倒是岳父行踪诡秘。
而且武功极高,几次跟踪都被甩掉。我心想蒋英为人还是单纯了点,她其实更应该去跟踪有问题的罗芸。
不过料想罗芸心思缜密,做事怎么可能轻易被人发现。了解这一切之后,我反而安慰那丫头,说她做的不错,不过不许给任何人透露出碧如的武功,又赏了她几两银子。
那丫头点点头破涕而笑去了。碧如笑道:“看来你这二夫人挺关心你啊你可别辜负人家。”我笑道:“那是当然。
不过要是你也这么关心我,那我天天做梦都要笑醒。”碧如卷起葱葱玉指,敲了一下我的额头娇嗔道:“谁说我不关心,你以为我没日没夜的练这枯燥的武功是为了谁?”
我登时感动之极,连忙将她搂在怀里,探出头进行索吻,谁知她一把推开我道:“你又忘性了,现在我可是出家人。”
“我不管!”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赖:“你回来吧,就在家里修行也可以,嫁给我做夫人也可以,总之我不能让你再走了。”“你这算是正式求婚吗?”碧如正色道。“那是当然!”我看到她似乎有所意动,兴奋的不能自己。
“那好,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要我还俗嫁给你也好,”碧如冷冷地道:“前提是,你把所有夫人都休了,只娶我一个,你做的到吗?”
我登时口瞪目呆,迟疑道:“这她们跟我这么多年,也没犯什么错,贸然休掉,只怕”碧如忽然流下泪来,转过身拭泪道:“这么说,你还是做不到?那好。
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见我吧,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休息,你别跟我来。”好好的一天被我搞砸了,真是让人郁闷,不过我见她走远了,才想起今天的正事来,连忙追上去道:“姐姐等一下,我还有话说。”谁知她正在气头上。
那里理会我的呼喊,几个起落已经无踪无影,不过我看她走的方向不是慈悲寺而是自己原先的闺房,也就松了口气,等她消了气明天再说吧。
罗芸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张提欢一定带着王若初跑的远远的,这次事发后,我已经命人将家中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并检查了每一个人的身份并登记造册,包括岳父岳母带来的一些仆人。
而且计划每一个人都挂上腰牌,什么颜色的腰牌可以去那个区域那个房间都有明确规定。对外宣称是仆人偷盗财帛。
而知道内情的只有我和左向明两个人,犯事的家丁暂时全部收押在禅房,让护院们白天黑夜轮流看守,罗芸则和一帮犯事的仆妇关在地牢里,接受新来的仆妇进行看管。
至于罗芸被关押,不知情的众位夫人还以为只是她擅自放走王若初的罪过,后面的事大家就不清楚了,我连楚薇也没告诉,因为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在那一瞬间我甚至有了答应碧如的冲动。
不过这只是冲动,现在看来楚薇可能疑似不检点,而仅仅疑似不检点而已,并没有实际有什么不轨行为,其余二夫人蒋英、三夫人沈雪、五夫人赵欣、六夫人姚珊目前看来还是对我忠心耿耿的,这就足了。
不过因为两个女人先后背叛我,导致我现在疑心病大发,所以现在我做什么事都留个心眼,免得类似悲剧再次上演。
当晚我一个人在书房里休息,翻来覆去睡不着,披着衣服打算去审问罗芸,要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和张提欢勾搭上的。谁知刚出书房没多久。
就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我屏住呼吸悄悄靠近,发现是几个丫鬟坐在一起抱怨着:“最近老爷怪怪的,非要搞什么腰牌制度,又不是衙门,每天那么多人进进出出都要检查一遍,真是累死人。”
另一个丫鬟道:“谁说不是呢,这几天我负责抄检各位姐姐的房间,累还倒其次,得罪了不少人,以后我可怎么在这里做活?”几个丫鬟连忙上前安慰,众人叹息一阵之后又道:“还不是那个贱妇害的,自己勾搭男人,累的我们也跟着受苦。”
“嘘,你说谁呢?”“还能有谁,那个罗芸贱妇呗,她的事已经传遍了,也就你们几个不知道,勾结那淫贼道士在老爷眼皮底下胡混了好久。
最后鬼迷心窍放走了另一个淫妇王若初。惹的老爷大怒,为此还当场砍了一个收受贿赂的老婆子,你以为真的是”盗窃财帛“才杀人的吗,往常下人盗窃财帛的也有,不过是在角门上按住打个二十棍撵出去罢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清楚,从那里听来的?”“我也是从别处听来的,不过可信度很高,因为据说是罗芸的心腹丫鬟张瓶传出来的。”“这个张瓶也不是东西。
她主子一落难,她和其他丫鬟就卷铺盖逃了,平时罗芸待她跟亲生女儿一般,哪件事不是带着她一起做?真真是没良心。”“谁说不是呢。”这时一个红衣丫鬟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不过我在暗处。
她在明处,看不见我,我一眼认出她是六夫人姚珊房里的小彩,只见她神神秘秘地向众人低声道:“我跟你们说,你们可不要胡乱传话啊。”众人连忙点头道:“这是自然,何须吩咐。”
“话说老爷可真是可怜,其实他那些夫人表面上一副贞洁贤惠的样子,背地里其实没几个正紧的,你们听说过田大夫没有?”
另一个丫鬟连忙道:“不但听说过,我还经常看见他,这人一副书生相,生的白白净净的好文静,不但医术高超,才情也出众,听说县城里就有不少姑娘太太爱上她呢,往常咱们家夫人们有什么病痛都是他来抓药的。
不过你可别乱说,人家诊脉的时候都是派有经验的老嬷嬷到卧室来听脉息,然后再把听到的脉息告诉给他。